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身侧传来好闻的甜香,手轻轻搭在她腰上,疲惫了一天的身躯,晚上歇息时能有个让他舒心的人儿在在怀,便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随后便缓缓阖上了双眼。
一夜好梦,纪姝第二天醒来时,感觉到腰腹处传来沉闷的重力,她猛地回身,正对上裴砚之沉睡的侧颜。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昨夜眼见他迟迟未至,她暗自松了口气,特意吩咐将大门栓好,这才梳洗过后安心睡下。
如今见外头一片寂静,想来都知道昨夜他宿在此处,平时这个点春枝肯定就直接进来了。
她抬起他结实有力的骼膊,仅一身里衣的她正要轻手轻脚从他旁边掠过下榻。
谁知刚从他身侧过去时,刚刚放下的骼膊一把拉住她。
“唔——”纪姝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
整个人趴在他怀里,他双眼依旧闭着,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大早上的,要去哪里?”
纪姝摔得一懵,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牢牢禁锢在胸前,“天已经亮了了,君侯……我得出去梳洗。”
裴砚之双眼微睁,垂眸往下一看,见她披散着一头青丝,因挣扎领口微敞,从他的角度望下去一览无馀。
裴砚之抬手抚上她玉白的脸颊,昨日未尽的事顿时让他瞬间口干舌燥,早晨的男人本来就一点就着,何况身边有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
隔着一层薄被,都能清淅感知到某处的炽热,意识到现在太过危险,起身想要赶紧走,但对于男人来说,到了嘴边的肉岂能让她跑掉。
他翻身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纪姝倒抽了一口气,急切道:“不是说今日要面见老夫人吗,迟了岂不是不好。”
“所以我们要抓紧些……”说完就扯开她的里衣,俯身吻了下去,纪姝偏过脸一躲,裴砚之也不恼,上面吻不到,还有别的地方。
“你别……”纪姝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刺痒,她只要一想到前面的几回,生生地要将她弄死,她这小身板如何能扛得住他那几回。
她瑟缩地想要往后退,被裴砚之察觉到,一把揽回来,重重地掐了一把腰肢上的软肉。
“唔……”好痛,这人真是——
她被笼罩在他高大的身躯之下,明晃晃地能感觉到他烫人的体温,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眼中全然是对她的渴望,贪欲,纪姝猛地一颤,知道此刻若是不满足他,只怕按照他的性子,今日定不会让她踏出这个门。
纪姝看着顶上的花卉纱幔,肌肤所到之处,疼夹杂着些许酥麻,她知道多半又要破皮了。
似是不满于她的分神,男人力道愈发大了不少,直到女子眼尾一片晕红,仿佛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艳丽逼人。
纤细的手指攥着绸布的手松了又紧,她试图蜷缩起身子,见她双腿一直挣扎,裴砚之干脆握住她的脚踝。
纱幔不知何时半敞开了起来,不消一会的功夫,帕腹、里衣,撒裤全部纷纷落在地上。
他伏在身下,纪姝瞳孔一缩,双腿想要用力,最后实在没能受用,波涛汹涌的骇浪一重接着一重,势必要将她吞没。
最后见她实在着受不用,起来滑住她的后颈后,轻笑几声,低头细细地亲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时辰,又可能是更久,里面才云雨方歇。
春枝和怜儿候在门口,二人神色都尴尬极了,面红耳赤地拦下老夫人院里来请的第二拨人。
打发的理由是女郎身子不适,要午时方能请安,常嬷嬷来时,见两个婢女在门口,面色尴尬难言的时候。
再听到这些推辞的话,作为过来人又有什么不懂的,知道里面正在办事,此时要是打断保不齐君侯直接挥刀出来。
良久无言的退下了,回到福寿院回话,将这所见所闻禀告给了老夫人。
裴夫人一愣。
实在是难以想象素来持重的大郎竟会有如此急色的时候,这件事要是放在裴颂身上,倒是有几分可信,但是大郎……
“你说得可是真的?”
常嬷嬷神色难得激动,道:“哎哟,老奴瞧得分明,那两个丫头红得跟什么似的。。”
“奴一靠近啊,那里面的声音隔着门板都听得真真切切。”
裴夫人叹息,一时竟不知是喜还是忧,说起来两个儿子中,最亏待的便是大郎,自小便撑起了整个燕州。
二郎则是自小在身旁金尊玉贵的长大,虽是如此,但想到大郎这不同于往的模样,莫名的会有些担心。
“也不知是怎样的女子,若是那种专门行媚术之流,那可不行。”
“老奴瞧着,午膳时不妨让二郎夫妇一同过来,正好见见?”
“也好。”裴夫人颔首,“那就晚点见吧,都在府里,也方便,正好老大和老二可以一起用午膳。”
“书桐,去请宋氏和二郎来院里。”
山水居内间。
房内的纱幔被撩起,裴砚之赤裸着上身从床上走下来,照旧地先是倒上一杯温茶,见外面的日头已高,眉头也只是微挑。
停顿了片刻,这才转身往里走,帘子掀开,只见她伏趴在锦被上,露出半个白淅漂亮的肩头,她趴着的地方也只有这处还算是整洁。
其他地方一片凌乱,床榻上有无数个深深浅浅的印子,整个床铺更是狼借一片,不能直视。
裴砚之一把将她提起,温声道:“起来喝点水,再睡会?”
纪姝尚闭着眼,浑身仿佛被抽干了般,无力,整个双腿酸涩无力,即便屋内摆放着冰鉴,一头青丝仍被汗湿地黏腻在颈边。
半睡半醒间后半段时,她已经记不清她是怎么求饶,她实在是撑不住他猛烈的进攻。
恍惚记得后来自己哭得凄惨,却仍抵抗不住他的攻势,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回到燕州后,他欲望来得比之前更加猛烈。
就象是嗑了药。
就着他的手连喝了好几口,她有气无力道:“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