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栋：？？？
不是，我们怎么就成废物了。
你的光源这么强，我们的配套设施跟不上，不是正常的吗？
别说我们了，你就算是找阿斯麦，也得最少折腾半年时间啊。
我说半年，还是因为华夏速度足够快，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呢。
你还嫌慢？
你还是个人吗？
李国栋一脸委屈的指着那台还在轰鸣的ssb光源，苦口婆心地解释道：“小陈啊，你这是这是划时代的光源，功率太大了。我们现有的光路系统根本承受不住，得重新设计冷却和反射结构。”
“光刻机那是精密仪器中的精密仪器，组装和调试需要数百名顶尖工程师，耗时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完成。”
“这还得是顺利的情况下。”
“就这，我们还得想办法去挖阿斯麦的前工程师来指导，如果挖不来内核人员，或者其中任何……”
“停停停！”
陈默直接打断了他，一脸的无语。
“几个月？等你几个月弄好，黄花菜都凉了！”
“在这个赛季结束前，要是还没有不卡的芯片，队友们计算机都卡成ppt，我还怎么上王者？”
“你想想，你打团呢，队友突然都卡掉线了，五包四成了四打一，这谁受得了？”
“我拼了命的操作，结果把把尽力局，把把svp，怎么办！”
“事情都这么紧急了，你们还不紧不慢地要再等半年才能安装好，甚至半年都装不好。”
“我要你们何用！网友们要你们何用！国家要你们何用！”
李国栋：？？？
在场的所有老专家：？？？
啥玩意儿？
上王者？
我们在这谈国家战略，谈工业皇冠上的明珠，谈划时代的科技，你跟我谈游戏？
这跨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陈默看着这帮一脸懵逼的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看看，一个个还愣着呢。我看出来了，靠你们这帮人，是真的办不成事。太墨迹了！”
“行了，我也没工夫跟你们耗。”
陈默指了指旁边还没拆封的镜头箱子：“赶紧的，把镜头模块也测试了。测试完了，咱们结帐。”
“光源加之这套蔡司都得跪下的镜头模块，一共一百亿。”
“既然是卖给国家，我也不要美刀了，软妹币就行，够意思吧？”
听到只要一百亿软妹币，李国栋和张院长眼睛都直了。
这简直是白菜价啊！
阿斯麦一台整机都敢卖几十亿美刀。
还不卖给他们。
这可是比阿斯麦的光刻机，还要牛的产品啊。
一百亿软妹币简直像白捡的一样。
但紧接着，陈默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另外，你们给我找一个现成的干净厂房。我要亲自给你们展示一下，什么叫‘啥都有五金店’的金牌售后。”
李国栋又懵了：“啥意思？”
陈默竖起五根手指：“很简单，你们出厂房，同时再出五十亿，作为其他零部件的材料费和我的安装费。”
“三天！”
“三天之内，我给你们把一台能量产3纳米……哦不，1纳米芯片的光刻机，给你们立在那儿！”
“哗——！”
整个实验室瞬间炸锅了。
“三天？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光是地基减震调试就得最少一个月。三天，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是，光路校准需要纳米级的精度，三天怎么可能完成？”
别说李国栋不信，在场所有的专家，包括那个一直看陈默不顺眼的张院长，都齐声反驳，觉得陈默这是疯了。
陈默见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不要就算了。我也就是看在你们太菜的份上，想帮你们一把。”
“既然不信，那就赶紧测试镜头吧。测完了赶紧给钱，我还等着回去打晋级赛呢。”
李国栋看着陈默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说道：“小陈啊，你也累了一天了，要不你先去休息室歇会儿？或者先去开个房歇一会儿也行。”
“这一百亿，我现在就可以做主先转给你。”
不用镜头，仅仅是这ssb划时代的光源，价值就远超一百亿了。
“别！”
陈默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开玩笑，现在给钱？
你们现在只看到了光源厉害，还没看见镜头的厉害呢。
万一心里还存着疑虑，觉得一百亿花得有点冤，或者觉得我在骗人，给钱的时候心里不痛快，给个不满意，或者非常不满意呢？
哪怕给个“满意”，我也亏大了啊！
现在的陈默，心态早就变了，早就不是斤斤计较一个好评的时候了。
但越是如此，对这种价值百亿的大单就越是在意。
一个不留神，可就是前功尽弃啊！
必须得让这些人心服口服，必须得让他们觉得这波血赚，他才放心让这些人转帐。
想到这里，陈默突然转头，死死盯着李国栋：“对了，老李头，我有言在先。这笔钱，必须由你亲自给我转。”
“这两件东西是你买的，我只认你，只跟你做交易。”
说着，陈默斜了一眼旁边的张院长，冷笑道：“至于这院长那院长的，我一个都不认。”
“你们要是敢让他给我转帐，或者是经他的手，老子立马把光源砸了，以后再也不跟你们做生意了。”
张院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默“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周围的研究员们也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只有李国栋，愣了一下后，眼框瞬间红了。
他深深地看着陈默，心里涌过一股暖流。
这孩子，他是看出了我和张院长的矛盾，在故意帮我撑腰啊！
只要这笔交易是我完成的，这天大的功劳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维护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尊严和前途啊！
尊严不尊严的，他不在意，反正自己已经是院士了，就算是张院长不给自己好脸子又能如何？
还真以为能拿捏了自己？
但前途他还是在乎的。
说不定自己就能一步成为院长啊！
说不定就能成为华夏光刻机赶超海外的转折性人物啊！
陈默简直就是义薄云天啊！
李国栋感动得想哭。
陈默要是知道他这么想，估计得笑出声：大爷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觉得那个张院长一脸死相，处处跟我作对，肯定不会给我好评而已。
……
半小时后。
“出来了！数据出来了！”
负责检测镜头的王磊，举着报告单，象个疯子一样冲了过来。！”
“表面粗糙度皮米级，真的是原子级光滑！”！比asl下一代预定的high-na还要强得多！”
“神器！这是光学神器啊！”
整个实验室再次沸腾了。
所有专家都围着那箱镜头，就象一群饿狼围着一块肥肉，眼神里冒着绿光。
稳了！
彻底稳了！
有了这光源，有了这镜头，哪怕组装慢点，华夏的光刻机也必将以此为基点，一飞冲天。
就在众人欢呼雀跃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我说老李头啊，别在那傻乐了。赶紧转帐吧，磨叽啥呢？”
“你要是嫌贵，或者觉得不值，咱们也可以不交易，我拉回去给我的机器狗当眼镜用。”
李国栋还没说话，周围那群刚才还质疑陈默的老专家们，此刻就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个跳脚大喊：“转！赶紧转！”
“老李你磨蹭什么呢！别让陈先生等急了！”
“一百亿太便宜了，这简直是送啊！”
“快点给钱，别让他反悔！”
“安保！安保！注意，千万别让陈默走了！”
李国栋也不含糊，立刻操作华科院专用的科研资金，进行了转帐。
“叮！”
【交易完成。】
【顾客满意度检测：非常满意！】
【恭喜宿主获得双倍奖励：200亿万能点。】
听到系统美妙的提示音，陈默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得嘞，钱货两清，走了！”
说完，他看都没看那些还在围观神器的专家一眼，转身就走。
李国栋赶紧给王磊使了个眼色：“快！快去送送陈先生！给陈先生安排最好的酒店！总统套房！”
他的称呼，已经不自觉的从小老板、老板、小陈，变成了陈先生。
王磊和李国栋一路小跑，一直把陈默送上了专车，安排进了江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这才折返回来。
……
李国栋哼着小曲回到实验室，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刚才还兴奋不已的专家们，此刻一个个面色古怪，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就象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
张院长的脸色更是难看得象便秘了一样，手里拿着红色的保密电话，手都在抖。
李国栋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是机器出问题了，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就坏了？
他赶紧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难道设备出问题了？”
“不……不是设备的问题……”
一位副院长咽了口唾沫，指了指电话：“上面来通知了。首长亲自打来的电话，把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国栋懵了：“骂我们？为什么？我们不是买到了神器吗？咱们华夏的光刻机就要实现弯道超车了，这是好事啊！”
副院长嘴角一抽。
“那啥……陈默刚才是不是提议，只要五十亿，三天就能帮我们组装好光刻机么。”
“是啊，怎么了？”
“首长问我们为什么不同意，为什么拒绝。”
“首长说，陈默那是能手搓航天飞机、手搓反重力机器狗的人。他说三天，那就是三天。他说能装好，那就一定能装好。还说我们是一群有眼无珠的蠢货，放着捷径不走，非要自己爬泥坑。”
“命令我们，立刻马上把陈默请回来，必须让他接下这个工程。”
“哪怕是跪着求，也得求他答应。”
“所以……”
“所以，麻烦老李辛苦一趟了。”
李国栋彻底傻眼了。
他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又看了看自己刚跑回来的双腿，欲哭无泪。
我刚把他送进总统套房啊，你们现在让我再回去求他？
关键是人家刚才主动要求给我们安装，你们不同意，现在又让我去跪着求他。
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