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落地窗的纱帘，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韦垠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指尖触到身侧温热的肌肤时，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郑妮妮流转的眼波、腰间细腻的触感、爵士乐缠绵的旋律，还有最后恍惚间想起的王欣蕊腕间银链，种种画面搅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身旁的郑妮妮还在熟睡，长发散落在丝质枕套上，睫毛轻颤。她昨晚确实使出了浑身解数，从伦巴舞步的风情到低声呢喃的娇憨，从恰到好处的示弱到主动大胆的贴近，每一步都踩在张韦垠的防线缝隙里。酒精催化下，他彻底放开了平日的克制，此刻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心底竟泛起一丝复杂的涟漪，既有放纵后的心悸，也有对王欣蕊和林芝眉的愧疚。
他轻手轻脚起身，捡起散落满地的衣物，西装内袋里的u盘和玉佩还在，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冷静。刚套上衬衫，门外就传来轻叩声，紧接着是冯如是带着笑意的声音：“张总醒了吗？我带了早餐上来。”
张韦垠心头一紧，慌忙扯过浴袍裹住郑妮妮，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细腻的肩头，两人都顿了一下。他压低声音道：“快醒醒，冯总来了。”郑妮妮揉着眼睛坐起身，看清处境后瞬间清醒，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抬头撞进张韦垠的目光，脸颊泛起红晕。
她飞快抓过床边的吊带裙套上，对着镜子理头发时，故意放慢动作，让颈间淡淡的红痕若隐若现，转身时又恰到好处地趔趄一下，跌入张韦垠怀里。
门打开时，冯如是端着食盘站在门口，目光在两人交叠的身影和郑妮妮颈间红痕上转了一圈，故意拉长语调笑道：“哟，这是刚聊完音乐？看把我们妮妮累的，眼角都泛红了。”她将食盘放在茶几上，保温桶里飘出粥香，“特意让厨房熬的小米粥，解解酒气，也给我们‘聊’了一整夜的两位补补精神。”说罢朝张韦垠挤了挤眼睛，那点破不说破的调笑让张韦垠耳尖发烫。
张韦垠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扶着郑妮妮的腰让她站好：“昨晚确实聊得投入了些。”郑妮妮顺势靠在他身侧，帮冯如是摆碗筷时，指尖故意碰了碰张韦垠的手背，声音带着软糯的崇拜：“都是张总厉害，手把手教我找发声位置，聊到后半夜我都困了，张总还耐心给我画旋律图谱呢。冯总您不知道，张总不仅是投资天才，连握笔的姿势都特别帅。”她说着偷偷抬眼，睫毛扫过张韦垠的手腕，眼底藏着邀功的甜意。
冯如是挑了挑眉，舀起一勺粥递到张韦垠面前，故意让勺子碰了碰他的唇：“哦？手把手教啊？我们张总倒是细心，当年指导我公司新人，可没这么有耐心。”她的指尖蹭过张韦垠的手背，“那妮妮可得好好学，别辜负了张总这‘一整夜’的用心。”张韦垠接过粥碗时，瞥见冯如是眼底的促狭，只能含糊应着：“妮妮悟性高，一点就通。”话音刚落，郑妮妮就舀了一勺小菜喂到他嘴边，声音娇憨：“张总尝尝这个，解腻。”
早餐间的气氛暧昧得像裹了层糖霜。郑妮妮给张韦垠夹菜时，筷子总会“不经意”碰到他的筷子，递纸巾时又故意将手搭在他手背上片刻。她提起昨晚“聊音乐”的细节：“张总说我转音太硬，还握着我的手教我打节拍呢，掌心暖暖的，我一下子就找到感觉了。”说罢将手腕凑到冯如是面前，“您看，张总教我按节奏轻点手腕，现在还有点红印呢。”冯如是瞥了眼那片根本不存在的红印，笑道：“看来张总的教学方法真管用，比请十个声乐老师都强。”
吃完早餐，冯如是借口让郑妮妮去收拾食盘，单独留下了张韦垠。她走到落地窗旁，似笑非笑道：“张总，你这‘音乐指导’够投入的啊，连人家手腕都教红了。”不等张韦垠辩解，她又摆手，“不过我可不管你们聊的是音乐还是别的，只要你肯帮妮妮，帮飞天，我就当没看见。”她转身时眼底闪着狡黠，“妮妮这孩子会来事，比那些只会耍大牌的明星贴心多了，对吧？”
张韦垠知道冯如是必然看穿了昨晚的事，与其狡辩不如坦诚：“昨晚喝多了，失礼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妮妮确实有天赋，好好培养能成气候。”冯如是闻言笑了，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理了理领带，动作自然又亲昵：“张总这是打算帮我了？”
不等张韦垠回答，郑妮妮端着空食盘回来，恰好听到这句，立刻蹭到张韦垠身边，胳膊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张总肯定愿意帮我们的！对吧张总？”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张总”的备注旁，悄悄加了个小小的爱心符号，“昨晚跟张总加了微信，张总还说以后我练歌晚了，他可以视频指导我呢。”冯如是在一旁拍着桌子笑：“哟，这都升级到视频指导了？张总可真够负责的，我都羡慕了。”
张韦垠看着郑妮妮雀跃的模样，又想起昨晚的温存，加上确实觉得女孩有潜力，沉吟片刻道：“飞天娱乐的新人培养计划，欣垠资本可以追加一笔经费。”他看向冯如是，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给妮妮单独列个培养项目，我批1000万经费，专款专用。”
“1000万？”冯如是和郑妮妮都愣了一下。冯如是原本以为张韦垠最多口头提点几句，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本钱，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算计——看来昨晚这步棋走对了，张韦垠是彻底被郑妮妮套住了。郑妮妮更是惊喜交加，她知道1000万经费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是资源，更是公司对她的重视，而这一切都源于昨晚的“意外”。
“张总您太慷慨了！”郑妮妮激动地抓住张韦垠的胳膊，“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一半是真情实感的激动，一半是恰到好处的表演。冯如是适时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张总这份心意，我们记下了。妮妮，还不快给张总道谢？”
郑妮妮激动得眼眶都红了，直接扑进张韦垠怀里，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西装上：“张总，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她抬起头时，睫毛上挂着泪珠，却故意往他颈间蹭了蹭，“您放心，我以后每天练歌到深夜，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什么时候给您发deo，就算视频指导到天亮我也愿意！”冯如是在一旁吹了声口哨：“瞧瞧这黏糊劲，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总给你投了整个公司呢。”
张韦垠被她的反应逗得笑了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带着长辈般的温和：“别哭啊，这是你应得的。我看了你的表现，确实有灵气，好好培养肯定能出来。”他看向冯如是，眼神里带着几分笃定，“冯姐，我相信你的眼光，更相信妮妮的潜力。这笔钱，我投得放心。”
冯如是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她端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张韦垠举了举：“张总，我先以茶代酒，谢谢您对飞天、对妮妮的信任！”她喝了口茶，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妮妮这孩子，我带了快一年了，一直觉得她缺个机会，现在有您的资金支持，我就能给她配备最好的制作团队、最专业的声乐老师，保证把她打造成顶流！”
说着，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壳，那是个略显陈旧的卡通图案，透着几分拮据。郑妮妮立刻擦干眼泪，跑到冯如是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却偷偷朝张韦垠抛了个媚眼：“冯总，张总，我现在就去整理deo！”她转身又跑到张韦垠面前，拿出手机时故意让屏幕亮着，露出刚改好的“张老师?”备注，“张老师，我改了备注，这样以后请教您，一眼就能找到。
张韦垠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又瞥见那旧手机壳，眼底多了几分柔和，点头道：“当然可以。以后有什么音乐上的想法，或者遇到瓶颈，随时微信找我聊。”他顿了顿，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你现在住在哪？练歌晚了回去方便吗？”郑妮妮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就住公司安排的员工宿舍，四个人一间，晚上练歌怕吵到室友，总不敢太晚。”
张韦垠闻言挑眉，随手翻出内袋里的车钥匙，又摸出一串公寓钥匙放在她手心：“我前段时间刚搬去别墅，以前住的那套公寓空着也是空着，离公司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就到，两室一厅带个阳台，刚好能当你的练歌房。”
郑妮妮握着冰凉的钥匙，指尖微微颤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张总，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冯如是见状，适时凑过来拍了拍郑妮妮的肩膀，语气带着笑意：“傻孩子，张总这是心疼你练歌不方便呢。那套公寓我去过，采光特别好，阳台封上就是个小录音间，比你在宿舍挤着强多了。”她朝郑妮妮挤了挤眼睛，“张总向来疼惜有才华的孩子，你就收下吧，以后好好练歌，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是啊，拿着吧。”张韦垠收回手时，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郑妮妮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却带着满满的感动：“张老师，您您对我太好了，我”她话没说完，就被张韦垠抬手打断，语气带着宠溺：“别光顾着哭，以后练歌晚了，我要是有空，还能过去听听你的新作品。”
冯如是在一旁打趣：“瞧瞧这多好，以后张总‘指导’音乐也有地方了，总比在录音棚熬到半夜强。”张韦垠笑着接话：“好啊，刚好趁这个机会，我再听听你的发声技巧，有不合适的地方咱们及时调整。”郑妮妮用力点头，把钥匙紧紧攥在手心，指节都泛白了，脚步轻快地跑去收拾乐谱本，背影都透着难以掩饰的雀跃。
冯如是看着郑妮妮雀跃的背影，凑到张韦垠身边，压低声音笑道：“张总，您这可是把人的心都抓住了。那套公寓我知道，当初您装修时特意做了隔音处理，就是为了偶尔练琴用，给妮妮真是再合适不过。”
张韦垠端起水杯掩饰笑意，指尖摩挲着杯壁：“她有天赋，值得好好培养。”冯如是挑眉，意有所指地补充：“不仅是培养，这么贴心的‘徒弟’，多照顾点也是应该的，我懂。”
张韦垠看着眼前融洽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他想起昨晚和郑妮妮聊音乐时的投契，今早她的贴心照料，再看冯如是真诚的态度，越发觉得这次飞天之行不虚此行。“冯姐，合作讲究的是双赢。我相信妮妮能给我们带来惊喜，也相信飞天能把她打磨成璞玉。”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心里满是对未来合作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