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私下嘀咕:刘三八成是被人灭了口,手下也一个没跑掉。
消息像野火一样在四九城的地面上烧开,夜里接连闹出打斗,各个派出所忙得脚不沾地。
而此时的陈峰,早已在秘境中闭关修炼。
纯阳无极功已臻第六重,几乎圆满。
这套功法有个讲究——练功期间必须保持童子之身,若未大成就破戒,轻则功力停滞,重则走火入魔。
但只要守住清修,进境反而更快。
好在陈峰年纪尚小,刚过十四,根本没想过那些俗事。
等这门功夫彻底练成,便可顺势踏入至阳无极功的境界。
至阳六重,阴阳四转,层层递进。
至于太极拳经与太极十三式,本是一脉相承,他早已参透其中拳意。
如今真要动起手来,哪怕遇上国术中练出丹劲的老手,他也敢拍胸脯说一句:未必输!
江湖上载说的梯云纵,在他这儿不只是轻身功夫,更融了真气运转;再加之凌波微步的飘忽步法和太玄经的玄妙心诀,虽学得多,样样却都练到了骨子里。
周末将至,易忠海正好在家歇着。
陈峰盘算着,就趁明天白天动手——不能再一味躲藏了。
这些人竟敢花钱雇凶要废他,那他也无需留情。
自从得了真武秘境,他心中便生出一股执念:若不把仇怨了结,心境难圆,日后再修行恐怕会滋生心障。
既然如此,不如痛快行事,顺心而为。
次日清晨,母亲因周末轮休,特意早起准备早餐。
她知道几个孩子每日坚持晨练,便想趁着空闲给他们补补身子。
陈峰起床时看见母亲在灶台前忙碌,连忙挽起袖子上前搭手:“妈,我来吧,您难得休息一天,别累着了。”
“你这孩子,现在天天抢着做饭,倒显得我这个当妈的没事干了。”母亲笑着摇头。
“哪的话,我长大了,该轮到我照顾您了。
往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您就安心享福吧。”陈峰边说着,边麻利地翻炒锅里的菜。
“好,好,我儿子最贴心。”母亲眼角泛光,笑意藏不住。
这段时间,她总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三个孩子懂事又孝顺,尤其老大,赚钱比她这个当妈的还厉害。
只要孩子们平平安安长大成人,她这一辈子也就值了。
一家人吃完早饭后,陈峰照例带着弟弟妹妹出门练功。
路过中院时,易忠海和贾东旭躲在窗后窥视三人身影,暗自咬牙:刘三这个窝囊废,怎么到现在还不动手?再拖下去,这小杂种还不知要得意到什么时候!
他们心里打着算盘:只要陈峰倒下,周凤和另外两个娃还不是任人拿捏?到时候联合院子里的人联手施压,把他们一家赶出去,房子自然就是他们的了。
先前因欺负烈属被拘留半个月的事,早被易忠海抛到脑后。
然而,陈峰五感早已远超常人,两人那阴毒的目光刚一落在身上,他便已察觉。
心神微动,陈峰便将易忠海家棉被里藏着的一万现金,连同墙缝中暗藏的五根金条悄无声息地收进了秘境。
至于那个装着信封的铁皮盒子,他没碰——里面不过几百块零钱,多半是何大清寄给傻柱的家书,这种事不急,日后自有机会揭开。
兄妹三人刚结束练功,正坐在石凳上喘息歇息,没过多久,常浩便朝这边走了过来。
今天正好轮到他休息,特意来院子里转转,没想到真撞见了陈峰。
“嘿,你小子怎么跑这儿坐着了?我还以为你还在老地方扎马步呢。”常浩笑着打趣道。
“常大哥,今儿也有空啊?”陈峰应了一声,其实他坐在这儿,是盼着能再遇见华又琳一面。
可几天过去,那人影都没再出现过,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周末嘛,总得喘口气不是?要不咱俩活动活动筋骨,完事儿我请你们吃涮锅。”常浩搓了搓手,跃跃欲试。
“涮肉就不用了,中午家里做饭,得回去吃饭。”陈峰摆摆手,忽然灵机一动,抬头看向常浩,“对了常哥,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说呗,只要不让我犯纪律,啥都好说。”常浩拍着胸脯,豪气十足。
“那个……”陈峰顿了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还是随缘吧。”
“哎哟,这还学会卖关子了?”常浩见他脸色微红,反倒更来劲了,“到底啥事,说啊!”
“估计你也帮不上,不说也罢。”原本他是想托常浩查查华又琳的情况,比如住哪儿、在哪个学校读书之类的。
可转念一想,这事儿不合规矩,再说若是有缘分,迟早还会再见的。
“别藏着掖着了,快讲!”
“你不都说要切磋吗?来吧。”陈峰站起身,径直走向草坪。
常浩也不再追问,见他愿意动手,立马来了精神。
不得不说,常浩底子确实扎实,上次点拨过后进步飞快,如今距离化劲只差临门一脚。
而陈峰早已踏入抱丹之境,又修习《纯阳无极功》,举手投足间气息沉凝,宛如云外高人。
面对常浩的全力进攻,他依旧从容不迫,甚至一边拆解一边引导对方调整节奏。
“呃……”突然,常浩闷哼一声,胸口猛然一紧,原本凌厉的拳势瞬间溃散,整个人跟跄几步,跌坐在地。
“常大哥!没事吧?”陈峰赶紧上前,脸上掠过一丝担忧。
“没事,老毛病犯了。”常浩盘腿坐下,用力吸了口气,缓了缓气息。
陈峰二话不说,伸手搭上他的腕脉,仔细探查起来。
常浩一怔:“你会把脉?”
陈峰没答,片刻后皱眉道:“你身上旧伤不少,尤其是肺部受过重创,经络受损严重。
能在这种情况下把形意拳练到暗劲层次,真是不容易。”
“你真懂这些?”常浩满脸惊讶。
“先躺平,我给你施针,能缓解些。”陈峰说着,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竟是一排金光闪闪的细针。
这些都是他亲手用纯金打造的针具,分量十足。
简单擦拭消毒后,陈峰手法利落地将几枚金针刺入特定穴位。
刹那间,常浩只觉一股温热之气自胸前蔓延开来,仿佛寒冰被暖流融化,肺腑之间前所未有的舒畅,像泡在春日温泉里一般。
他舒服得直接闭上了眼,整个人放松下来。
十几分钟后,陈峰起针收手。
“感觉怎么样?”他轻声问。
常浩缓缓睁开眼,试着深呼吸了几下——以往每逢阴雨天就隐隐作痛的胸口,此刻竟一片清明,半点不适也无。
“老弟,你这……到底是咋整的?我这老伤,该不会……好了吧?”
他一下子坐直身子,声音都变了调。
那块压了多年的病根,多年来一变天就咳喘难耐,今天却象是被人彻底掏空了负担,整个人轻松得不象话。
“想什么呢?别高兴得太早,这次只是暂时缓解征状,你这身子还得靠汤药慢慢调养。
要想彻底痊愈,少说得三个月。”陈峰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真能完全治好?”常浩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
他自己清楚得很,连军区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的病,陈峰竟然一口断定能根治,这份医术,简直深不可测。
“怎么,不信?”陈峰挑眉看向他。
“哪敢不信啊!”常浩这才回过神来,忽然想起眼前这位可是年纪轻轻就将国术练到化劲境界的人物,医术高明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只见陈峰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小本子,笔尖飞快地划动几下,写下一串药材名,随后递了过去。
“每日一剂,三碗水熬成一碗,睡前服下。
一个月后我再看情况要不要调整方子。”他淡淡交代道。
常浩小心翼翼地把药方折好塞进衣兜,心里一阵激动。
今天这一趟没白跑!要是肺病真能痊愈,这份恩情可是一辈子也还不清。
“老弟,以后只要不是让我犯原则的事,你说啥我都给你办到!”常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这话你上次也说过。”陈峰笑了笑。
“哎……哈哈,你这么一提,我还真欠你不少人情。”常浩挠头笑了,心里却明白,光是陈峰指点他形意拳那一次,就已经让他受用无穷了。
“行了,快中午了,我们还得回去吃饭。”陈峰看了看天色。
“要不我请客,咱吃顿涮羊肉?”常浩立刻提议。
“改天吧。”陈峰摆摆手。
“行,听你的。”常浩也没强求。
告别之后,陈峰带着弟弟妹妹骑上自行车,一路穿街走巷回到了南锣鼓巷。
令他意外的是,这次给常浩施针开方,竟让他收获了50点功德点。
看来,治病救人还真是积累功德的好法子。
回到95号院,陈峰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刚进门,就看见母亲正在厨房忙碌,他想去搭把手,却被母亲推了出来。
客厅和房间都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他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易忠海家,发现对方刚出门不久,屋里没人。
正要收回感知,却察觉到易忠海已从外面返回四合院。
壹大妈不在家,应该是去菜市场了。
陈峰当即进入真武秘境,迅速易容成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满脸络腮胡子,模样粗犷。
接着,他从秘境悄然现身于胡同口。
院子里,闫埠贵还没钓鱼回来,门口空无一人。
伪装后的陈峰缓步走近,顺手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又拾起一条脏兮兮的破布。
然后大步朝中院走去,一路上无人阻拦。
此时的易忠海刚从暖水瓶倒了杯热水,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顿时愣住——门口站着个满脸胡子的陌生人,根本不认识。
“你是谁?”他警剔地问了一句。
不过他并不觉得有太大危险,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在这种大杂院里,谁敢当众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