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我干嘛要羡慕别人啊,现在最该做的是好好提升自己的实力才对。
再说了,他可是我的好兄弟,好兄弟能成为剑神,我该替他高兴才是!”
雷无桀听完这番话,重重地点头,觉得说得很有道理,于是用力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地说道。
“喝酒的和尚?”
正在这时,萧瑟注意到茶摊外不远处的街边,站着个身穿僧袍的和尚。
可这和尚的行为实在古怪,手里抓着一个酒壶,正仰着头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灌酒。
整个人东倒西歪的,明显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无心听到萧瑟的话,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看见一个正在豪饮的和尚。
但当他看清那和尚的侧脸时,突然愣住了。
这张脸怎么越看越熟悉?
他盯着和尚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这人是谁。
二话不说,他立刻冲出茶摊,朝着那个和尚飞奔过去。
那和尚见无心朝自己跑来,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脚下一蹬就轻飘飘地跃上了房顶。
随后,在屋顶上几个起落,转眼就消失在了远处。
眼见那醉醺醺的和尚跃上房顶后消失不见,无心哪里肯罢休。
他毫不尤豫地也纵身跃上屋顶,朝着和尚消失的方向紧追不舍。
“无心!”雷无桀在下面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大喊。
可无心就象没听见似的,身影在屋檐间几个起落就拉开了距离。
雷无桀抓了抓头发,一脸着急地转向身旁的萧瑟:“萧瑟,咱们要不要也追上去啊?”
萧瑟一听这话,立刻没好气地瞪了雷无桀一眼:
“追什么追?我们可是被他强行带过来的,现在不趁这个机会赶紧走,难道还要等他回来继续折腾我们吗?”
此话一出,雷无桀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萧瑟说得确实在理。
可他马上又用力摇了摇:
“不行不行!无心教了我一套功法,我要是就这么跑了,那也太不够义气了,我必须去找他。”
说完之后,他一跺脚,整个人腾空跃起,落在屋顶上,拔腿就朝着无心离开的方向追去。
萧瑟站在原地,望着雷无桀逐渐远去的背影,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随即,他也施展轻功,身形一闪便跟了上去。
…………
大梵音寺的院子里。
一顶装饰华丽的花轿停放在寺庙中央的空地上。
花轿两侧,站着四名身材魁悟的壮汉,以及两位少年郎。
这两位少年都穿着价值不菲的白色锦衣,一看就知家世不凡。
他们腰间的佩剑更是做工精致,彰显著主人尊贵的身份。
“老和尚,那个人在你这里已经住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他出来见一面了。”
花轿里传来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
离花轿不远处站着三位僧人。
为首的老和尚双手合十,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脸色非常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老和尚沉默摇头的举动,顿时激怒了灵均。
“唰“的一声,他拔出腰间长剑,锋利的剑尖直指老和尚。
“你这老和尚是什么意思?我师父在跟你说话,你除了摇头就不会别的了吗?”
灵均怒气冲冲地喝道。
老和尚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眉头微微皱起。
“灵均,把剑收起来。”
“法兰尊者天生不能言语,更何况他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岂容你这般无礼?”
轿子里再次传来那个难以分辨男女的声音,但这次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
此话一出,灵均身旁的伯庸忍不住笑了一下。
灵均虽然脸上还带着不服气的表情,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剑插回了剑鞘。
他抱拳朝老和尚行了个礼,语气生硬地说道:“刚才是我冒犯了!”
花轿内的人再一次说道:“法兰尊者,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要是你再不给个明确的答复,就算我想手下留情,宫里那位也绝不会答应。”
法兰尊者依然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
轿中人通过帘子看到这个回应,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下令:
“灵均,伯庸,准备动手,不过要记住,点到为止,千万不能伤人性命。”
“遵命,师父!”灵均和伯庸齐声应道。
话音刚落,两人唰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
两道剑光闪过,他们身形一闪,朝着三位和尚冲了过去。
“师兄,不能再等了!快出手啊!”
法兰尊者身后的两名和尚眼见灵均和伯庸持剑杀来,脸色焦急,急促地喊道。
法兰尊者依旧纹丝不动,只是缓缓摇头。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冲来的二人身上,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轰!
一柄巨刀破空而至,裹挟着凌厉的劲风,狠狠插进法兰尊者身前的青石地砖。
刀身剧烈震颤,狂暴的刀气以巨刀为中心轰然爆发,瞬间席卷整个院落。
灵均和伯庸首当其冲,如同被巨浪拍中般倒飞而出,重重砸在数丈开外的地面上,震起一片烟尘。
“总算舍得出来了。”
花轿里的人感受到这股凌厉的刀气,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自语道。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轰然落地。
来人是个身材高大的和尚,手里还拎着个酒壶。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法兰尊者,满不在乎地灌了一口酒,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师兄,你跟这些人废什么话?要我说,直接全部解决掉不就完事了?”
法兰尊者身后的两名和尚,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脸色骤变,几乎同时脱口惊呼:
“你居然会武功?!”
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寺里有名的法叶尊者。
这位尊者平日里除了喝酒就是睡觉,在寺里是出了名的懒散。
正因为如此,寺里上下都没什么人待见他。
可谁能想到,这个整天醉醺醺的法叶尊者,不仅身怀武功,而且实力还如此强横?
“法叶尊者,这一晃眼,咱们得有十二年没见了吧?”
花轿的帘子被一只纤细白淅的手轻轻掀开。
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轿中走了出来。
令人惊讶的是,这分明是个男子,却生得极为俊美。
一双丹凤眼天生带着几分媚意,眼波流转间自带风情。
两鬓垂落的银白长发,虽然透露出他年岁已长,却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左手不疾不徐地捻着一串佛珠,右手则握着一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