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包括床底下！我还亲自看过，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陆远沉吟片刻
“王先生，你知不知道这栋别墅的前一任房主是什么人？”
王磊：“听说过一点。好象是个做生意的，后来失踪了。警察来找过几次，都没找到人。”
直播间水友立刻兴奋起来。
“卧槽！前房主失踪？”
“这剧情我熟！接下来是不是要发现尸体了？”
“别瞎说！怪吓人的！”
陆远看到弹幕，心里暗笑。
水友们倒是帮他把路铺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
“王先生，我不是刑侦专家，不能胡乱猜测。”陆远语气谨慎，
“但从动物行为学的角度，我可以给你一些分析。”
王磊忙道：“你说你说！”
陆远：“犬类对某些特定气味非常敏感，比如……腐败有机物的气味。”
王磊脸色微变：“陆医生，你什么意思？”
陆远摆摆手：“别误会，我不是说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可能是之前有老鼠或者其他小动物死在了建筑结构的缝隙里，尸体腐烂产生的气味。”
“这种气味人类可能闻不到，或者很快适应了。”
“但对狗来说，这种气味非常强烈且持久，会让它们感到不安。”
王磊半信半疑：“是这样吗？”
陆远：“这是一种可能性。”
“另一种可能性是，前房主可能在那里遗留了某种让狗反感的东西。”
“比如某种特殊的化学品，或者狗不喜欢的植物精油之类的。”
王磊皱眉思考。
霸王在旁边又低吼了一声。
在陆远脑子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是老鼠！是两脚兽！另一个两脚兽！就在下面！”
陆远面不改色。
他需要更具体的引导。
“王先生，能让霸王再靠近镜头一点吗？我想看看它的眼神。”
王磊把手机凑近霸王。
藏獒巨大的脑袋填满了半边屏幕。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远。
在普通人看来，这只是狗在好奇地看着屏幕。
但在陆远看来，这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警告。
“医生！告诉他！挖开！就在床底下！”霸王的声音在陆远脑中回响。
陆远微微点头，仿佛在回应王磊，实际上是在回应霸王。
“王先生，”陆远语气认真，“我注意到霸王的眼神非常专注，它不是在随意吠叫，而是在试图‘指示’某个具体位置。”
王磊：“指示？”
陆远：“对。很多任务作犬，比如搜救犬，在发现目标时会有类似的眼神和姿态。”
“它们会盯着目标方向，身体紧绷，发出特定的声音。”
王磊有些动摇：“你的意思是……霸王在指示床底下有东西？”
陆远不置可否：“这是一种解读。”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这么困扰，为什么不干脆把床挪开，仔细检查一下呢？”
王磊苦笑：“我检查过了啊！用手电筒照了，什么都没看到。”
陆远：“表面检查可能不够。”
“如果气味源在更深处，比如地板下面，或者混凝土结构中，表面检查是发现不了的。”
水友们开始出主意。
“老王，听医生的，把床挪开好好看看！”
“说不定真有什么东西呢！”
“万一是前房主藏的宝贝呢？哈哈！”
王磊看着弹幕，也有些心动。
但他还是尤豫：“这……把床挪开倒是简单，但要是再什么都找不到，不是白折腾吗？”
陆远知道需要再加把劲。
他微微一笑：“王先生，我有个建议。”
“你可以做一个简单的测试。”
王磊：“什么测试？”
陆远：“你试着在霸王面前，做出要检查床底的动作。”
“观察它的反应。”
“如果它表现得更加焦躁，甚至试图阻止你，那说明那里确实有它在意的东西。”
“如果它无动于衷，那可能只是我们想多了。”
王磊觉得这主意不错：“行！我试试！”
他把手机架好，让镜头能拍到他和霸王。
然后走向卧室的床。
“霸王，看这儿。”王磊对着藏獒说，然后弯腰，做出要查看床底的动作。
就在这一瞬间！
原本蹲坐着的霸王猛地站起来！
它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不是对着床，而是对着王磊！
仿佛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王磊吓了一跳，赶紧直起身：“我靠！它这反应……以前没这么激烈啊！”
陆远在屏幕这头看得清楚。
霸王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
不，是证实了霸王的心声。
苏晓晓在一旁小声惊呼：“学长，它好象真的很不想让王先生靠近那里！”
陆远点头，表情严肃：“这反应很不寻常。”
王磊退后几步，霸王才稍微平静下来，但依然紧盯着床的方向。
“陆医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磊有些慌了。
任谁看到自家宠物这种反应，都会心里发毛。
陆远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他需要更进一步的引导，但不能太直接。
“王先生，”陆远语气沉稳，“根据霸王的行为表现，我认为床底下确实有值得关注的东西。”
“不是鬼怪，不是超自然现象。”
“而是实实在在的，某种让霸王感到威胁的东西。”
王磊吞了口唾沫：“什么东西？”
陆远没有直接回答。
他转而问道：“王先生，你买这栋别墅时，了解前房主失踪的具体情况吗？”
王磊：“不太了解。就知道他失踪了，警方没找到人。”
陆远：“他失踪多久了？”
王磊：“中介说大概三年左右。”
陆远点点头：“三年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他停顿了一下，让王磊和水友们消化这句话。
直播间弹幕又开始活跃。
“医生这话什么意思？”
“细思极恐啊！”
“不会真象我想的那样吧？”
陆远看着弹幕，继续引导：“在动物行为学中，犬类对长时间存在的特定气味会有记忆。”
“特别是与‘危险’或‘异常’相关的记忆。”
王磊：“你是说……霸王闻到了和前房主有关的气味？”
陆远不直接肯定：“这是一种推测。”
“也许前房主在失踪前，在床底下存放过什么东西。”
“或者……发生过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