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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烛龙的战书,太子的请帖!(1 / 1)

刑部公房之内,死寂无声。

天色早已大亮,但屋内的光线却被窗外连绵的阴雨侵蚀得晦暗不明,一如在场三人的心情。陆远坐立不安,在小小的公房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嘴里不停地念叨著“这可如何是好”,华贵的官服因为焦躁而已然起了不少褶皱。

而沈炼,则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受伤猛虎,沉默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他已换下那身染血的飞鱼服,穿上了一件寻常的青色便袍,右手手掌被白布草草包裹,上面还隐隐渗出暗红的血迹。他低着头,双肘拄在膝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一处斑驳,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神,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空洞与灰败。那股属于锦衣卫百户的煞气与骄傲,仿佛随着钱凡的死,被彻底抽干了。

在他们二人中间的桌案上,平摊著一张白纸。纸上,是张默凭记忆描摹出的那个血色图腾——一条首尾相衔、循环往复的龙,姿态诡谲,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气。

烛龙。

这个名字,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鬼神这简直是鬼神之能。”陆远终于停下脚步,声音干涩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恐惧,“诏狱之中,百户大人亲自坐镇,他们竟能杀人于无形我们面对的,到底是一群什么怪物?”

沈炼的身体猛地一颤,包裹着白布的拳头骤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没有反驳,因为陆远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对他最残酷的鞭挞。他穷尽了一切手段,赌上了自己的一切,结果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完了全完了”陆远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呻吟,“唯一的活口没了,线索全断了。皇上那里我们该如何交代?欺君罔上,欺君罔上啊!查不出这个烛龙,你我,还有整个专案司,都将是陛下降罪的第一批人!”

他说的是事实。朱棣的雷霆之怒,没有人能承受得起。

沈炼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望向张默,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张默你说得对,我输了。我输给了我的自大。可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线索已断,敌人是谁、在哪、有何目的,我们一无所知。他们就像藏在黑暗里的鬼魅,而我们,只是站在明处的靶子。”

这是他第一次,用近乎求教的语气对张默说话。那个骄傲的锦衣卫百户,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从始至终,张默都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如丝如缕的雨帘,将整座金陵城都笼罩在一片迷蒙的水汽之中。

听到沈炼的话,他才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绝望,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沈大人,你没有输,我们也还没有输。”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在这压抑的房间里,有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我们只是刚刚才踏上真正的战场而已。”

陆远和沈炼同时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张默走到桌案前,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了那诡异的图腾之上。

“你们觉得,留下这个图腾,是烛龙在向我们示威吗?是在炫耀他们的力量吗?”

他看着两人,缓缓摇头。

“不,你们都错了。”

“这是战书。”

张默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你们想一想,如果他们真的想让我们绝望,想让我们永无头绪,他们完全可以不留下任何东西。让钱凡就那样‘病逝’,让我们在无尽的猜疑和恐惧中互相指责,最终分崩离析。那才是最完美的灭口,不是吗?”

这番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两人心中的迷雾。

“可他们偏偏留下了这个。”张默的手指重重地按在图腾上,“为什么?因为傲慢。一种源于绝对自信的、深入骨髓的傲慢。他们认为自己是神,是隐藏在幕后的执棋者,而我们,不过是棋盘上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所以,他们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名字。晓说s 追最鑫章結他们留下这个图腾,就像一个猎人,在捕获猎物后,会留下自己的印记一样。这是一种宣告,一种挑衅。”

“他们留下这个,是在告诉我们:‘没错,人是我们杀的,但你们,又能奈我何?’”

张默的目光扫过沈炼和陆远,眼神锐利如刀。

“而傲慢,恰恰是失败的开始。”

“在此之前,我们追查的是什么?是‘听潮阁’,一个虚假的、被抛出来的靶子。我们像一群无头苍蝇,在黑暗中乱撞。但是现在,”他顿了顿,声音铿锵有力,“我们有了目标!我们知道了敌人的名字!他们不再是未知的鬼魅,而是一条可以被我们追猎的‘龙’!”

“这份战书,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是烛龙这个组织,自以为是地犯下的第一个,也是最致命的一个错误!因为它给了我们一个方向,一个将所有力量汇于一点的机会!”

一番话,掷地有声,如晨钟暮鼓,狠狠地敲击在沈炼和陆远的心上。

两人眼中的绝望和迷茫,渐渐被一种新的情绪所取代。那是一种被羞辱后的愤怒,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沈炼缓缓站起身,他看着自己受伤的拳头,又看了看张默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身上的颓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那股属于嗜血猛虎的凶悍。

“张默,我沈炼,服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从今往后,专案司里,没有百户,也没有司务。你我,还有陆大人,就是三把刀。你说往哪儿捅,我沈炼的绣春刀,绝不迟疑半分!”

陆远也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智谋如海,一个悍勇如山,胸中的豪情也被点燃。他拍著胸脯道:“没错!他烛龙再厉害,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这里是大明,是陛下的天下!我这就去面呈圣上,请调三法司所有精锐,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条臭虫给挖出来!”

“不,”张默却摇了摇头,制止了他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对烛龙一无所知,贸然上报,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牵连更多无辜。这件事,必须在暗中进行。”

他看着二人,郑重地说道:“从今天起,我们三人,信息互通,资源共享,行动一致。我需要刑部的卷宗库和地方关系网,也需要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和行动能力。我们三人的力量拧成一股绳,才有可能跟这个庞然大物抗衡。”

“好!”沈炼和陆远异口同声地应道。

在这一刻,窗外的风雨似乎都小了些。一个以智谋为核心,以权力和暴力为两翼的、牢不可破的联盟,在这间小小的公房里,正式宣告成立。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刑部书吏神色紧张地敲了敲门,探进头来,声音都有些发颤:“启禀启禀陆大人,东东宫的人来了,说说要见张默张大人。”

东宫?

陆远和沈炼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愕。

陆远惊的是,东宫的消息竟如此灵通?从发现钱凡尸体到现在,才过去短短几个时辰,这消息不但传到了皇城之内,甚至已经引起了皇太孙的直接反应?这位未来的君主,对金陵城内风吹草动的掌控力,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而沈炼心中则是一片苦涩。他立刻明白,自己彻夜镇守诏狱却依旧让人死在里面的消息,恐怕已经原封不动地摆在了太孙的案头。而与这份“无能”的报告放在一起的,必然还有另一份——关于张默是如何在短短一个时辰内,通过匪夷所思的手段,找出“融骨针”和“烛龙”图腾的惊人报告。

太孙殿下此刻派人来,目的不言而喻。他看中的,不是锦衣卫的失职,而是张默那匪夷所思的破案之能。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张默以一种全新的、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撕开了黑暗的一角。这种能力,对于一位储君而言,价值连城。

沈炼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时代或许真的要变了。而眼前的张默,就是那个掀起浪潮的人。

不等他们细想,一名身穿东宫侍卫服饰,面容精悍的年轻人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他没有理会官阶更高的陆远和沈炼,径直走到张默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张大人,卑职奉太孙殿下之命,为您送来一封密信。”

说著,他从怀中取出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件,双手奉上。信封的火漆上,是皇太孙朱瞻基私人的蟠龙印章。

张默撕开封口,抽出信纸,迅速浏览起来。越看,他的眉头便皱得越紧。

信中寥寥数语,却信息惊人。江南贡院之内,多名举子深夜疯癫,撕毁书籍,口称“见鬼”,墙上血书“圣人言,鬼神判”。此事已在贡院内引起巨大恐慌,主考官束手无策,太子更是忧心忡忡,生怕被政敌抓住把柄,攻讦其“德不配位,致天降不祥”。

因此,太孙朱瞻基在听闻张默能以非常之法,破诏狱非常之案后,立刻决定请他这位能破“悬案”的奇才,秘密入场,将这“鬼神之事”,重新变成一桩“人间之案”。

张默缓缓合上信纸。

他立刻明白了朱瞻基的意图。这不是单纯的赏识,这是一次交易,也是一次考验。太孙殿下需要一把能剖开“鬼神”外衣的“手术刀”,来解决眼前的政治危机。而自己刚刚在“烛龙”一案中展现出的能力,证明了自己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

办成了,他就有了进入权力核心视野的资本;办砸了,一个小小司务的生死,无足轻重。

窗外的雨,似乎更密了。

他的左手,是“烛龙”那份代表着未知与杀戮的战书。

他的右手,是太孙那封象征著权谋与机遇的请帖。

两条看似毫不相干的线,在这一刻,都指向了某种试图动摇人心的超自然力量。是烛龙的新阴谋,还是另一场风暴的序曲?

他回过头,看到陆远和沈炼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中,带着新生的信任与倚重。

张默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是那个只想在乱世中苟活的小小仵作了。棋盘已经摆开,而他,已被推到了棋盘的中央。

他深吸一口气,那混合著雨水和泥土气息的潮湿空气,仿佛也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

金陵的烟雨,正浓。

一场更大的风暴,已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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