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酒:???
“老彭,再来点糖果,郁冬欠她的,我是子债父偿。”
再次变成老登,时瑾赶紧撇清,可不能让她怀疑自己听到她的心声。
你还知道不好啊,以后不准叫老登了,我年轻有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时瑾臭屁地想着。
至于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自夸,他也不知道。
时瑾:是我想多了,她就没有公德心。
苏酒酒期期艾艾地凑近,很近,两张脸之间就只有三个并列的拳头宽,她眨巴着水眸大眼盯着时瑾的眼睛。
“时同志,谢谢你啊,你是我见过最善解人意,最大方,最好说话,最最好的革命同志。”
我当然好,当然大方,你听不到,气死你。
“谢谢夸奖。”忽略嘴角勾起的小弯弯,某男语气疏离而平淡。
苏酒酒狐疑。
她又往前凑了一点点,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块。
她决定来个大的。
“时同志,我漂不漂亮?想不想认我做女儿,我很乖的,力气大,能干活,还能保护你。“
“苏同志,我有儿子就够了。”
时瑾别开脸,视线从那双一张一合的红唇离开,有些别扭。
呼吸太烫,烫得他心慌慌。
臭丫头,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不过,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还挺好闻。
谭卫国捂住眼睛向后转。
【我去,苏同志也太大胆了吧,靠我哥那么近是想吃了他吗?】
【话说哥这个童子鸡应该是第一次跟女同志这么近距离吧,我都感觉听到他的心跳声了。】
【哥以往见到女同志都绕道,现在却任由苏同志靠这么近,难不成他对苏同志有那意思?】
【哥啊,不行啊,苏同志的名声太差了,她还跟你儿子处过对象,你不能靠近她啊。】
苏酒酒皱着眉头远离时瑾,失望听不到时瑾的心声,又赞同谭卫国的心声。
童子鸡?
时瑾刚才和苏酒酒近距离对视没脸红,呼吸交缠也没脸红,却因这声童子鸡,整个人都滚烫起来。
臭卫国,居然让我在苏酒酒面前丢脸,回去不给你加练我就不是你领导。
谭卫国打了个喷嚏,赶忙抱紧自己。
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
“苏同志,这是桃花酥,只有一盒,碎了两块,你别嫌弃啊,当我送给你的不用老时付钱。”
彭章朗拿回一盒糕点,献宝似的递上前。
苏酒酒怎么可能嫌弃,“谢谢谢谢,你们都是大好人呐。”
受到夸奖,彭章朗咧着嘴把人带到仓库。
“苏同志,你慢慢挑,挑好了我给你打包,每样都来也行,老时有的是钱,不用跟他省。”
“好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仓库东西并不算多,但种类还算齐全,足够苏酒酒乐掉裤子,仿佛掉进米缸的老鼠,高兴得仰天大笑。
隔壁房间,某人喷出一口茶,揉了揉有些发痒的耳朵。
见鬼了,心声还能飙高音?
“老时,水太烫了吗?没呀,温度刚刚好。”彭章朗牛饮一杯,又给自己添一杯。
“这茶叶还是你送给我的呢,好东西,我都不舍得喝,只有待客的时候才泡一点点。”
“哥,你脸怎么那么红?真烫着了吗?”
谭卫国也是牛饮,糙汉子喝茶也是喝水,讲究不来那什么抿啊品啊,没那么精致。
“嗯,烫。”某人惜字如金。
总不能承认自己是因为“我爱你”三个字出洋相吧。
臭丫头,懂个屁的爱啊就瞎咧咧。
刚还说要当女儿呢,现在又大言不惭,别以为在心里耍流氓就不用负责。
明知她是因为白得东西太高兴才乱说,时瑾还是止不住散发思维,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精致的小脸。
笑眯眯敲诈他的样子,莫名觉得可爱。
忽然觉得茶有点甜。
“老彭,茶里你放糖了吗,怎么甜滋滋的?”
“没啊。”彭章朗冤枉死了,【谁泡茶放糖啊,又不是给小孩子喝。】
“有甜的茶吗,我也想喝。”苏酒酒蹬蹬蹬跑进来,“彭同志,仓库的东西我选好了,有点多,嘿嘿。”
厨房的,日用的,生活需要的,她都没放过。
白得的东西,不拿是傻子。
在她这里,活着才是重点,客气是什么,她不认识。
“对了,酱醋盐油能给我匀点吗?我今天搬家,这些都缺。”
彭章朗给她倒了一杯茶,“没事,老时有钱,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给你打包。”
“酱醋盐我给你去弄,油要到隔壁粮油铺,我想想办法,应该没问题。”
大不了自己贴点票,好兄弟挑的小媳妇,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
倒好茶,他起身去喊人。
时瑾撩起眼皮看她一眼,默默喝茶,把冤大头的帽子戴到底。
突然庆幸自己这一趟带足了钱票,不然都满足不了这个饕餮一样的家伙。
苏酒酒仰头就是一口闷,能填饱肚子都是本事,精致不了一点。
“茶不甜啊,谁说甜啦?不过茶很香,我喜欢。”
她一点没客气地给自己续一杯。
“时同志,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感谢你今天的慷慨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