这话让陈峰心里一阵发紧,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真成了被人包养的小白脸似的,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不远处,一条窄巷的拐角处。
范金友悄悄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元纸币,塞进两个小混混手里。
“范经理您尽管放心,就是个小白脸嘛,我们兄弟俩给您好好‘招呼’一顿,您说怎么来,我们就怎么干。”带头的那个混混拍着胸脯,一脸狠劲。
“可不是嘛,范经理,这大前门地界上谁不知道陈老板是您的女人?这小子敢打主意,纯属活得不耐烦了。”另一个也连忙附和。
范金友左右张望了一圈,确认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嗓音,眼神阴沉地叮嘱:“记住,重点招呼他下半身,下手要狠,但别留痕迹,事情办干净点。”
两个混混对视一眼,嘴角都浮起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您就瞧好吧,包您满意。”
范金友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们也机灵点。”
“明白,熟门熟路的事儿。”
两人一拿到钱,心里顿时踏实了。
废个毛头小子,还不是轻而易举?别说五十块,就算再多点也值。
不过范金友也确实够狠,这可是他一个多月的工资啊。
可要是能借这事把陈雪茹弄到手,陈家那一大摊子产业将来还不都是他的?区区五十块,算得了什么。
丝绸店里,陈峰推辞不过,只得收下了陈雪茹送的衣裳和鞋子。
想付钱,却被她毫不客气地挡了回来。
“雪茹姐,那我先走啦。”陈峰拎着东西,语气里透着一丝解脱。
“路上小心点,有空常来坐坐。”陈雪茹笑意盈盈地送他出门。
走出店门,陈峰才终于松了口气。
刚才换鞋换衣服那会儿,陈雪茹靠得太近,身子时不时蹭上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本就年轻气盛,又练到了纯阳无极功第九重,气血翻涌,哪经得起这般撩拨?好在定力尚存,换作别人,怕是早就心猿意马了。
把衣物放进车筐,陈峰骑上车子离开。
身后,陈雪茹站在门口久久未动,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人影消失在街角。
“还盯着瞧呢?该不会真看上那个小白脸了吧?”范金友恰好回来,见状脸色一沉,语气酸溜溜地开口。
陈雪茹狠狠剜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进了店里。
这一眼看得范金友心头火起,拳头暗暗攥紧:等着瞧吧,那小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陈峰骑出不远,刚经过一条胡同口,忽然一个蒙面人手持木棍拦在面前。
他急忙刹车,回头一看,糟了——身后也被另一个蒙面人堵死了退路。
两人二话不说,挥着棍子前后夹击,直冲他脑袋砸来。
陈峰怒从心头起,跳落车便闪身避过前方一击,顺势侧身一跃,抬腿猛踹后方那人腰窝。
那一脚力道十足,对方像被撞飞的沙袋一样倒飞出去,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前面那人一棍落空,正要再抡,陈峰已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他手腕,只听“咔”地一声脆响,手臂当场脱臼。
紧接着,他抓住对方身子,像甩麻袋一样朝地上那人扔去。
刚挣扎爬起的混混还没站稳,就被同伴结结实实砸了个正着,脑袋磕在地上,眼冒金星,几乎昏死过去。
两人这才意识到,这次踢上了硬石头。
陈峰几步上前,一把扯下他们脸上遮脸的黑布。
两张陌生面孔露了出来,他根本不认识。
难道又是四合院那些人花钱雇来的?
“谁派你们来的?”他声音冷得象冰。
“大……大哥,我们……我们认错人了,真不是冲您来的!”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地喊。
“对对对!误会!纯属误会!”另一个赶紧跟着附和。
陈峰懒得废话,一脚踩上其中一人小腿,骨头应声断裂。
“啊——我的腿!你他妈给我等着!”那人杀猪般嚎叫起来。
“最后问一遍,谁指使的?不说,我就一根根敲碎你们的手指脚骨,让你们一辈子在炕上躺着。”
陈峰的声音逐渐冷了下来,眼神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对这些为了点钱就替人下手的混混厌恶至极——为了几十块钱就想废人,这种事在他看来,死了都不冤。
“我说!我说!是……是范金友给的钱,五十块,让我们把你废了!”那混混吓得脸色发白,话都不敢打磕绊,直接把幕后主使供了出来。
陈峰眉头一拧。
范金友?他跟这人八竿子打不着,今天才第一次见,对方居然就雇人来断他前程?这算哪门子深仇大恨?
“他为什么要对付我?”陈峰声音低沉,语气却不容抗拒。
“他……他说你勾搭他女人,让我们把你阉了,大哥饶命啊!我们也是被人指使的,真不敢再来了!”
另一人跪在地上直磕头,浑身抖得象筛糠。
陈峰眼神更寒了几分。
原来是因为陈雪茹对他态度亲热了些,范金友就醋劲大发,动了杀心?不过一点风吹草动,就要让人变成废人,这心肠毒得连畜生都不如。
行啊,我不去找你麻烦,你倒先朝我脑袋上踩一脚。
看着陈峰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两个混混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告侥。
可陈峰没再多说一句,抬脚冲着另一个混混的小腿就是狠狠一踏——“咔”的一声脆响,骨头应声而裂。
与此同时,他指尖暗藏的银针已悄然刺入二人穴位,动作快得无人察觉。
他们只觉剧痛钻心,哀嚎不止,却不知几天之后,他们的下半身功能将彻底紊乱:虽仍能排尿,但再难有作为男人的能力。
即便看见女人心头起念,身体也早已形同虚设。
你想让我当太监?好得很,我便让你尝尝什么叫自作自受。
至于范金友,这笔帐自然不会一笔勾销。
此刻,两个混混心里早已把范金友的祖宗翻来复去骂了无数遍。
早知这少年是个煞星,谁还接这趟差事?他们平日也算横惯了的狠角色,在街面上也能吓住一片人,可在陈峰面前,简直象三岁娃娃撞上了铁墙,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现在他们只剩后悔,不知道腿好了还能不能正常走路,更别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陈峰没再理会他们,跨上自行车,从胡同里骑出,直奔南锣鼓巷。
范金友的事不急,眼下还不知道这家伙住哪儿,得先摸清底细再说。
到了地儿,他先把换下的衣服收进秘境,路过街边小摊时,顺手买了两串糖葫芦——早上从军区医院回来没带东西给弟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这点甜头也算是补个歉意。
刚踏进四合院大门,就撞见贾东旭和贾张氏站在院子里。
“不得好死的小杂种!要不是你不肯借车,我儿媳妇能难产?生了个赔钱丫头片子,全是你害的!赔钱!你得赔我精神损失!”
贾张氏一见陈峰,嘴就跟开了闸的脏水沟一样,劈头盖脸就喷。
陈峰冷冷扫她一眼,贾张氏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嘴里却还在嘟囔不停。
贾东旭立马跳出来吼道:“陈峰!你瞪什么瞪?想造反是不是?”
陈峰压根懒得理他,只盯着贾张氏,声音冷得象冰碴子:“贾张氏,下次再敢胡咧咧,老子砸你满口牙。
看你那个瘸腿老公易忠海还敢不敢给你撑腰。”
“你……”贾张氏顿时语塞,底气一下子泄了,强辩道,“我又没点名道姓,你管我说啥?”
她是真怕了。
上次被抽得满嘴血的记忆还没淡,贾东旭也不是陈峰对手,更何况现在易忠海腿还没好利索,正窝在床上养伤,而且听说他还怀疑自己家遭劫、被打的事跟贾家母子脱不了干系,正记恨着呢。
她现在孤掌难鸣,陈峰又是烈士家属,真要再惹出事被抓进去蹲几天,那滋味可不好受。
“行,你要这么玩是吧?那你给我等着。”
贾张氏咬着牙撂下狠话,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陈峰只觉一阵恶心,转身回了后院。
有时候他真想干脆把这些恶心玩意儿全都处理干净,图个清净。
可在这院子里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今天秦淮茹在医院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小当。
结果贾家母子一听是闺女,当场翻脸,扔下产妇不管,自己溜回四合院来了。
倒是傻柱一个人留在医院照顾她,连医药费都是他垫的。
这贾家的操作,真是又贱又绝。
偏偏傻柱还甘之如饴,毫无怨言。
搞得他妹妹何雨水中午饭都没吃,坐在屋里委屈得直掉泪。
何雨水往后恐怕还得吃不少苦头。
院子里的左邻右舍背地里都笑话傻柱是个愣头青,可谁也没真心劝他一句。
易中海家里,这一个月来,他整日翻来复去地琢磨,心里越来越憋屈。
那一万块钱就这么被人当面抢走不说,还被打断了手脚,结果贾东旭这一个月连个影子都没露过,连句问候都没有。
他越想越气,直骂贾家这帮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要不是为了棒梗那孩子,他真想冲过去跟贾东旭拼了。
看来,指望别人养老终究靠不住,得多留几条后路才行。
“大哥,这衣服真好看,我都快记不得穿新衣裳是什么感觉了。”
“锅锅,我的小裙子漂亮吗?”
“恩,都好看。
不过露露,练功的时候得穿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