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随您一起去书院,和毓敏两人在山上转了转。
在接近山顶的位置,撞见了两个男的在树林里互诉衷肠。”
谢老爷子听了,不可置信的皱着眉看向谢云玉。
“毓敏不小心弄出声音,虽然我们两人赶紧逃走了,但还是惊动了对方。
昨日经过提醒,我忽然想起来,其中一人的声音跟广平侯世子叶境十分相似。”
谢老爷子听的更加迷惑。
“所以他这么做是什么目的?”
谢云玉摇头:“目前并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推测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要娶我。”
谢老爷子听了,拍案而起:“真是欺人太甚。”
谢云玉听了连忙安抚道:“祖父,这也只是推测,并未有实证,你切莫生气。”
谢家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坐下,半晌开口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
谢云玉道:“祖父你且莫慌,我这里自有应对之策。”
“如何应对?”
“你别管,定叫他身败名裂,自顾不暇。”谢云玉云淡风轻道。
谢老爷子听了谢云玉这句话,看了她一眼。
“悠着点,别弄出人命来。”
谢云玉笑道:“祖父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谢老爷子哼了一声道:“放心?听见你这句我就提心吊胆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二哥一样,都不是那省油的灯。”
谢云玉笑起来,走到谢老爷子身边道:
“哎呀,祖父,我的手段比我二哥温和多了。”
“哼!”
谢老爷子对谢云玉的话是半点都不信。
从谢老爷子这里出来后,谢云玉回了自己的院子。
谷雨见谢云玉回来,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见夏至,芒种,霜降都在,就又闭上嘴了。
谢云玉也没看见,直接进了屋子。
谷雨给她上了茶,谢云玉问:
“昨日我喝多,咱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谷雨一听,整个人的神情就不对了,朝着谢云玉挤眉弄眼的。
谢云玉见状,面色狐疑开口道:
“夏至啊,你带着芒种和霜降去我娘那儿,将这几天的帐本给带回来。”
夏至听了带着人转身出去。
谢云玉这才转头看向谷雨道:“说吧。”
谷雨慌忙跑到门口,朝着门外看了看,又将门给关上。
“这大白天的关门干啥?”
谢云玉端着茶杯,皱眉问。
“小姐啊,昨天夜里你喝醉,和寿安郡王你们两人……”
“怎么了?”
谢云玉见她这样,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谷雨凑近谢云玉,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两个字:
“亲嘴。”
谢云玉刚喝进口里的茶,一股脑喷出去。
转头边擦嘴,边不可置信的看着谷雨:
“不可能,你看清楚了吗?”
谷雨点头,表情十分认真道:
“看的十分清楚,我和清风进去的时候,小姐你们两人不光在亲嘴,您还在扯郡王的衣服呢。
我看着郡王的外裳,都快被你给扯掉了。”
谢云玉象一只受了惊的猫,上身直挺,眼睛瞪的溜圆。
“然……然后呢?”
谢云玉结结巴巴问。
“郡王见我们进去,十分不高兴,让我们将灯都熄了。”
“为何要熄灯?”
“因为你们坐在窗户边上,影子被楼下的路过的人瞧见了。
楼下值守的小厮见状上来禀报。
我和清风才闯进去的。”
“什么?”
谢云玉惊的壑然站起身来,桌上的茶盏也被打翻,茶水顺着桌面滴滴答答的流到地毯上。
“楼下过路的人都看到了?”
谷雨赶紧摆摆手解释道:“没,没有……
楼下路过的人只看到了影子,小姐你昨天是男子打扮。
所以楼下的人只看到窗户上有两个人男人的影子,抱在一起……亲……
楼下的小厮……才……才来禀报的。”
谢云玉听了,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一把捂住脸。
天呐,好想死!
醉酒和萧凌抱在一起亲,都已经够炸裂的了。
居然还让路边的过路人给看见了……
大型社死现场啊!
谢云玉你喝点酒,都干了些什么啊……
等等,两个男人?
哦,那还行,不至于暴露身份。
可是听谷雨这意思,是自己醉酒后将人家给非礼了?
这事儿之后,怎么去见萧凌啊!
谷雨见谢云玉捂着脸哀嚎不已。
便拉了拉谢云玉道:“小姐,你先别急着哀嚎了,还有呢?”
谢云玉一听还有。
老天爷啊,你打个雷直接将我劈死算了。
于是捂着脸,叹了口气,摆烂道:
“你说吧,还有什么?”
“灯熄灭后,郡王就让我们出去了。
关键是我们出去的时候,小姐你整个人窝在郡王怀里。
郡王将你护的严严实实的,我都没看见你的脸。
后来,你们两人在里面待了快一个时辰……
我们在外面什么都听不到,我都快急死了。”
谢云玉一听,天瞬间塌了。
苍天啊,你现在带我走吧……
自己该不会一时醉酒,直接将萧凌就地正法了吧?
谢云玉颤斗着手,哆哆嗦嗦的拉开自己的领子,往里面看。
谷雨在旁边道:“小姐,你昨天回来沐浴的时候,我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跟在别院那次不一样。”
谢云玉听了心内稍缓,但还是扯了扯衣服看了一眼,才放心。
想了半天,谢云玉又问:
“我们在里面待了将近一个时辰,外面听不见任何动静?”
谷雨点头如捣蒜。
“我们之前在里面说话你能听见吗?”
“能,刚开始吵架时候,门口听的非常清楚。”
谢云玉想了想道:“难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随即又挥挥手,自言自语道:
“那不能啊,萧凌也不是个柳下惠,他……他……行啊。”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谢云玉仰头胡乱挥挥手道:
“算了,不想了,已经这样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又睡了一次呗,又不是没睡过。”
谷雨在旁边附和的点头,然后接话道:
“郡王长得这么好,咱也不吃亏不是。”
谢云玉下意识的点头,随即反应过来:
“你跟谁一伙儿的?”
谷雨赶紧道:“当然是跟小姐您一伙儿的了。我这不是想让小姐您宽宽心吗。
再说了,小姐您以往喝醉之后,很听话的,呆愣坐一会儿就自己去睡了。
说不定昨天夜里,小姐你只是单纯的睡着了呢。”
谢云玉听了点头道:“有道理。”
待到夏至他们回来,谢云玉已经平静了下来,起码面上看不出来。
萧凌这里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顶着个熊猫眼去上衙。
长公主见了十分担心,便问:“郡王昨夜干什么了,怎会没休息好?”
内侍在旁边回答道:“郡王昨日下了衙,便去了天行楼,似乎是饮酒了,回来的颇晚。”
长公主听了道:“去查查天行楼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内侍点头,转身离去。
中午时分,内侍回来结结巴巴的禀报:
“禀……殿下……
昨日郡王去……去了天行楼地字二号房,去见一位小郎君。
后……后来……听见有人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