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察觉不对,逃到一个房间里,那里面的人正好认识我。
他掩护我躲了半个时辰,药效解了之后,又安排我从隔壁屋子后窗逃走。”
吴毓敏拍了拍胸口道:“还好你遇上熟人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谢云玉则是皱眉道:“看来大皇子对你们镇国公府势在必得啊。”
“这不是他说了算的。再说现如今陛下已经给他和韦凝烟赐婚了。”
薛未央给两人倒茶,说道。
谢云玉听了摇头:“你将事情想简单了。”
薛未央倒完茶水,抬起头看着谢云玉纳闷问:
“为何?”
“大皇子不甘心交了兵权,才盯上你们镇国公府的。
可是你看这次的赐婚,他和韦凝烟凑成一对儿,韦家可没有兵权。
再说这韦凝烟,她一心想要嫁给寿安郡王,她也不满意这桩婚事。
所以他们两人定要将这桩婚事给搅了。
你还是大皇子的首选目标。”
吴毓敏听到这里忽然惊叫道:
“啊!!!!
他们两人会不会……今日就是去商量怎么搅和婚事的吧?”
薛未央听了问:“你见到他们了?”
“我们刚才来你家的路上,路过天行楼,瞧见大皇子和韦凝烟两人一起进去了。”
薛未央听了暴怒道:“这大皇子还真是贼心不死。”
说着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去。
吴毓敏赶紧起身拉住她:“唉唉,你干嘛去?”
“我拿枪去挑了这对狗男女。”
薛未央满身煞气,杀意腾腾。
谢云玉也起身,两人将薛未央又按回座位上。
吴毓敏头痛道:“哎呀,你不要什么事儿都打打杀杀的。
你去杀了大皇子,然后陛下下旨抄了你们镇国公府?
你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
谢云玉也劝解:“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莫要冲动行事。”
薛未央怒意不减,但还是站住了脚步:
“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谢云玉继续说:“你且放心,那天行楼是我家开的。
我已经派人回去传话了,让人盯着他们,看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薛未央听了谢云玉的话,稍稍安静了些。
深吸两口气,又端起茶杯哐哐喝了两杯,才正色看着谢云玉问:
“行,我不生气了,你们说吧,怎么办?”
吴毓敏在旁边闲闲来了一句:
“你现在赶紧成婚,他就消停了。”
谢云玉则是瞪了吴毓敏一眼,埋怨道:
“瞎出什么馊主意。
要是有合适的对象,她不早就定亲了。
现在这又不是春闱放榜的时候,还能榜下捉婿,这如今上哪儿找个她满意的。
就算是随便找一个,恐还未成婚,大皇子就将那人给弄死了。
到时候再象杜少卿一样,落下个克夫的名声可怎么办?”
吴毓敏听了气馁道:“那你说怎么办?”
谢云玉想了想,缓缓开口道:
“薛姐姐你这里,第一是需要提防大皇子,日常出门多带点人手,小心点。
其次,是暗中将婚嫁东西都准备好,等选到合适的人了,就快速成婚。
这是两条守的法子。
还有两条攻的法子。
一,便是给大皇子找麻烦,让他自顾不暇,没有时间来找你麻烦。
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和韦凝烟不得不成婚。
这四条法子,攻守兼备,可同时进行。”
吴毓敏听了,在旁边鼓掌:“好主意。”
薛未央听了,看着谢云玉目定口呆:
“谢妹妹,你看着柔柔弱弱的,很难相信这是你出的主意。”
谢云玉淡笑道:“我只能想到这些,要是我二哥来,他能想的更绝。”
“你二哥?”
薛未央问。
吴毓敏在旁边给薛未央解释:“玉儿姐姐和他二哥谢云满,是龙凤胎。
他们两人都十分聪明。
谢家二哥十五岁已经中了解元,因为从小身子弱,谢老太傅便没有让他参加之届科考。
就等着下届,十分有把握拿个三元及第。”
谢云玉听了,摇头淡笑道:“我不如我二哥多矣。”
薛未央听了,咂咂嘴,崇拜的看着谢云玉道:
“真羡慕你们这些天生脑子好使的人了。”
说完便将目光落在湖面上。
“对了,天行楼那边什么时候会有消息?”薛未央问。
“很快,只要他们一离开天行楼,消息就会送来。”谢云玉回答。
薛未央此刻也已经冷静来,支着下巴:
“那我先等等天行楼的消息,看他们是不是联手真的要谋算我。
若事情是真的,那我就将你说的这些都告诉我父亲。
让我父亲给大皇子找点事儿做做,看他能不能消停下来。
若是还不消停,我就只能给他和韦凝烟下药了。
反正这事儿又不是我先干的。”
吴毓敏和谢云玉两人听了,双双点头。
“这才对嘛。”
“朝堂都是些弯弯绕,直接打打杀杀的可不行。”吴毓敏说。
谢云玉也点头:“这里是京中不是边疆,凡事都是需要用智谋解决的,不是打架就能了事儿的。”
薛未央听了没说话,象是接受了他们两人的建议。
半晌往椅子上一靠,颓废道:“唉,我也没有那脑子,以后我可该怎么办?”
吴毓敏咯咯笑起来。
“这还不简单,你找个脑子好使的郎君成婚不就解决了。
打架你上,动脑子的他上,完美配合。”
薛未央听了,居然十分赞成,一拍手高兴道:
“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想到。”
谢云玉在旁边淡淡说:“找个聪明的,他要是个好人,还行。
徜若他起了坏心思,恐怕他将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所以,还是要仔细看看对方的人品才行。”
“有道理。”薛未央点头。
“成,这个事儿,我仔细琢磨琢磨。”薛未央点头。
吴毓敏见薛未央此刻已经恢复正常,又见眼前的湖面,微风吹起涟漪,身边的柳树在风中摆手,心情颇好。
于是好奇的问:“对了,那个救你人是谁?”
说起来这个薛未央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吴毓敏听了不解。
“人家救了你,你不知道人家叫啥?”
“就是当时太过匆忙,还未来得及问清楚,大皇子的人就已经到了门外。”
说到这里薛未央更加遗撼道:“说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帮我了。
上次在南山脚下,我和秦英英的马车陷进泥中,就是这人帮了我。”
“你是有多忙,人家帮了你两次,你都不知道人家叫啥?”
吴毓敏感觉颇好笑。
薛未央仔细想了想道:
“不过他应该是南山书院的学子,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穿着书院的春衫。
上次在天行楼,听见他和她的同窗在讨论学业,还提到了明年的春闱。
看样子,应该是准备明年参加春闱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