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完查尼斯门,轮换早班,白髮黑瞳的“午夜诗人”昂已经回到家中。
喔,错觉嘛?
可臥室的场景已然变化为南方种植园的旖旎风光。眼前,出现一位身材瘦高的男子,黑髮天然微卷,鹰鉤鼻。
梦境吗?
不是梦境吗?
面对眼前的男子,她嘴巴微张,发出半截惊讶的“啊”声,旋即板起脸孔,斥责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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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梦中情郎正是她的前未婚夫。
对方说著正宗的阿霍瓦郡腔调:
“西迦,我是来和你告別的。”
“我要去追逐一个宝藏:像《伯爵归来那样的宝藏!
“到时候,我会带著大笔金钱,买下郊外的庄园,种植橡胶树,再弄一个葡萄园、磨坊、酒窖,让空气里瀰漫各种各样的香料味道,然后请一些佣人—”
“这间偌大的庄园还差一个女主人。就是你!”
“西迦,我喜欢你!我想娶你!我今天说出来,不是为了获得答案,是害怕再没有机会告诉你西迦·特昂神情复杂,愤怒骂道:
“懦夫!你这个胆小鬼!现在来说,有什么用啊?”
“三年前—三年前,我已经准备好和你一起去拜亚姆”
“结果呢?结果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啊!”
她越说越是激动:
“那你现在什么意思?你现在告诉我,又有什么用?你马上要出海了,也许再也回不来!”
“你说出口,你自己开心啦,没有遗憾啦,那我呢?”
她的嘴巴被对方堵住了。如胶似漆,乾柴烈火。
一阵缠绵之后。
他伸出舌头舔著,著冰冷的笑意。
那个通缉犯!
齐林格斯轻易制服了这雪白的羔羊,用精神穿刺不断虐待著,嘴里喊著:
“小母羊,叫吧。桀桀桀”
“鸣—”
猎犬酒馆,人声鼎沸。
中央竖著两个大的铁笼子,下面三分之一深入地面,没留空隙,人们拿著木製酒杯,围在旁边,时而大声討论,时而咒骂欢笑。
里面关著两条狗,旁边的两个壮汉各自拖著一个麻袋,来到铁笼旁边,打开“牢门”,將里面的事物倾倒了进去。
那是一只只灰色的老鼠嘰嘰嘰钻了出来。
“汪!”黑狗扑了过去,一口咬死了一只老鼠。
周围的人们或举著酒杯,专注凝望,或大声道:
“咬死它!乾死它!”
加尔文联繫到了高文,在这里碰头。
他如今被通缉,改换一副头面,脸上贴了假鬍子,头上带著报童帽,装扮成码头工人的模样,混在吧檯前。
“两杯南威尔啤酒!”
酒保见著8便士摁在吧檯上,爽朗起来:“好嘞。”
高文则还是宽鬆的白衬衫,骑马裤,整个人倒是精神焕发,比过去年轻十岁。
接过酒杯:
“下一杯,我请。”
加尔文內心默默吐槽:
是不是每个密教教主,都忙得要死要活
然后那些教眾时不时还能开银趴?
酒吧里,加尔文隨意调侃起来:
“喔,骑士老爷,看来我给你寻了一份好差事。比体能教练更好的那种——”
高文不屑一顾警了一眼加尔文:
“我恨不得掐死你!”
“怎么了?我给你—”加尔文还想说“喝魔药、救活你”之类的话语,想想这里是大庭广眾,直接简略,“给你救活了,还有什么怨言!”
高文急了,大脸盆上瞪著铜铃大小的眼珠子:
“知不知道,我一晚上!一晚上””
“要做九次!”
他说著,恶狠狠地啪一下鼓掌,就差点比出国际手势了。
啥?
加尔文也睁大眼眸,让他混进魔女教派当臥底,就—就去尝尝人家魔女的咸淡啦?
还一晚上九次?
他不由自主摸著自己的腰,眼珠子一转,尬笑著问:
“魔女的滋味儿,如何?”
“去去去!”
高文难以描述那种被榨乾的感觉。
可某一晚上被榨乾后,赫卡蒂又在他嘴里吐出一只小蜘蛛,爬进他的肚子里,接著,他就又能恢復体力。继续享受男欢女爱。最初,他咬著牙,坚定地告诉自己:我是爱我的妻子的。
几个来回下来,脑子里已经不清醒了。
魔女,太可怕了!
最关键的是,赫卡蒂玩得样也多,总是在欢愉的时候衝著他喊“爸爸”。
臥槽,这谁顶得住!
“快说情况。”
高文把那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加尔文。
加尔文不自觉分析起来:
猜得没错,特莉丝被抓走了。抓走就抓走吧,魔女教派又不会拿她怎么样,反而一路保送,成了“特莉丝·奇克”。
如此一来就不会再遇到魔女的威胁?
“你接下来要和绿之魔女”去恩马特港?”
“是的。”高文点点头,他不自觉抚摸著老腰,“主啊——不知道我还顶不顶得住。”
“怕什么呀!”
加尔文嘿嘿笑著,坏坏地问,“怎样,非凡者的世界,是不是很刺激?”
高文咕嘟一口喝完一杯满满的南威尔啤酒,瞪的一放酒杯:
“哈哈!”加尔文笑得没心没肺高文提醒著:“最近我看到很多官方消息,都在通缉你。”
“正常。”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加尔文不以为然。
高文略微钦佩,十分好奇:
“你不怕的么?”
“怕什么?”
“你是真不要命吗!”高文只有序列9,他当然知道,哪怕是当年的板甲骑士也怕热武器。
加尔文品了一口南威尔啤酒,拍拍高文的肩膀:
“人的恐惧来自於未知。”
“喔,还有火力不足。”
等她情绪缓和、渐渐睡去,邓恩和戴莉在外面的小树林討论起来:
“邓恩,你不觉得,那加尔文是衝著我们来的吗?”
“姦污值夜者”!这是衝著我们黑夜女神教会来的!”戴莉的拳头狠狠砸在树皮上。
邓恩劝解道:
“戴莉,你冷静点。”
戴莉目露凶光,咆哮著:
“邓恩,我现在无比冷静!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只要让我抓到真凶——
她五指捏紧,嘴唇都在颤抖:
“我的愤怒只会捏爆他的蛋蛋!这是一位资深女值夜者的专业素养!”
“我要让他明白,男人也很脆弱!
我会让他的屁股后面长满一具冰冷腐烂的尸体,我会让他前方长满一具充满倒刺和恶臭的白骨,我会让那些阴冷的小傢伙出入他身上每一个可以出入的地方!asshole!”
邓恩从背后搂住戴莉,试图熄灭她暴躁的火焰。
缓了好几口气,戴莉逐渐恢復了平静,冰冷地看著夜色中的林地。
那黑幕之中,好似也有一双双幽暗的目光在注视著他们俩。
“邓恩—
“我们中是不是出了一个叛徒?”
邓恩的灰眸黯淡。
这摆明是冲他们值夜者来的!
可谁又能那么了解值夜者呢?
在现有保密措施的前提下,嫌犯只有可能是內部人士。
他们陷入思考,一直至深夜。
一侧的树木,在等人高度的树桩上出现了一位信使,一张半透明的无眼无鼻脸孔。
戴莉不由好奇,是自己的信使?
会是谁?
在廷根,她只教会给邓恩和克莱恩,“徘徊於虚妄之中的灵,被人驱使的上界生物,独属於戴莉·西蒙妮的信使”,这是她亲自传授书写信件的方式。
邓恩就在他旁边,总不会是克莱恩遇著什么情况吧?
她立即从信使嘴里接过信件。
寄信人,居然是他!
北区,加尔文所在的小房间內。
一切的脏乱差被收拾以后,他按照序列8拜星人的方法举行“群星仪式”。
灵性的风在屋內打转,这次献祭的物品,是由梅丽莎修好的那个八音盒。
八音盒扭紧旋钮发条,银铃作响,旋即开始奏响摇篮曲:
“伦敦大桥要塌啦,要塌啦—
伦敦大桥要塌啦,我的美人。”
加尔文忽然会心一笑,怎么梅丽莎录这首曲子?
小妮子坏!
群星献祭的法阵上,似乎並没有什么动静。
他见著不对劲,赶忙把旁边的水饺一併奉上。这是之前总结出的经验,如果实在不知道要风险什么给群星,那就献上美食。加尔文还发现,上面的人喜欢吃中式炒菜。
水饺嘛,是他图简单,今天刚好在教“怪物”阿德米索尔在包饺子,就顺便了。
在奉上祭品水饺后,法阵出现的蓝光如一串串代码爬在八音盒上。
紧接著,八音盒映射出奇怪的蓝色光束。
请摆出姿势】
哈?
姿势?
什么姿势?
加尔文没多想,尝试用拳击最常规的抱架。
忽而,脑子一激灵,来了一个马步冲拳。反正在诡秘的世界,这种类似於八段锦、养生功,隨便摆弄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