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看错吧?”和菜头使劲地揉着眼睛,声音都在发颤,“让让那些神明,去战斗,去厮杀,去吞噬?为了证明谁的‘爱’更强?”
他无法理解。
他刚刚还在为归终女神那巧夺天工的“机关术”而震撼,为她无私传授智慧给人类而感动。可转眼间,这位充满智慧与仁慈的女神,就要被投入一场不死不休的血腥绞肉机之中?
“疯了这个‘天理’,绝对是疯了!”周维清忍不住爆了粗口,他脸上的痞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匪夷所思,“这是什么狗屁规则!让一群本来守护世界的家伙自相残杀,最后选出七个最能打的?这跟养蛊有什么区别!”
“不。”
唐三的声音响起,冰冷而清晰,让周围的嘈杂瞬间平息。
他的双眼,那双紫极魔瞳,正死死地盯着光幕上的神谕,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烙印进灵魂深处。
“你只说对了一半。这不是养蛊。”
唐三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在炼制最完美的‘武器’。”
“武器?”众人不解。
“法涅斯创造了魔神,赋予他们‘神爱世人’的规则,让他们去孵化文明,这是第一步。现在,文明已经遍地开花,这些‘孵化器’的作用已经完成。但他们本身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思想又各不相同,对于一个需要绝对稳定的世界来说,他们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唐三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
“所以,天理降下了第二道指令。用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战争,去淘汰掉所有‘不合格’的魔神。什么是‘不合格’?不够强大,理念不够坚定,不够‘顺从’的,都是不合格品。”
“最后的七个胜利者,他们不仅是力量最强的,更是在这场血腥厮杀中,用同类的尸骨证明了自身理念最符合‘天理’意志的存在。他们从守护者,变成了天理规则的执行者。从一群拥有自由意志的个体,变成了七个高度统一,绝对服从,并且拥有合法‘统治权’的工具。”
“这才是真正的神之手笔。”唐三缓缓闭上眼睛,“不是消除罪恶,而是将所有可能产生‘异心’的存在,全部清除。用一场最残酷的内耗,来换取之后数千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绝对的、没有任何杂音的‘稳定’。
唐三的分析,让所有人遍体生寒。
“将同等级的存在,作为消耗品”古月娜银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彻骨的冰冷,“好大的手笔,好冷酷的法则。”
作为魂兽共主,她最能体会这种被当做“资源”和“消耗品”的悲哀。现在,这种命运降临到了神明的头上。
“暴君!彻头彻尾的暴君!”姬动身上的气息狂暴起来,黑白双色的火焰若隐若现,“所谓的‘神爱世人’,不过是圈养的借口!当猪养肥了,就开始磨刀霍霍!可笑!可悲!”
他身旁的烈焰紧紧握住他的手,用自己的温度安抚着他。她曾是地心世界的女王,也无法接受这种视神明为草芥的行径。
“规则高于一切力量。”龙神再次低语,这一次,它的声音里充满了凝重,“原来,这才是‘规则’的真意。不是引导,不是束缚,而是筛选和抹杀。法涅斯的‘爱’,只给予最终的胜利者。而对失败者,只有化为尘土的‘慈悲’。”
龙族太子早已面无血色。他之前还在为龙族的统治力而自豪,可现在看来,与这种动辄以大陆为棋盘,以神明为棋子的伟力相比,龙族的战争简直就像是孩童的打闹。
“归终女神赫乌莉亚女神他们,他们都会死吗?”萧萧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个用盐创造生命,却又因为过于弱小而无法保护子民的温柔女神,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没有人回答她。
因为答案,已经写在了那道神谕之上。
败者,化为尘土。
海龙的拳头,不知不
觉间已经握紧。他最初的那个问题,得到了一个比想象中更加黑暗一万倍的答案。
黄金乡的代价,是无数神明的尸骸。
而这片完美的土地,本身就是一座最华丽的坟场。
光幕的画面,在此时再次变动。
那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光柱缓缓消散,但天理的神谕,却已经化作无形的枷锁,烙印在了提瓦特世界每一寸土地,每一缕元素之上。
曾经的朋友,曾经的盟友,在这一刻,眼神都变了。
摩拉克斯看着身旁的归终,这位挚友的脸上,满是悲伤与茫然。
光幕的视角,给到了那位盐之魔神赫乌莉亚。她蜷缩在自己的神殿中,瑟瑟发抖。她连保护自己的子民都做不到,又如何在这场席卷天地的战争中活下来?
恐惧,迷茫,不甘,愤怒,决绝
无数种激烈的情绪,在大陆的各个角落同时爆发。
战争,已然开始。
光幕的画面,在此时再次变动。
那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光柱缓缓消散,但天理的神谕,却已经化作无形的枷锁,烙印在了提瓦特世界每一寸土地,每一缕元素之上。
曾经的朋友,曾经的盟友,在这一刻,眼神都变了。
摩拉克斯看着身旁的归终,这位挚友的脸上,满是悲伤与茫然。他想伸出手,像往常一样拍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一切有我。
可那只手,却在半空中停滞了。
神谕之下,皆为尘土。
他们,亦是敌人。
光幕的视角,给到了那位盐之魔神赫乌莉亚。
她蜷缩在自己的神殿中,瑟瑟发抖。她连保护自己的子民都做不到,又如何在这场席卷天地的战争中活下来?
恐惧,迷茫,不甘,愤怒,决绝
无数种激烈的情绪,在大陆的各个角落同时爆发。
战争,已然开始。
画面中,不再是宏大的视角,而是一个个具体的魔神。
一位曾经以酿造美酒,与各路神明分享为乐的魔神,此刻正擦拭着一柄布满尘埃的长枪,他温和的脸上,只剩下冰冷的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