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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星坠城的警告(1 / 1)

雅克在星坠城的收获,当然不只是和亚夏拉小姐的一夕之欢。

说实在的,那种状态下,该算谁嫖谁还不一定呢!

也不止一些物资的资助。

雅克真正的收获,是来自星坠城的情报和警告--多恩的马泰尔家族不愿意给出的情报和警告。

铁群岛的葛雷乔伊家,也受到了收买。

他们未来几乎注定要在劳勃的指使下,在海面绞杀雅克的流亡势力。

这说明雅克的巡海效果显著,象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新朝新君的脸上,还让所有人能看见劳勃脸上的巴掌印子。

此外,戴恩伯爵还警告雅克,千万不要继续前往旧镇了。

琼恩?艾林已经在旧镇准备了刺客,就等着雅克回到故乡最放松,最有安全感的时候谋害他。

这十分不荣誉。

雅克一回到船上就开始不动声色的排查内部。

危险从不只从外部来临。

关于如何处置青亭岛那群曾经仰人鼻息的“叛徒”,流亡者的御前会议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但没有不喊打喊杀的。

瓦列利安家族对于这群曾经的受庇护者,有一种迷之自信,不屑一顾。

而黑火骑士团则要斩尽杀绝,必须趁着雷德温家族尚未从商船和商队,转型为军舰和军队的时机,给他们一个残酷的教训,彻底摧毁他们的战争潜力。

塔斯小姐的护卫则认为应该速战速决。

但是雅克却坚决不同意开战。

拜拉席恩王朝掌握的是名分。

他们可以任意任命任何沿海的家族重建拜拉席恩王朝的海军,就算能摧毁雷德温家族,也不过是多树立了一个仇敌而已,仅仅拖延了拜拉席恩王朝的日程表。

拜拉席恩王朝没有任何损失。

雅克和早有准备的雷德温家族的战争,却必然要死很多人。

如果蕾拉王太后还在就好了。

雅克不用自己出面,镇压这些最忠诚于他的骑士们的意见。

青亭岛并不远,不过两日航程,就能远远看见。

海面上飘着许多青亭岛的武装商船,船腹臃肿,行动不便,上面却站满了士兵,远远的就吹响了号角,对着三艘曾经的庇护者巨舰发起了公开的威胁。

雅克命令给雷尼丝女王号打出旗语:护卫主舰,不得追击,驱散敌人,靠近就撞沉。

三艘旗舰,如雄狮猛虎驱散狼群,沉默而坚定的往既定的航向远去。

此时,贝尼拉夫人号上一双幽暗的眼睛,正流露出失望的表情。雅克没有踩中专门为他设置的第一个陷阱。

他没有机会趁乱刺杀目标。

对于贾坤?赫加尔来说,雅克是一个极难得手的目标:他既不寻欢作乐,也不政治作秀,不搞军民一体,也不搞士官同餐。

他接触的,都是他朝夕相处的人。

他吃喝的都是阿伊莎亲手烹饪的小锅饭菜。

完全没有任何机会。

他和那些自恃勇力的底层骑士不一样,他不寻求和兄弟们一起寻欢作乐,并且把这种生活当成人生中最不可或缺的乐趣和意义。

他和那些傲慢的贵族不一样,他的安全不依赖于强大的护卫和某种检查的流程。

而只要是人就会有疏忽的时候。

只要是流程,最终都会僵化,可以被欺骗。

他仿佛坐在山巅绝壁上的秃鹰,永远在俯瞰着领地上所有的一砖一石。

这是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谨慎的本能。

尤其令贾坤感到不适的,是雅克发明的工分制度。它排干了贾坤赖以生存的下等人的“沼泽”,让“沼泽”里的一切都在工分帐本上无处遁形。

贾坤知道,自己的暴露只是时间问题。他需要准备下一个身份,换一张“脸”了。

没关系,乌龟不可能一直躲在龟壳里,它总要伸出脖子吃东西。

贾坤可以等它一辈子。

但是,直到船队快要抵达旧镇,贾坤依旧没有等来雅克的抓捕。

呵呵,有意思。

凡人皆有一死,凡人皆需伺奉。

机会难得,贾坤断然抛弃了当前的身份,换了一张新剥下的脸。

因为星坠城的情报,“重臣”们都一致反对雅克想要去旧镇“亲身犯险”的企图。

如今王朝霸业,全系雅克一身。

他死了,就全完了。

见鬼的,旧镇到底有什么好,值得雅克不顾一切的要回来?

正在大家激烈反对,试图说服固执己见的雅克的时候,蕾拉王太后的侍女突然冲入了会议厅:“不好了!死人了!”

“乱嚷嚷什么!谁死了?”勒文爵士立刻板着脸训斥,想要先把事态压制下去。

一向言辞清淅的侍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雅克神秘的笑了笑:“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些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开的。”

死者被发现在贝尼拉夫人号的一处药剂仓库中。仆人来取药时,发现门从内部反锁了,以为是什么东西卡住了,只能命令人砸开了门。

一个人穿着学士罩袍,站在药剂柜前,仆人躬敬的上前行礼:“大师,我需要一份罂粟奶。这是工分核准的证明,您查看一下。”

仆人将工分卡往“学士”的怀里一塞,“学士”却应声而倒。

兜帽罩袍摔散落了,露出了一张剥去人皮的,血肉模糊的腐烂的脸。

这就是第一目击证人的叙述。

侍女惊魂不定的说:“我昨天还找学士拿过除霉的砒霜。”

这是最后一个看见这位看管药剂房的学士的人。

雅克蹲下去查看死者。

死者同样为男性,身高体重和年龄,都和失踪的学士相符合,体表的许多特征被刻意的毁坏,或者腐烂得不成样子。

人群窃窃私语。

“是无面者!”

“听说他们可以随意的变成任何人的模样,可以是男人,是女人,是老人,是孩子,甚至是你自己怀抱中刚刚出生的婴儿。”

“他们离开时,就会留下一具腐败的无面尸体,带走一张人脸,送到布拉佛斯的黑白教院去。”

……

勒文爵士大吼:“住嘴!”

雅克微微一笑,说:“死亡的时间不对。学士还活着。大家仔细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他。

还有,查一查船上还失踪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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