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通过玻璃门洒进江澄新开的中医馆!
处处透着崭新的气息。
药柜上贴着工整的标签,整个空间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张磊大步走进来,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亮,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
“表哥,这中医馆还真象模象样,花了表嫂不少钱吧?”他环视四周。
江澄手中的动作停了一瞬,“张磊,你来做什么?”
张磊嗤笑一声,径直走到诊台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大咧咧地张开。
“我直说了吧,我是为苏韵来的。”他盯着江澄,眼中满是挑衅,“你配不上她,早点离婚,对她对你都好。”
江澄的手指微微发白,面色依然平静。
“她现在爱的是我!”张磊提高音量,“你他妈的就是不肯面对现实是吧?
跟我视频里的苏韵,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江澄直视张磊,那双平时温和的眼睛此刻深沉如夜。
“张磊,我劝你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张磊哈哈大笑,“江澄,你还是这么迂腐?
苏韵跟我在一起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生活,什么是激情!”
“你这样的男人给不了苏韵真正的快乐?”张磊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她是一个喜欢激情的女人,你就是一个很无趣的男人”
“够了。”江澄打断他,声音冷得象冰。
张磊却越发得意,站起身俯视着江澄:“表哥,做个痛快人吧,别让自己太难堪。”
江澄沉默着,转身从墙上取下一个古朴的针包。
他动作缓慢地将它在桌上铺开,露出十三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哟,这是要干嘛?”张磊讥讽道,“气不过想扎我?来啊,往这儿扎!”他拍着自己的胸口。
江澄拈起一根三寸长的针,指尖轻抚针尖。“张磊,你听说过‘鬼门十三针’吗?”
“什么玩意儿?”
“我刚刚学会不久,古法针灸的一种,专治邪病缠身。”
江澄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看你正需此法医治。”
张磊大笑:“装神弄鬼!你以为我怕这几根破针?”
江澄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让张磊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
“坐下。”江澄命令道,声音里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不知为何,张磊竟真的坐回了椅子上。
他随即又为自己的顺从感到恼怒,强硬地说:“扎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江澄绕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后颈。
“第一针,人中穴。”
一根短针迅速刺入张磊鼻下的人中穴。张磊只觉得微微一刺,并无特别感觉。
“就这?”他嗤笑。
江澄不答,又取一针。
“第二针,少商穴。”
针尖刺入大拇指桡侧的少商穴,这次的感觉比刚才强烈些,张磊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接下来的几分钟,江澄手法如飞,银针依次落下。
“完事了?”张磊活动了下肩膀,除了些许酸麻,并无异样,“故弄玄虚!”
江澄开始收针,动作依然不疾不徐。
“张磊,我最后给你一句忠告:多行不义必自毙。”
张磊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省省吧,留着你的大道理给自己听。”
他大步向外走去,到门口时回头补充道:“对了,你不会是一边看着我跟苏韵的视频,一边做那事吧?”
“哈哈哈”
很快,张磊的身影消失在正午的阳光下。
江澄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曾经发誓要用医术救死扶伤,如今却
张磊走出医馆,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终于当面羞辱了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表哥。
江澄从小就是家族里的骄傲,成绩好,懂事有礼,而自己则永远是那个不成器的对比对象。
现在呢?最终赢家是他张磊!
他掏出手机,给苏韵发了一条消息:“韵韵,你为什么还不理我?我已经跟表哥摊牌了!”
苏韵没有回复,张磊不以为意,女人就怕缠!
回到自己租住的高级公寓,张磊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城市景观。
一杯酒下肚,他感到有些疲倦,便倒在沙发上小憩。
起初是轻微的咳嗽,象是被什么呛到。
张磊迷迷糊糊地醒来,觉得喉咙发痒,又咳了几声。他起身喝水,却发现咳嗽止不住地加剧。
“怎么回事”他自言自语,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情况迅速恶化。不到十分钟,他已经咳得直不起腰,每一次咳嗽都象是从肺腑深处强行撕裂而出,震得整个胸腔剧痛难忍。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卫生间,对着洗手池大口喘气。镜中的自己面色潮红,额头青筋暴起。
然后,真正的痛苦开始了。
第一波剧痛从背部袭来,尤如有无数把无形的小刀在同时切割他的肌肉。
张磊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这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深入骨髓的撕裂感,就象有人正用钝刀一点点锯开他的脊椎。
“啊——!”他在地板上翻滚,汗水瞬间浸透了衬衫。
疼痛一波接一波,毫无规律可言。
一会儿是背部,一会儿转移到四肢,最后汇聚在头顶,象是有一根铁棍从头顶直插而下。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正在被一寸寸碾碎,关节处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张磊挣扎着爬向客厅,伸手够到了手机。他的视线已经模糊,手指颤斗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他拨打苏韵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被直接挂断了。
“不接啊”他喘息着,再次拨打。
苏韵一直没有接电话!
疼痛更加剧烈,张磊感觉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爬行,啃噬着他的血肉。
他疯狂地抓挠自己的手臂,留下道道血痕,但内部的瘙痒丝毫未减。
“江澄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终于明白过来,那针绝非寻常。
他想起江澄说话时的眼神。
张磊蜷缩在地板上,象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哀嚎。
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新一轮的剧痛,他的意识在疼痛的海洋中浮沉,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他回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发烧住院,江澄逃课来看他,还带了自己珍藏的漫画书。
“快点好起来,表弟,我们还要一起去打球呢。”少年的江澄这样说。
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又一波剧痛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张磊感觉自己的内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狠狠地挤压。他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在地板上绽开一朵刺目的花。
“救命”他微弱地呼喊着,但在这隔音良好的高级公寓里,没人会听见。
他再次摸索手机,屏幕已被他手上的血染红。他按120,等待着接通。
“救我”他对着接通的电话挤出两个字,随即陷入彻底的黑暗。
与此同时,苏韵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
“我要挽回江澄,”她轻声自语,“无论多难。”
医馆内,江澄正在为一位老人把脉!
桌上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听到医院急诊科的通知。
“张磊先生是您的表弟吗?他情况危急,被120送来了医院,他说是你害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