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横运触发,再没有别的提醒。
见周浔愣在原地发呆,那老汉突然一把拽回锄头,没好气揶揄道:“你还真敢接啊?”
“你”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周浔下意识横刀防御。
老汉之前没注意,此时看到刀吃了一惊。
他慌忙向路旁撤开几步,畏畏缩缩找补道:“这地里高粱已经收了,不过埋地下的根须还没处理,好汉要实在饿得慌,可拔几颗断根充饥,总比吃树皮强”
“拔高粱根?”
“恩呐,老汉家中贫苦,确实没馀粮接济,高粱根是能吃的,比树皮和土好下咽”
“是么?”
周浔蹙眉四下观望,目光突然停在高粱地斜后方,那块地正在闪闪发光,就好象游戏掉落,布灵布灵不停闪铄。
“那是”
“小老儿走了,这高粱地中之物,好汉自取。”
老汉见周浔四顾走神,不由分说留下这么一句,就扛着锄头匆匆离去,生怕走慢了被挟持。
“呵”
周浔一声冷笑,便迈步向闪光点移动,到地方发现与周边,几乎没什么区别。
这闪光之物藏在地下?
等等。
刚触发的‘掘藏得金’,该不会就是字面意思吧?那我高低得挖上一挖。
只是锄头被要回,我用什么工具去掘土?总不能用手刨吧?
收割后没翻之前的土地,因为长期暴晒导致泥土干燥紧实,直接用手会刨得刨得鲜血淋漓。
周浔没追上借锄头,也鲁莽没有用手刨土,而是用刀慢慢撬掘。
可怜杨家这祖传宝刀,以前是杀人饮血的利器,此时却被周浔用来‘吃土’。
【掘藏得金】诚不相欺,这厮卖力下掘了十几寸,挖到一个小木匣,闪光消失同时消失。
木匣上有把锈迹斑斑的锁,估计里面装着什么宝贝。
当的一声,手起刀落。
周浔砍掉锈锁,掀开木匣定睛一看。
只见那木匣之中,躺着一金一银两块饼状器物,旁边还有几块小碎银。
这是
他拿起金银饼仔细打量,发现两个饼上都刻着文本,便下意识念了出来:“内黄县开元十九年庸调银十两专知官”
两块饼前面内容差不多,交替看能理解前半的含义,但后面字体都潦草看不清,周浔便没有继续深究全意。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金饼与银饼皆非宋朝之物,而是唐朝李隆基时期的金银。
既是唐朝之物,便是无主之物。
盘缠不就来了?
周浔将金银揣入怀中,身体瞬间觉得充满了力量。
哥们现在有钱了,还找不到地方歇宿吃喝?我不信一个村都穷。
他在地里忙活了一会,才起身继续往和善村而去,这让后方的‘尾巴’心生好奇。
“哥哥,郎君与村民说了几句,就到地里蹲了许久,你说他干了什么?”
“我哪儿知道?”
“或许去拉屎了?”
“有可能,郎君走远了,咱们快跟上!”
两人尾随来其后到村子,那时候夜幕已经完全降下,家家户户都燃起了灯火。
光暗分明之时,更方便观察目标。
看到周浔进入一家人户,而且屋主很欢快的样子。
这让周鹿一脸疑惑挠头,当即向身旁周武确认问道:“哥哥,这又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和善村的人,个个势利不和善吗?为何郎君他”
“我也不知道,难道有人教化风气,和善村的百姓变了?”
“现在怎么办?”
“郎君今晚住这家,咱们就去西头那家住,快走吧!”
周武言罢拽着周鹿离去,但心里对和善村仍存疑惑。
他认为百姓要改变风气,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达成,而自己一年前曾经过此地,该村村民都不是这样。
片刻过后,两人来到西头人户。
周武故意装没钱,提出借宿以作试探,差点就被主人赶走,等当他拿出银钱时,屋主夫妇又一改常态,由尖酸变得和蔼可亲。
经此一试,可知和善村的村民,本性没变。
可刚才看得真切,郎君就是被热情迎入,莫非他找那家特殊?
想到这里,周武又向男主人请教:“老丈,你家东头那户人家,不知家里条件怎么样?我哥俩差点到他家借宿”
“唉,你们幸好没去,那家人出了名的不好相处,两位要是同他们打趣,肯定没俺这般大度。”
“是吗?”
周武又玩味追问:“如果没有钱,他们真就不借宿?”
“那是肯定啊,这是咱和善村的规矩,家家户户都会遵守,二位别笑俺们市侩,主要是之前吃过大亏,不得不靠银钱说话,这样相处谁也不欠。”
“哦”
周鹿正欲反驳,却被周武挥手制止,凑近小声提醒:“我们不用深究,后面边走边看。”
“知道了。”
两兄弟留宿一夜,次日天没亮就醒了。
卯时三刻,周浔趁着早上凉爽,离开村子继续上路,周武、周鹿则悄悄跟上。
周浔身上有钱了,一路过脚店便吃饭休息,到了城镇就找旅店住宿,尽量不在中午时间赶路,活脱把赶路玩成了旅游。
而他身后的小尾巴,由于要控制距离不被发现,后续几日的跟踪很苦。
前者停在脚店吃喝,后者只能躲在远处干等,再次启程又得紧紧跟上,并没时间停下补给。
这种苦日子,直到进了大名府才结束。
周浔进入卢俊义家,两人瞬间失去了目标。
鉴于他之前去东京,前后花了接近两个月,周武、周鹿私下一合计,便原路返回了周家庄。
周宣听了两人汇报,捏着胡须不可思议问道:“浔儿路上吃住无忧,确定不是你们讨的钱?要是发现你们敢骗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们岂敢骗您?回来时特地在沿途旅店了解,那些记得郎君的店家,都夸他出手阔绰呢”
“他出门没带钱,凭什么出手阔绰?难道是把刀卖了?”
“没有!”
周武铿锵给出答案,并一本正经说道:“我们一路跟到大名府,直到郎君成功进入卢府,他都一直拿着刀,再说这路上都是小村镇,也没人会花大价钱买”
“有道理,这就奇怪了”
“庄主,听闻郎君曾在黄河钓出金蟾,后来又在汤水钓出金色鲤鱼,既然他运气这么好,会不会路上又钓到宝贝?”
周鹿接下话腔刚说完,就被一脸严肃的周宣反问:“他有没有钓到宝贝,你们不比我清楚?”
“啊?哥哥,你记得吗?”
“郎君每日都在赶路,哪曾见他停下钓鱼对了!”
周武突然一个激灵,说道:“你还记得第一天晚上,郎君在和善村歇宿吗?他那晚就付了钱的,而且在村外高粱地蹲了很久,你还说郎君是去拉屎”
“哥哥的意思郎君能拉出金屎?所以一路不缺钱?”
“你脑子怎么长的?就不能是在地里捡到宝贝?”
“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