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吧,闹得越凶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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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期待的局面!
终于有人敢挑战袁氏在朝堂上的权威了吗?
虽说弘农杨氏也算不得什么善类。
作为顶级门阀士族,对皇权同样构成威胁。
但总好过让整个朝堂沦为袁氏的独角戏吧?
此刻刘宏终于记起羊续此人。
确实如杨彪所言,此人文武双全才干出众;
近年来将庐江治理得井然有序,更难得为官清廉。
刘宏心知杨彪推拒羊续的缘由——此人曾在杨赐府中担任曹椽,其间关系不言自明。
话音未落刘宏已匆匆离去,只留下面色阴郁的袁逢、袁隗等人。
朝议散后,
说罢拂袖而去,搀扶袁逢步出宫门。
望着二人背影,杨彪双眼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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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是杨家的地盘,岂能输给袁家?
走着瞧便是。
在他眼中,袁家尽是狼子野心。
只怕早有反心,图谋不轨。
简直荒谬!
一旁官员立即附和。
众人纷纷表态。
这正是他选择此时发难的关键。
早已命相士和医者暗中查探,袁逢活不过一月。
大汉天命岂是儿戏?
天子或许不知,但气运金龙岂会坐视?
袁逢将死,袁隗等人也难逃反噬。
世家传承千年不衰,王朝更迭却难长久。
王座之上,从来不是轻易安坐。
袁隗回到府中,怒气难抑,猛地拍案而起:“杨彪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我们作对,夺我南阳太守之位?”
“呵!”
袁逢冷笑一声,随即剧烈咳嗽起来。侍女赶忙上前为他抚背递茶,待气息稍缓,他面色愈发灰败,斥责道:“够了!遇事便只会发怒,有何用处?”
“你以为弘农杨氏是何等存在?朝中势力不逊于我袁氏。”
“昔日杨赐在时,因年岁与处事之故,对我等多有忍让,未起冲突已是幸事。”
“如今杨赐故去,杨彪继任,岂会再如从前?”
“年轻气盛,行事冲动,再寻常不过。”
袁隗仍不甘心:“可他夺我南阳太守之位,岂非欺人太甚?我们为此耗费多少心血?”
袁逢再度冷笑:“正因如此,他才非争不可!”
“他并非杨赐,已嗅到危机。”
“南阳毗邻司隶,本就是杨氏势力所及之处,争夺在所难免。”
“不过,此事无妨。”
“尚有转圜之机。”
“羊续才干出众,亦是聪明人,至少不会公然与我等为敌。
“趁其任职期间,我们仍可暗中经营南阳,影响未绝。”
“杨彪终究嫩了些,不及其父老谋深算。”
“他以为羊续曾为杨府曹椽,便会对他言听计从?天真!”
“他未免想得太简单了!”“羊续岂是那种会被私情左右之人?咳咳咳”
听完兄长一番剖析,袁隗胸中怒火瞬间消散,眼中闪过精光:“兄长高见!”
“咳咳咳”
袁逢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面色涨得通红。袁隗急忙搀扶:“兄长可还撑得住?”
“嗬…嗬嗬”
“兄长?!快传御医!!”
袁逢被痰液堵住咽喉,气息渐弱。袁隗手足无措地拍打其背,嘶声呼喊。待御医赶到时,袁逢已无声息。
“请太傅节哀。”
“荒谬!我兄长何等人物,岂会”
天命难违。袁逢离世的消息如野火燎原,顷刻传遍洛阳,震动九州。
深宫之内,刘宏掷碎酒盏,放声大笑:“老贼终于死了!”
“再厉害的人物,不也被一口痰送了命?这就是报应!”
他转向窃笑的张让:“让父,如今袁逢已死,朕是否该趁势削了袁氏权柄?”
张让笑容一滞:“这”
实则张让心知肚明:杨氏并非真心效忠,不过是更懂得审时度势罢了。
此时,杨府之中
横竖南阳太守之位已落入囊中,此刻急流勇退正合时宜。至于天子期盼的与袁氏相争?鹤蚌相争的蠢事,我杨文先岂会为之?\"
宛城官署内,苏烨指尖掠过金雕送来的绢信,嘴角噙着笑意:\"征南将军、江陵侯,朝廷倒是大方。公达、奉孝且看。\"
查阅前世记忆后,他实在想不起这号人物。
说起郭嘉,这一年来他变化不小。
在军营历练半年,又潜心修炼半年,彻底摆脱了往日羸弱肾虚的模样。
如今体格日渐强健。
养成了每日修行的好习惯。
后来还贷款兑换了儒道、练气和武道三套修炼法门。
虽然武道仍在明劲中期,但儒道造诣已堪比荀攸等人。
练气方面也小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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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烨听罢颔首,目光转向荀攸。
总比之前那个暗中觊觎苏氏产业,屡屡使绊子的秦颉强多了。
秦颉行事确实颇为隐蔽,未曾亲自动手。
然而他低估了暗卫获取情报的能耐。
要知道,南阳乃是苏烨祖籍所在,更是暗卫最早扎根且重点经营之地。
只能说他太过轻视苏烨的手段了。
此前苏烨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知晓赵慈绝不会放过秦颉。
此判断并非仅凭前世记忆揣测,而是安插在赵慈身边的暗卫传回的情报佐证。
那赵慈自平定南阳黄巾调任江夏都尉起,便已暗中筹谋多时。
不得不说,确是个狠辣角色。
恰在此时,甲三疾步而入,呈上一封加密信函。
郭嘉显然洞若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