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拥有地火水风以及精神五大元素！”副校长唾沫横飞，激动到在研究室里来回步，精神亢奋程度肉眼可见。
“他的血液还同时具备人类和龙族两种生物的部分特征，并且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副校长转向昂热，声音猛地拔高：“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这说明天使和魔鬼本质上是同源的！我的老天，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这事后，我整个人都要疯了，现有的炼金术和生物学框架都被颠复了！”副校长用力拍打着实验台，震得仪器喻喻作响。
昂热沉默看着培养血中那滴已经消耗大半的金色血液，又扫过周围兴奋忙碌的装备部成员。
“路明非呢？”昂热突然问道。
“一个正常的高危混血种。”副校长耸耸肩：“我们对他进行了彻底检查，结果一无所获，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高危混血种，相比这滴血液，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这里就交给你了。”昂热转身就走。
“校董会那边怎么处理？”副校长急忙追问，明显是嫌麻烦：“他们跟催命符似的，一天能打十几个电话来催。不仅要所有实验数据，还勒令我们把所有剩馀样本都交上去。”
“你答应了？”昂热挑眉问道，眼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把电话线拔了。”副校长双手一摊：“加图索家那帮人气急败坏，听说还放话要派人来‘协助’学院参与实验管理，摆明了是想虎口夺食嘛。”
“都是小事。”昂热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就说样本用光了。”
“他们要是不信呢？”副校长追问。
“那就让芬格尔带他们去找路明非。”昂热走向电梯：“如果他们想要血液，就去跟主人亲自商量吧。”
“够贱，我喜欢！”副校长也完全不想交出样本，这滴血点燃了他沉寂已久的研究热情，让他仿佛找回了年轻时的精力，整天泡在装备部里。
“好了。”副校长拍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第37次实验，所有人就位！”
“哦哦哦！”研究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狂热的呼应，这群科学疯子立刻行动起来。
烈日当空，路明非在训练场上进行看严苛的日常训练，零陪伴在一旁，不时低声提醒他动作要领。
当路明非终于完成当天的训练量后，他直接瘫倒在场地上，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猝死过去。
零将他扶到看台休息区躺好，递过水瓶，路明非一口气灌完整瓶水，才稍稍缓过气，零又从旁边拿出汗巾，自然而然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
如此亲密的举动，放在以前，路明非早就跳起来了，如今虽然还有些羞涩，却已经习以为常。
“你个狗东西，就不能给我解封哪怕一点点力量吗？非要这么往死里折腾我？”路明非喘匀了气后，冲看飘在一旁的灵魂体喊道。
“那是我的力量，凭什么免费给你用？”大路笑眯眯地回答：“玩游戏不都这样吗？
靠自己一点点练级提升实力，最终打倒boss时，那份成就感才最真实。”
“那特娘的是坐在空调房里点鼠标！不是顶着大太阳玩命自残！这是一回事吗？！”路明非没好气地反驳。
从长江回来后，他就向大路索要部分力量，说是想体验一下，结果大路直接甩给他一份训练计划。那份计划的强度，连楚子航和恺撒看了都皱眉，路明非拿到手后更是当场就撕了，大骂大路不是人。
大路也不勉强，转头对零说：“你就站在他面前，什么也不要说，微微皱下眉头就好。”
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完全照办。路明非强行梗着脖子和零对视，很快就败下阵来，勉强挣扎了几句“这根本不可能完成”后，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地狱计划。
这时大路又“贴心”地补充建议，让零陪同路明非训练，同时还抛出了一个任务奖励：只要路明非能坚持三十天，每天都完成训练任务，他就给零一滴血液，帮她完成血统进化。
路明非对此之以鼻，认为大路就是在开空头支票。这种地狱级强度的训练计划，连楚子航和恺撒都未必扛得住，自己几斤几两大家心里都有数，想拿奖励根本没戏。
“可是我终有一天会离开。”大路看着路明非：“下次探索龙族遗迹，如果是零被困在遗迹深处到时候你想怎么办？”
“难道要象叶胜亚纪他们一样，等待着上天垂怜吗？”大路盯着路明非：“他们那是没有实力的无奈之举，而你要浪费自己的潜力吗？”
路明非低声嘟囊了几句，最终还是认命地开始，结果开头的负重越野才刚起步，他的动作就开始变形。
大路又提议让零陪跑监督，路明非气得大骂大路“不当人”，但内心深处，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悄然滋生。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一个美丽的女孩，专注跟在他身边。
她关心自己的一举一动，她的自光会为自己而停留，她的眼晴里，毫无保留的诉说看对自己信任，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他又怎能轻言放弃？
路明非咬牙硬撑，想着反正自己很快就会晕倒，也不算主动放弃。
结果每当路明非濒临力竭，眼看就要崩溃时，体内总会涌起一股微弱却关键的力量让他缓过一口气。
路明非就这样维持着一副摇摇欲坠、几近崩溃的模样，持续完成一项项训练计划，连中途添加的楚子航和恺撒都相继力竭昏倒，反倒是开局最狼狐的路明非，硬生生坚持到了终点。
看着地上的路明非，大路面带笑意：“虽然绝大部分力量归我所有，你只分到了极少一部分，但这也足够你在卡塞尔称雄了。
“你现在的弱小，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尝试唤醒这份沉睡在你身体深处的力量，但当你真正濒临极限时，这份力量就会涌现，防止你滑落深渊。”
“当你彻底掌握你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力量时，”大路淡然道：“你就是真正的s级了。”
“就没有更简单点的方法吗？”路明非恬不知耻地问：“比如你直接帮我觉醒啥的？”
“可以啊。”大路的爽快回答出乎路明非意料，他本以为会被直接拒绝，“不过那样的话，”大路慢悠悠地补充道：“我之前承诺给零的血液奖励，可就不作数了。”
路明非顿时愣住，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女孩，零轻声说道：“我不需要。”
路明非挠挠头，最终认命地躺了回去，低声骂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我们是同一个人嘛，”大路露出狡点的笑容：“自然知道你的想法。”
“那我为什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路明非觉得很不公平，看向不远处瘫倒的楚子航和恺撒，苏茜和陈墨瞳正在照顾各自的男友。
“因为你不知道很多关键信息。”大路也不隐瞒：“如果你知道所有信息，大概就能猜到我的想法了。”
“那你倒是告诉我啊！”
“告诉你就没意思了。”灵魂体开始消散，只留下最后带着浓浓恶趣味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有些事情啊，就是要藏着掖着才好玩呢。”
等灵魂体消散，路明非低声暗骂了几句，零随后扶看路明非离开训练场，等帮路明非做完初步清理后，回到自己房间，接通加密通信。
“有进展吗？”零率先询问。
“我们筛选了中国五千年来所有与龙族相关的现世传闻，排除了所有确认为假的，目前还剩168条信息。”
“其中有27条确认了身份，不是我们要找的东方龙族。”苏恩曦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满脸憔瘁：“我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囱图觉了。”
酒德麻衣的声音从另一个窗口传来：“神农架那条是假的，确认是天空与风之王一系的三代种，我没惊动它。”
“我说皇女陛下，”苏恩曦把“生无可恋”四个字写在了脸上：“与其这样大海捞针，你不如直接去问他本人。”
“我严重怀疑，只要你开口问，他多半就会直接告诉你。”
“他只说神城坐落在山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零平静回答，显然这个方法她已经尝试过了。
“我总觉得那家伙在耍我们。”苏恩曦转而直指大路：“如果真有这一脉存在，而且连四大君王都知道，老板不可能不知情。”
“但他的血液确实同时具备人类和龙类的特征，还能引动五大元素。”路鸣泽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眉头紧锁，显然大路的存在给了他极大压力。
“卡塞尔的检测结果出来了？”苏恩曦对老板的神出鬼没毫不意外。
“不属于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系龙族血脉。”路鸣泽语气凝重。
“那个什么世界树顶的雄鹰维德佛尔尼尔，是不是另一脉的源头？”苏恩曦提出疑问“另一脉必然存在，血液就是铁证。”路鸣泽斩钉截铁：“但绝不可能是维德佛尔尼尔！”
“北欧神话是奥丁编造的，他借此美化自身，自封为神王，而维德佛尔尼尔是他的双生兄弟，早就被他吞噬。”路鸣泽揭露了真相。
“那有没有可能是成功跨越了封神之路的混血种？”麻衣提出新的猜想。
“不可能，”路鸣泽断然否定：“没有君王级的灵魂强度，绝无可能跨越那道天堑。”
“那会不会本身就是某位尊贵的龙王。甚至是复生的-尼德霍格？”苏恩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斗，提出了一个让众人毛骨悚然的可能。
“所有君王的下落都清清楚楚，不是其中任何一位。即使是，血液也不该有如此巨大的差异。”路鸣泽再次否定。
“龙血具有强大的同化与污染性，但的血液展现出的却是净化性，他不可能是龙族！”路鸣泽低吼道。
“局势变化这么大，老板，我们的原计划还继续吗？”苏恩曦看向路鸣泽。
路鸣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灵魂体，将他精心布下的所有计划搅得天翻地复，连青铜与火之王兄弟都活下来了。
更棘手的是对方拥有的力量深不可测，让他束手无策，甚至有几分面对吞噬了世界树，处于全盛时期的尼德霍格的感觉。
“跟他坐下来谈谈吧。”零打破了沉默：“如果他真的是路明非的龙格，他应该不会拒绝你的会面请求。”
即使训练时累成狗，零前脚离开，路明非后脚就挣扎着爬了起来，打开了计算机。
等两台计算机都进入了游戏，路明非低声呼唤：“来来来，我不信今天我还赢不了你。”
“再来几次都是一样的。”一团烟雾凭空出现，随后凝聚成了大路的模样，坐到了路明非对面：“你我游戏意识相近，血统差距又太大，你没有一点机会。
“我今天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战术，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路明非乐呵呵坐下。
两人自信进入游戏，幽暗的寝室里，只有计算机屏幕散发的光芒映照在两张专注的侧脸上。
光线模糊了细微的差异，加之两人高度同步的神情，如出一辙的小动作，让人难以分辨彼此。
直到寝室门被突然推开，正沉浸在游戏中的路明非吓得一激灵，下意识想站起来，结果膝盖重重磕在桌沿上，疼得他倒抽冷气，眼泪差点飙出来。
等看清门口站着的是零后，路明非立刻挤出笑容辩解道：“我就临时查点资料，查完马上就睡！
零没有理会路明非，反手关上了寝室门，路明非不明所以，然后一个男孩凭空出现在寝室里，引得路明非连连我。
大路虽然也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但两人臭味相投，不仅生活习惯一样，连玩星际时放狗偷矿的手法都一样。路明非内心深处甚至觉得大路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跟他共生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眼前这位不管怎么看，都和自己这种窝在寝室打游戏的废柴宅男不是一个画风。
男孩看起来是个中国人，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看一身考究的纯黑小夜礼服，还系看精致的红领结，一看就知道和路明非不是一个片场的。
“我想和你公开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