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对于某人的吐槽，她一点也不在意。
见他在瞎忙活甚至还往上凑了凑。
江言看她凑的蛮近，要注意一转坏主意就来了。
“听说过天花吗？”
“当然听说过！那是瘟疫，只要有一个人得了，搞不好就要死上半城的人。”
天花，几乎肆虐了所有的封建王朝。
每一次爆发都会死上无数人。
十室九空不止可以用来形容战争，也可以用来形容天花肆虐后的城镇。
“恩，那你以前得过吗？”
“废话，当然没有啊，得过我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那玩意哪怕运气好没死也是要毁容的，根本不可能让她象现在一样青春靓丽。
“也是，来，你凑近一点儿。”
“干嘛？刚刚不亲，现在想亲可不行了啊！”
虞冰双手交叉挡在胸前，一脸警剔的看着他。
江言：……
眼睛一瞪：“信不信我揍你？”
虞冰秒怂，放下双手来到和她并排的位置。
没办法，这个是真打不过。
“这样可以吗？”
江言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迅速把匕首放在面前，对着虞冰一吹，上面残馀的碎屑就朝着虞冰飘去。
她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中招，躲都没来得及躲，当时就被恶心坏了。
随即恼羞成怒！
虞冰运转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当当之势冲了上去！
然后立马打出gg……
惨遭江言单手镇压，一整个动弹不得。
“你放开！恶心死了，赶紧让我打一顿！”
“你不闹我就放！”
“那你让我打一下。”
哟呵？还怪执着的。
江言不说话，就这么一只手擒着她。
虞冰扭了几下之后终于放弃了。
垂头丧气。
“不打了，赶紧把老娘放开。”
“这还差不多。”
松开束缚之后虞冰活动了一下被江言扭得发酸的手臂，恶狠狠的盯着他。
“恶心我一下很有意思吗？”
“我可不是单纯的恶心你，你不是说你没得过天花吗？这牛身上就有，刚刚吹那一下，过几天你就会得天花了。”
江言一边说一边在内心狂笑。
反观虞冰，直接呆愣在原地。
这下天是真塌了家人们！
不过她回过神来后没有选择动手，而是红了眼框。
“你……你嫌我烦可以说的，为什么突然就要弄死我？”
她没有怀疑他说的是假的，这混蛋肯定有那个能力。
江言日常喜欢犯点小贱没错，但每次都是很快就解释清楚的那种。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哈哈，放心吧，死不了的，顶多就是脸上长几个水痘，也不会留疤，再以后就永远也不用担心得天花了。”
虞冰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认识这么久你对我就这点信任吗？那我很伤心了。”
刚刚还红了眼框的虞冰噗嗤一下笑出来，声音闷闷的，但带着很明显的开心。
“我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就算是杀人狂魔也不会挑朋友下手啊。”
“可你好欠揍。”
不只是她，姜鸾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可就是这样的江言，她们都很喜欢，或者说是又爱又恨。
“想揍我？那得排队。”
“去！”
……
……
傍晚时分。
虞冰站在门口朝江言挥了挥手。
“我走啦，有空再过来。”
“去吧去吧，过两天长痘了记得不要碰到水啊，怕丑可以遮起来的。”
江言还在吃饭，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当然，虞冰也是吃过饭才走的。
其实她中途原本想出去买点年货的，毕竟快过年了嘛。
但她没说，江言也不知道。
所以结果就是，她被江言抓着磨了一下午的碳粉和硝石粉，美其名曰防治天花的诊金。
而他自己则是一下午都在鼓捣那头牛，毛都快被他刮干净了。
“知道啦！”
虞冰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明显很轻快。
每次来这边她都有这种感觉，所以一有空就往这里跑。
独自吃完饭，江言用布把十几个竹筒包起来背在背上。
这是下午从牛身上弄下来的身体组织，现在天气冷，再经过他的处理后里面的牛痘病毒存活时间可以超过一个月。
今晚要为姜鸾做最后一次针灸药浴，顺带就一起带给她，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急着把牛身上都刮秃一块。
“音竹，我去宫里了，你待会儿记得收拾一下。”
“好的公子！”
听到回应后江言跳上围墙，接着消失不见。
自从上次出门被堵了四次之后，他就养成了经常不走门的好习惯。
……
……
午门。
萧卿站在门口等他。
“萧指挥使，今天是你啊。”
“恩，进去吧，陛下已经在等你了。”
只要他进宫给姜鸾针灸，她和王喜两人必定有一个会在午门外迎接，具体是谁就看谁有空。
“好。”
江言点点头就走在了前面。
萧卿注意到他背了个布包，有些好奇。
“你背的什么？”
“天花。”
“哈？”
背着天花？她不李姐
“我背上的东西，只要打开碰到人，那人就会得天花。”
萧卿：！！！
迅速的往旁边挪了一步，想想觉得不对快走两步挡住他的去路。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带进宫里来？”
“不是说了我要给大炎皇朝送一场天花吗，就是这个了，趁现在带进来也省的你们跑一趟啊。”
萧卿：……
这时候她已经想起江言上午说的话了，也知道这没什么大危险，甚至很有好处。
只是……有时候真的很想揍人。
默默的退到一边。
江言越过她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上次给你配的药还不错吧，是不是没有留疤？”
萧卿没有正面回答，晚上照明条件不好也看不清脸色，但能听出她在咬牙切齿。
“要不是打不过，我一定揍你一顿。”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