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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鸦九出山
看着地上那半截刀,李破军连忙看看手中宝剑,结果刃口还是毫发无损,久久无语,果真厉害,这厉害是说的两个方面,一是这鸦九剑果真厉害,没用多大劲的两剑便是将这玄甲军配备的十炼好刀给砍断了,另外厉害的就是张鸦九的眼力了,只需要接过一看一摸便知道这把刀再只需一剑便能砍断,这份功力果真厉害。
梁刚却是哭丧着脸,这一把好刀可是跟了他许久的,比起军中的那些普通货色可是强了很多的,结果这就被殿下给玩断了,不过那剑还真是厉害,绝世宝剑啊,若是能……哎,不可能的,这样的宝剑岂是我能拥有的。
“不用哭丧着脸,回头给你把百炼刀,出去找个地儿歇着吧,那缸里有水,自己舀去”。打发了梁刚,李破军又回去坐着。
将鸦九剑递过去,笑说道:“张大匠单凭此剑便可称一代名匠了”。
张鸦九却是并不搭话,只抚摸这把鸦九宝剑,半晌,才重重一叹,将剑入鞘,又是抚摸了好久,将剑往边上一推,直闭着眼睛说道:“小王爷,此剑……你,便拿去吧”。
李破军一愣,急忙摆手说道:“张大匠误会了,小子并非贪图宝剑而来,却是万万不能接的”。
张鸦九听了洒然一笑,“某家知晓,只是小王爷说的对,客有心,剑无口,小王爷一诗却是道出了鸦九剑的真心,剑,本为杀人凶器,作了观赏之物也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如此,不如不铸,小王爷便拿去吧,日后也好让其一决浮云。”
呃……李破军却是没想到,他说的一番话倒是劝解了张鸦九,如此的宝剑都是能够忍痛送出去。
可是这剑再好他却是万万不能要的,你说你一来便顺走了人家的宝贝,这算是什么事,而且他此来还是有求于人的,定是不能要的。
“张大匠,我已经有了七星龙渊剑,却是再无福佩这鸦九剑了,还是你自己收着好”。
“无妨,小王爷将其带下山,任意给一军伍之人便可,日后且任其自由流传。”张鸦九送出去的东西似乎很是坚决,一点都不含糊,说不要就不要,算是直接说明了,不管给谁,只要能让他流传于世就好。
李破军也是无语了,第一次见这样的,这样的宝贝怎的还硬是往外塞,不过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张鸦九是位真正的匠人。
这时对面的张鸦九不经意的一看,却是眼前一亮,直说道:“小王爷,这鸦九剑的第一任主人某家有人选了”。
“噢,何人?”李破军连忙问道,既然确定要送人那肯定还是送给亲近之人最好啊,这张鸦九可别要送给太子那边的人啊。
“便是他,你的护卫史进”。张鸦九直捻着胡须笑眯眯的看着憨娃说道。
“啊,憨娃?”李破军吃了一惊,而后一想便是明白了,这鸦九剑乃是破甲剑,是宽刃重剑,非大力者不能用,而憨娃最牛比的一点是啥?不就是天生神力吗,这样看来还真是合适,而且憨娃也确实没有合适的短兵,此行却是还要给他铸个锤子的。
当即也是毫不客气的谢道:“哈哈,如此便多谢张大匠了”。一把抓过剑扔给憨娃,“憨娃,这把剑给你了”。憨娃一脸懵比的接过,一拔剑一看,便是喜不自胜了,一手握剑挥舞了几下,很有几道,当下里便是一弯腰,直使劲对着地上一劈,呃……这地上也就是个黄土土质,但是常年日久的踩踏踩得很是板实,也是非常坚硬了,结果这一劈却是尘土四溅,都溅到李破军头发上身上了,地上偌大一个坑,大半剑身直入了土,憨娃一把拔出,乐呵呵的笑。
无奈的拍拍尘土,李破军直往张鸦九道歉不已,张鸦九却是毫不在意,直捻着胡须笑道:“如此虎将,堪比古之恶来,虎痴了,他日全身着铁甲,当是所向无敌,小王爷且不可养在身边只做一护卫啊,太屈才了”。
李破军听了也很是赞同,连连应是。
这下子还在讨论憨娃,下一句张鸦九便眼睛一闪直接问道:“小王爷今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李破军直被这突如其来拽弯搞得一愣,继而便是大喜,尼马……终于问了,都要哭了,去别人家都是先看座上茶,而后便是问了来意,这老头特立独行的,没个主人家的风范,也不上茶的,还是自己做主,让梁刚二人去水缸喝水的。这下子终于问道了,可算是可以开口了,这老头是个率真直爽的性子,也不跟他绕弯弯了,直说吧。
“张大匠,此行小子拜访却是想要请你出山的”。说着李破军直定定的看着老头子。
果不其然,老头子听了一愣,继而便是一摆手,“出山?铸剑?不去不去,某家进山出家便是不想再做这行当了,小王爷另请高明吧”。
“呵呵,张大匠说笑了,若是不想再打铁,那又何苦频频打铁为乐呢”。李破军狡黠笑着道。
“嗯?你怎知道?”话一出口,张鸦九便是后悔了,这不是承认了吗,自己这快嘴,该打。
李破军却是没有笑,直佩服的指着侧屋说道:“那间屋子里的打铁器具皆是光亮如新,不染一丝灰尘,由此可见,张大匠定是经常使用的。大匠隐居于此,仍是钻研铸造一道,大匠之称,张公名副其实”。
张鸦九听了喜上眉梢,像他这样的暴烈直率性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杀了他也没用,不得不说,李破军会说话,说得话直说道他心坎里去了,正挠在了他的痒处,不过,出山铸剑,确实不去了。
不过就这样拒绝,太不够哥们义气了,所以张鸦九也是讪讪笑道:“小王爷过奖了,不过某家已经封锤多年了,那些器具也是某家不舍,平日里练习,聊以解闷的。若是再次正式铸剑,恐是恕难从命了”。
“诶,张大匠误会了,我何曾说是请请大匠铸剑了”李破军直是笑道。
“啊,不是铸剑,哼,小王爷,你莫是来消遣某家”。张鸦九一愣,继而老脸一红,尼马……搞了半天纯属某自恋了,人家压根不是请自己铸剑的,继而便是老羞成怒了,不过脸庞本就是红似火烧的,红了也看不出来。
“呵呵,大匠息怒,小子哪里敢消遣你啊。我不是请大匠出山铸剑的,而且去铸兵的”。
“嗯,铸兵,有何区别”。
“实不相瞒,小子想请大匠帮我打造一套神兵宝甲,还望大匠出山相助,感激不尽”。李破军直起身正式拜请道。
张鸦九听了一愣,继而便是毫不给面子的痴笑道:“非是某不愿,铸兵一道,殊途同归,别的兵器某家也是能上手,只是这铸兵材料却纵然是有钱有势也是难寻,某家当年有幸得安乐兄长的一小块天外陨铁资助,再加上多年的四方苦寻方才集齐铸造一把剑的材料,若无那些可遇不可求的极品材料,何以铸造神兵宝甲,小王爷过于妄想了。”
李破军闻言一笑,材料?我还怕没有材料吗,那不知几万斤的陨铁除去杂质,最少也能练出千把斤的精铁来吧,至于其他各种材料,他早就托付李铁出去打听,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稀有铸兵材料,都要购买下来,这么久了,应该怎么说要收集了杂七杂八的许多材料了吧。
“千斤陨铁精可够?”李破军眉头一挑笑问道。
“千斤怎么够,若要练出精……什么,千斤陨铁?还是陨铁精?这,小王爷,你莫非又是诓某?”张鸦九没听清楚没过脑子便是痴笑着说,按照他的经验,千斤上好的凡铁也就只能练出几十斤不到的铁精,怎么会够,结果说着说着就是大吃一惊,啥玩意儿,千斤陨铁,不是凡铁?而且……还是陨铁精?这……这得多少啊,这是要铸造成批的神兵嘛。
“没错,一个多月前,京畿天降陨石,不知大匠可曾见过?”
李破军想着,那晚的流星雨挺大动静,这姑臧虽是搁着好几百里,但却是应该看得见的吧。
“确有耳闻,却不曾见过,说是有好大个灾星降落,观兄法信道人倒是看见了,嗯?莫非……莫非那灾星便是陨石?”
“不是陨石,而是陨铁,纯铁质的,不是石头”
。
“那,那有多大?”张鸦九说话声音都哆嗦了,陨铁啊,不是陨石啊,古籍中的陨铁都是从陨石中提炼出来的少许,而这次,怎的这次却是陨铁。
“周径八尺见外,不下三五万斤,可有千斤精陨铁?”
“不下三五万斤……有,肯定有,若全是陨铁的话,绝不止千斤铁精。”张鸦九直激动的说道。这么多的陨铁精,可真是宝物啊,可以铸造多少神兵啊,这小王爷真是大运道啊。
“千斤陨铁精不说,另有其他稀有材料若干,如何,大匠可有心出山再铸造一把传世神兵,欧冶子,公孙冶,干将皆是不知有多少名作,如今材料具备,张大匠甘心平生仅只一把鸦九剑传世?”李破军直眼神灼灼的激励道。
心里不停的呼唤,快答应,快答应,好在这回没有令他失望。
其实在听到有陨铁的时候张鸦九就心动了,毕竟铸剑师最看重的就是材料了,材料难寻啊,还是可遇不可求,他多年来也是有意搜集材料,想要打造一把超越鸦九剑的极品神兵,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