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让江开坐下:“江总，不要激动。看书君 已发布最歆蟑結我们只是调查，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问询，现在就可以回去，你来去自由。”
江开坐下后，额头渗出密密的细汗，他担心的不是许微问他什么，而是隐隐感觉到这是一个局，是许微专门为他设的。
自己的屁股不干净，如果老疤在许微的压力下，说出了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话，处理起来就很麻烦。
江开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许微也参加老疤的问询吗？”
刘风摇摇头:“对老疤不是问询，是审讯，许微暂无权力参加。”
江开闻言松了一口气:“要问什么，你们问吧。”
许微开口道:“江总，这个老疤，你对他了解吗？”
江开“哼”了一声:“我的司机我能不了解吗，老疤从西元2003年开始跟我，到现在有十五年了，一直帮我开车。这人性格老实。。。”
许微打断江开的话:“他有跟你说过，在跟你之前，都做过些什么吗？”
江开想了想:“应该是当过民工。”
许微:“民工？你没问问他在哪个工地上干过？”
江开有点莫名其妙:“一个民工，不就是哪个工地有活干，就到哪个工地上干，有什么好问的。”
许微望向其余二人:“我没有要问的了，你们问吧。
江开有些愕然，这个许微进来就为了问这两句话。
转念一想，不，许微哪里是来问询，他进来这一趟分明是为了在自己面前炫耀，打压自己，想给自己压力的。
想到这里，一生要强的江开，刻意挺了挺胸膛。
问询很快结束，江开起身离开时，意味深长地望了许微一眼:“许老弟，等我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江开离开后，黎清妍问:“他什么意思？”
许微笑笑:“肯定不是给我钱的意思。”
审讯室内，黎清妍问道:“姓名？”
“张道军。”
“年龄？”
“39。”
“9月13日，你在市立第三医院住院部里都做了什么？”
老疤道:“那日我闲来无事，买了个注射器，想去精神病院试试效果。刚好看到一个精神病人发狂，我趁机上去注射了药物。”
“我打的药物都是无毒的，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后面会跳楼。”
刘风问道:“那个叫宋青的，你之前认识吗？”
老疤摇摇头:“我不认识他，我怎么会认识精神病人呢？”
刘风道:“可是我没说，宋青就是这个精神病人啊。
老疤额头上渗出细汗，嗫嚅道:“我。。。我们不是正在说案情吗，所以我猜是他。”
刘风接着说道:“那天不是休息日，而且你们做司机的都很忙，要随时跟着老板。你那天去医院是请假的吗？”
老疤点点头:“对，我特意跟江总请了个假。”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闲来无事吗？”
老疤满头大汗。
刘风让人递了张纸巾过去:“擦擦汗吧。”
老疤接过纸巾，低下头，用铐在审讯椅上的双手勉强将额头上的汗擦去。
刘风:“招了吧，你扛不住的，心理素质不行。自己主动交代，给你从宽。”
长时间地沉默。
老疤终于开口:“我交代。”
“其实宋青我早就认识，一直缠着我们公司的姚倩。这人脑子有问题，每次来都拉着姚倩的手，要让姚倩跟她回去结婚，情绪很激动，次次都是我英雄救美。”
老疤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也喜欢姚倩，所以我对这个宋青一直没什么好印象。好在他很久没来找过姚倩，这事也算过去了。”
“可是后来一天，我在路上看到了宋青。宋青说，他还要去找姚倩，而且他已经准备好婚房，要跟姚倩结婚了。”
“我一时气愤，便买来注射器。我听说精神病患者情绪容易激动，刚好江总那次采访我陪着一起去的，我知道那天电视上有姚倩，宋青看了，情绪肯定会激动。我就趁机给他来上一针。”
黎清妍道:“你怎么知道宋青那段时间在住院？”
老疤道:“我跟踪的啊，那段时间我经常跟踪这家伙。只要纹身店看不见他，八成就在医院里看病。那次我路过他家店门口，发现连续两天没开张，我就知道他住院了。”
刘风和黎清妍对望一眼:“行吧，结案吧，给你转拘留所。”
刘风招呼人带进来一套红色马甲，让老疤穿上。
再让人给老疤双脚戴上一套沉重的脚镣。
老疤看着警务人员一锤一锤地在脚镣上捶打着:“咋还要戴这玩意？”
刘风道:“不止戴脚镣，马上再给你戴上手铐，手铐和脚链必须通过铁链连在一起。”
旁边的警务人员提醒老疤:“脚别动啊，别砸着脚。”
老疤额头冒着汗:“警官，用得着这样吗？”
刘风道:“当然了，重刑犯必须戴。我们这边特意帮你约了拘留所的人给你戴好，省得到那边再费事。”
老疤声音颤抖:“警官，你不是说从宽的吗？”
刘风道:“死刑怎么从宽？你又不是受人指使，还能主动交代立功，少判几年。”
说著对旁边的警务人员说道:“行了，手铐到拘留所再带吧，把他带走。”
几名警务人员架著老疤就往外走，老疤到门口时，打了个摆子，拼命地抓着门框:“警官，我招，我全招。”
重新坐下来的老疤，泪流满面:“警官，不是我不想招，我怕招了有生命危险啊。”
黎清妍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江开敢杀人灭口？”
老疤苦笑着摇摇头:“你们知道千禧工程吗？你们知道里面死了多少人？”
刘风问道:“你参加过千禧工程？”
老疤:“我听说的，跟着江开混的人，都知道千禧工程。那年月，不像现在处处是监控，通讯又发达，上告途径便捷。很多事情都被掩在了桌面下。”
黎清妍道:“你知道些什么？”
老疤神秘地道:“我听说，千禧工程竣工后，当时的民工不少是被集体杀害的。”
刘风皱了皱眉:“集体杀害？江开有这么大胆子？”
老疤摇摇头:“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风传工程结束后，民工都消失了。你们想要了解情况的话，可以把巴久重工的毒蛇带来问一问，据说，他是当时的项目现场负责人。”
刘风清了清嗓子:“这个回头再说，你也没有确切证据，先说说你的案子吧。”
老疤的眼神黯淡下来:“行，我也是被逼的。”
“你们知道梁阿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