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噗!”
何雨柱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从腹部炸开,瞬间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闷哼一声,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肚子,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干呕。
胃里的酸水混合着尚未完全消化的食物残渣,不受控制地喷溅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那股酸腐气味立刻弥漫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易中海吓得猛地后退两步,指着陆远,声音都有些变调:
“你!你干什么!陆远!你怎么能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色厉内荏,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惊惧,显然是被陆远这说动手就动手的狠辣劲儿吓住了。
陆远却看都没看易中海一眼,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痛苦蜷缩的何雨柱,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何雨柱,易中海,你们两个是真不长记性还是假不长记性?让我收拾那么多次了,还敢来算计?这一拳,是让你那被糊住的脑子清醒清醒!
看清楚了,那是贾家嫂子,是街坊邻居,不是你何雨柱的什么情姐姐!人家贾东旭还没死呢!就算哪天贾东旭真蹬腿走了,轮得到你去拉帮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讥讽和厌恶几乎凝成实质:
“你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血包!还是个上赶着倒贴的冤大头血包!”
血包这两个字,象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何雨柱的心窝子。
他猛地抬起头,因为疼痛和呕吐,眼睛里布满血丝,但那血丝深处,更多的是被当众戳破心思的难堪和一股陡然升起的愤怒。
他死死瞪着陆远,嘴唇哆嗦着,却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今天这一拳是轻的,给你长长记性。”
陆远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更令人心悸的寒意。
“再有下次,我亲自把你那榆木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脑仁儿,还是被秦淮茹灌进去的迷魂汤!”
说完,他终于将目光转向一旁脸色煞白、又惊又怒的易中海,抬手用食指虚点了点他,眼神锐利如鹰隼:
“绝户,你也给我听好了,今天不动你,是你站得远,运气好。
下次你再敢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算计,打到雨水头上,或者打到我家头上,我就一次性把你彻底收拾干净,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绝户这两个字,无疑是易中海心中最深的伤疤和最痛的逆鳞。
被陆远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如此毫不留情地再次揭开,甚至还加之了赤裸裸的威胁,易中海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一双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陆远,那眼神,象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你……你……好,好得很!陆远!”
易中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在院里一向德高望重,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要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这个煞星的对手,他真想扑上去拼了这条老命。
这一刻,易中海心里对陆远的怨恨达到了顶点。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狠狠地整治这个无法无天的小畜生!
陆远敏锐地捕捉到了易中海眼中那抹深刻的怨毒和冰冷,但他只是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冷笑。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徒劳挣扎的蝼蚁。
原本,他还想着捏着易中海私下里那些见不得光的把柄,比如他偷偷接济秦淮茹,甚至可能截留何大清寄回来的钱款的事情,先按兵不动,看看情况。
但现在看来,这老东西是铁了心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既然如此,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想办法一次性彻底整死算了。
唯一的麻烦,就是旁边这个被猪油蒙了心,对易中海言听计从的何雨柱。
这傻子被易中海和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易中海要是倒了,他肯定会跳出来闹事,甚至被易中海当枪使。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在陆远心中闪过。
或许,得想办法先把这个碍事的何雨柱弄走一段时间,比如找个由头让他进去蹲几天局子。
只要何雨柱不在,易中海就少了个最得力的打手和挡箭牌。
到时候,自己再迅速出手,打易中海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何大清寄回来的那些钱如果能趁这个机会,让那些钱先落到何雨水手里,哪怕只是暂时保管,也能断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一条财路。
盘算已定,陆远不再理会门口那两个让他厌烦的人。
他低头,看着还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何雨柱,冷冷地命令道:
“吐完了没?吐完了就赶紧把你弄脏的这儿收拾干净!听见没有?”
何雨柱捂着依旧翻江倒海的肚子,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陆远,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嘴唇动了动,没吭声。
陆远眼神一厉,右脚微微抬起,作势欲踢。
何雨柱见状,浑身一激灵,那钻心的疼痛记忆还在,他连忙忍痛开口,声音带着屈辱和沙哑:
“知……知道了!我等下就弄干净!”
陆远冷哼一声,丢下一个鄙夷的眼神:
“哼,算你识相,没脑子的东西!”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径直走进屋里,“哐当”一声,将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重重关上,将门外所有的目光议论全都隔绝在外。
门外,只留下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的易中海,以及狼狈不堪,强忍着疼痛和屈辱开始清理污秽的何雨柱。
围观的邻居们看着这一幕,脸上表情各异,有唏嘘,有同情,也有几分快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
他们低声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这陆远,说话是真狠啊,往人心窝子里捅……”
“不过话说回来,易中海这次确实有点不地道,雨水那丫头才多大点定量……”
“就是,贾家困难,大家伙儿谁不困难?也不能紧着一个人坑啊……”
“傻柱也是,自己妹子不疼,去疼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