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怀德。
“李哥,你都知道了?”
“知道……”
李怀德笑容可鞠的说道。
“不就是老沉家的闺女吗?”
“恩,那个姑娘很不错,你可要好好的对待人家啊。”
“李哥……”
张军腼典的笑了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论是穿越前,还是在穿越后,这都是他的初恋。
虽然这个年代的爱情比较含蓄和内敛,但心中的那份火热是一样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李怀德笑着说道。
“而且早点结婚,对你今后的进步也是一个帮助,特别是有了一个稳定的家庭后,组织上会认为这是一种有责任心的表现。”
顿了顿,他问道。
“你现在也19岁了吧?”
“有了。“
张军接过话说道。
“李哥,我是上个月满的19岁。”
“恩,好。”
李怀德微微颔首,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
“也快了,如果你不嫌弃老哥的话,到时候上门提亲,我陪你去一趟。”
张军一怔。
他是真的感动了。
李怀德这是没把他当外人。
一般上门提亲,必须由男方的长辈,比如父母或叔伯陪同出面,断然没有男方一个人上门提亲的道理。
李怀德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主动将这个事情揽了下来,这是将张军当成了自家的兄弟看待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将张军当成了自家的子侄。
虽然李怀德和张军称兄道弟,但是李怀德比张军足足大了二十来岁。
相当于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李哥,我是求之不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感谢什么,我是你哥,我能看着你的事不管吗?”
……
下午的时候,南易在知道李怀德同意给他组织技能评定时,感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从小到大,好象除了他的父母之外,还没人这么热心的操持着他的事。
不过,他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走了,只留下了他一个人,形单影只,独自面对世间的白眼和排挤。
他的心早已凉透了。
现在,张军的这番话,让他原本已经冰冷的心,再度变得温暖。
不仅仅是因为给了他一次考级的机会,而是没有拿他当外人,将他这个人人避之不及的资本家的子弟真正当成了自己的同志和朋友。
他紧紧的盯着这张还略微显得有些青涩的脸庞,鼻子莫名的发酸,心中情绪翻涌,一股热意涌上眼框,他深深的弯下腰去。
恭躬敬敬的弯成了90度。
张军吓了一跳,赶紧伸出双手,将他搀扶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李厂长好了。”
“谢谢你……”
南易说话的语气有些哽咽。
“我知道的,如果,如果没有你的推荐……”
南易的嘴巴控制不住的剧烈的蠕动。
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张军看着面容清瘦的南易,轻轻吁了一口气。
“我说过,我们是同志,也是朋友,能为朋友做一点事,我真的很高兴。”
南易终于破防了,泪水大颗滚落。
他抬起右手,手臂擦拭着泪水,语不成声。
“对,对,我们是同志,是朋友……”
……
此时的杨卫国心情很不好。
昨天他还是非常热情的将吕志远请到了家中做客。
喝酒的时候,他试探着问张军去总局的事情,谁知,吕志远比他还警剔,缄口不言,仿佛触及了禁忌一般。
吕志远的这个态度,让杨卫国的心中更加肯定了。
看来,张军是真的参加了保密工作。
这也说明,现在的张军已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这让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老杨啊,你跟张副科长是不是有些不对付啊?”
酒至半酣的时候,吕志远突然问道。
“你也别瞒着我,刚才的情况,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我们是老战友了,说句心里话,我不想看着你们两人闹得不痛快,得不偿失。”
杨卫国端着酒杯,半天没说话。
好一会,他一仰脖子,干了杯中的酒,这才带着几分情绪的说道。
“都是工作当中的事,主要是意见不一。”
吕志远深深的看了杨卫国一眼,知道他没说实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老杨啊,你是厂长,应该将更多的同志团结在你的身边,这样你的工作才好开展。”
“关于你们轧钢厂的事,其实我在来之前也听说了一些,有些事,你做得太偏颇了一些。”
杨卫国是他的老战友,革命情谊深厚,所以对他的事关注的多一些。
别说他刚调回四九城,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要了解一件事,简直不要太容易。
在听到下属关于轧钢厂的情况汇报后,他当时就吃了一惊。
第一反应就是,杨卫国在轧钢厂担任厂长的这么些年,他的这种政治敏感性退步了,也更加突出自我了。
有几件事,相当于是踩着原则的边线在行事,风险很大。
当然,他当时还不知道张副科长就是张教官。
及至确认后,他才知道轧钢厂保卫科的张副科长就是张教官。
他今天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也是变相的提醒一下杨卫国。
“张副科长虽然很年轻,但却是掌握了保卫科实权的副科长,真的没必要。”
杨卫国微微拧眉,仿佛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了不同的意思。
他凝声说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
吕志远打了个哈哈哈。
“我这才刚调回四九城,两眼一抹黑。”
“不过,我知道,张副科长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吕志远笑了笑。
“部里有位领导很看重他。”
听到这句话的杨卫国,心脏象是停摆一般。
什么?
部里的领导看中了张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