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雾锁重关皆非人(1 / 1)

当晚,赵昱吩咐覃城、李锐、封岳、寇明、宇文鸣,让他们将营地周边燃起篝火——反正有的是柴木。秒璋結晓税蛧 芜错内容

数百人齐行动,八堆篝火将营地照的通亮。

泉龙山上面的白光一直都在亮着,赵昱实在按捺不住,拿起家伙事儿便想要走上去,却被宇文鸣阻拦:

“不若明日去,夜里实在力弱。”

赵昱思考片刻,随后点头。

宇文鸣在坐着等待之时不断地询问众人,然后坐到赵昱身边:“他们都不头痛,只有我们二人。”

赵昱的头疼以那种针扎的为主,像是有人在用针扎。

而宇文鸣的头痛则是那种有人用锤子砸脑袋的疼——其他人却没有?

赵昱有个猜想:“是不是脑波攻击?你我的神经敏锐,所以有反应,而我的神经最强,所以反应比较小?”

“脑波攻击?类似于秃驴们用的钵响?小孩会因为眩晕睡去?”

宇文鸣对这个辞汇比较陌生:“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有反应的就是我们两人,这很不正常。”

赵昱看向那团白光,针扎的疼痛已经随着那些白衣女子的远离而变得遥远,但还是存在。

“后天就走!”

第二天,天色刚亮,浪藏山人继续加紧修整和加固木筏的工作。

经过昨夜之事,无人再敢对这片“桃源”抱有丝毫幻想,只希望能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赵昱点起三十好手,准备登高察看。

然而,就在日上三竿,众人忙碌之时,那队白衣女子,竟然再次出现了!

她们依旧是从泉龙山主峰的方向下来,依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脸上挂著那模式化的、冰冷的微笑。

这一次,她们带来的东西更多了——不仅有酒食,甚至还有一些干净的衣物和草药。

“山神感念诸位旅途劳顿,特命我等再备薄礼,略尽地主之谊。”

为首的女子声音依旧平直,仿佛昨夜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这一次,她们甚至试图靠近营地,将东西直接递给看上去像是头领的赵昱和宇文鸣。

浪藏山战士们立刻紧张起来,武器出鞘半寸,形成一道人墙,阻止她们进一步靠近。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赵昱看着眼前这些美丽的、却如同傀儡般的女子,心中那股违和感越来越强。

她们不怕武器,不怕敌意,只是固执地执行着“款待”的命令。

这背后隐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腐化?

麻痹?

还是某种更诡异的仪式?

宇文鸣握紧长枪,低声道:“首领,不能再让她们靠近了。这些东西,还有这些人,都邪门得很!”

赵昱目光扫过那些女子空洞的眼睛,又望向云雾缭绕的泉龙山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朗声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山神’,浪藏山人行得正坐得直,不需要这等来路不明的‘款待’。我等明日便会离开,互不打扰便是最好!”

赵昱已然发怒,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力量,不自觉的。

那为首的白衣女子动作停顿了一下,脸上的微笑似乎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原状。

她既没有坚持,也没有恼怒,只是微微欠身:

“既然如此,我等告退。”

说完,她们再次转身,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沿着来路返回,消失在林间。

两次诡异的“款待”,彻底坚定了赵昱立刻离开的决心。

这个泉龙山,这个“山神”,绝对是凶险之地!

“传令!所有人加快速度!夜晚之前,必须完成所有木筏加固和物资装载!”

赵昱的命令响彻营地。

没有人有异议。

经历了昨夜的惊悚和清晨的诡异,所有人都归心似箭,哪怕前方依旧是茫茫洪水,也比留在这个看似美好、实则危机四伏的“世外桃源”要强。

浪藏山众人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全力投入到离岸的准备工作中。

砍伐来的木材被迅速加工、捆绑,物资被有序地搬运上筏,伤员被小心安置。

赵昱和宇文鸣站在水边,最后望了一眼这片笼罩在迷雾中的山脉。

泉龙山依旧沉默地矗立著,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这些仓皇离去的“客人”。

“我一人去,你在此处守好。”

宇文鸣左右为难,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试探。

“我可以去!”

“不,你扛不住那种脑波攻击,我昨晚看你手指都在抽动。”

赵昱在这件事情上很相信宇文鸣,因为上面的那个家伙很明显不认人,宇文鸣也只会是食物:

“如果不成,加你也不成,如果太阳下山我还未回来,连夜带人离开。”

宇文鸣点头。

赵昱再将这句话对五位家主和六位兄弟吩咐到位。

正午时分,本该是日耀中天,光洒大地的时刻,然而笼罩在泉龙山上空的,却是一片沉郁的灰蒙。

阳光并非被彻底拒绝,而是以一种极其勉强的姿态,穿透了厚重如棉絮的云层,投下稀薄、缺乏温度的光斑,仿佛天公也吝啬于此地的恩泽。

赵昱立于山脚,仰望着这座令人望而生畏的泉龙山。

山体巍峨,轮廓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如同一条蛰伏的巨兽的脊梁。

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缠绕在山腰之上的浓稠白雾。

那雾,静止得诡异,不像寻常山岚那般流动飘逸,反倒像一团凝固的、巨大的白色菌落,牢牢吸附在山体之间,将山峰与山脚割裂成两个世界。

赵昱深吸一口气,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

此行,唯有他一人。

浪藏营地就在身后不远处,那里有他的同伴,有需要守护的秩序。

但泉龙山的异动着实心烦,那些周狗一样的人海带还是同胞,若能救下,人越多越好。

昨晚数次听到山中传来不似人声的嘶吼,那团白雾的范围似乎在缓慢扩张。

作为战力最卓绝者,赵昱责无旁贷,必须要弄清楚那雾里到底藏着什么。

不再犹豫,赵昱抬步,踏入了泉龙山的领域。

初段山路,并无异常。

林木幽深,怪石嶙峋,只有脚步踏碎枯枝和铠甲摩擦的细微声响。

赵昱以远超常人的速度疾驰,999的体魄赋予了他近乎非人的耐力与力量。

每十步踏出,都在松软的土地或坚硬的岩石上留下清晰的印记,作为标记,身形如猎豹般矫健,向着山顶方向突进。

然而,随着海拔的攀升,周围的环境开始悄然变化。

光线愈发昏暗,并非因为天色,而是那山腰处的白雾,似乎具有某种吸光特性。

空气变得潮湿、粘稠,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类似于腐烂植物的甜腥气息。

温度也在下降,一种沁入骨髓的阴冷开始弥漫。

终于,在海拔接近千米,即将触及那标志性白雾边缘时,赵昱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悸。那不再是远观时的朦胧,而是如同实质的白色墙壁,浓密得化不开,视线投入不过十数米,便被彻底吞噬。

以他千锤百炼、足以在百米外看清飞蝇振翅的视力,在这里竟也大打折扣。

赵昱凝神静听,风中传来隐约的、断断续续的嘶吼。

那声音非虎非狼,非已知的任何猛兽,更像是无数痛苦灵魂的哀嚎扭曲在一起,穿透浓雾,钻入耳膜,带来生理上的不适与心理上的压抑。

抬头,正午的天空早已不见踪影,只有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惨白。

阴森。

恐怖。

这两个词不足以形容此间的氛围,这是一种仿佛踏入另一个维度、被未知存在凝视的感觉。

赵昱心中默念,眼神锐利如鹰隼。

他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握紧了手中大弓,调整呼吸,迈步踏入了浓雾之中。

一入雾中,世界瞬间颠倒。

能见度骤降至不足二十米,四周白茫茫一片,方向感在这里变得极其不可靠。

脚下的山路模糊不清,岩石和树木的影子在雾中扭曲变形,如同张牙舞爪的鬼怪。

那嘶吼声变得更加清晰,时而远在天边,时而近在耳畔,仿佛有无数不可名状之物在雾中穿梭、窥伺。

赵昱屏息凝神,全身肌肉紧绷,感知放大到极致。

不敢有丝毫大意,在这等诡异环境中,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

赵昱尝试依靠身体对抗重力的直觉来判断方向——往最吃力的方向走,便是向上,便是通往山顶的路。

浓雾似乎拥有生命。

它们不再是静止的水汽,而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甚至试图顺着呼吸涌入他的鼻腔。

赵昱立刻察觉到异样,气管和肺部始终地产生一股灼热,那是他超强体魄自带的高能代谢产生的生物热能,瞬间将那些试图侵入的雾状微粒蒸发、净化。

实际上,赵昱并未意识到这细微的体内交锋,只是觉得此地的空气格外潮湿沉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杂质感”。

赵昱保持着高度警惕,缓步向上。

浓雾中的诡异感越来越强,似乎有影影绰绰的东西在视野边缘晃动,但那嘶吼声的主人却始终未曾现身。

两分多钟,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显得格外漫长。

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到来,这反而让赵昱的心更加下沉。

未知的等待,比直接的战斗更消耗心神。

就在他全神贯注提防可能来自雾中的袭击时,前方的景象陡然一变!

毫无征兆地,浓雾向两旁散开,仿佛舞台的幕布被拉开,眼前豁然开朗。

蓝天如洗,白云悠悠,阳光明媚而温暖,与身后那死寂的白雾世界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对比。

更令人惊异的是,一片开阔的、点缀著零星白雪的草地上,数百上千名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在嬉笑打闹。

她们个个身姿曼妙,容颜姣好,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明媚的阳光下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草地中央,一株巨大的、枝叶凋零的古老枯树下,一位同样白衣,却赤著双足的女子慵懒地斜倚在那里。

她的白衣似纱非纱,似缎非缎,在阳光下流淌著柔和的光泽。

赤足雪白,脚踝纤细,姿态随意却带着浑然天成的媚意,仅仅是侧卧在那里,便仿佛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秀与风情,让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她,心神为之所夺。

但当赵昱闭上眼睛,却丝毫闻不到肉味儿,只有满鼻子的草药——又或者草妖。

999点体魄自发灼热,赵昱睁开眼睛,入目只见一群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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