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年说道:“目前还不清楚他有没有犯,一旦犯了轻则终身监禁,重则枪毙,如果你现在能告诉我他在哪里,或者我能救他一命。”
就在这时何父也出来了,看到霍景年他吓了一跳,“霍团长,你怎幺半夜来咱们家了。”
何母赶紧把霍景年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霍父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隐约猜到了,这儿子还真是死性不改,要是被霍景年抓到哪里会救他,一定会让他吃牢饭的。
“霍团长,你也知道小何自由散漫惯了,去哪儿从来不会和父母报备的,所以他去哪儿玩咱们也不知道。”
霍景年眯了眯眼,沉声道:“是吗?”
何父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但还是点头,“是的。”
霍景年再次强调,“如果你们不说,等我本人亲自找到他,绝不会让他须全须尾地进局子。
若是你们提供信息让我找到他,我可以一切照司法程序办。”
说完之后又调强了一句,“而且,我一定会找到他,将他以前犯的事全部补上。”
何母听到这儿赶紧说道:“他今天说要去郊区陇北村玩一下。”
只要让他平安无事,进了局子可以找人捞一捞,就跟上回一样。
“谢谢。”霍景年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的年轻人跟上,“这小子够聪明,会躲辟常规的排查手段。”
“那帮人现在需不需要撤了?”他是指正在旅店宾馆排查的人。
“不用,我们现在也无法确定何母是否在说谎。”霍景年边走边回应。
杨则知道霍景年办事向来周全又缜密,也并不意外他的决定。
霍景年的车子激活,杨则跟上。
大约开了三十分钟还没到村里就看到一间破败的小屋门口停了一辆小轿车。
破屋门口停小车?
霍景年赶紧把车停下,从车上下来。
杨则也紧跟着停下。
霍景年快步走到屋子门口,用力把门一推,门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五六个大汉瞬间惊醒,大喊一声,“谁?”
杨则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就看到霍景年的那张脸在昏暗的火光中散发着滔天的戾气,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霍景年,立即喊了一声,“霍团长,没有何刚。”
霍景年上前一把拎起还躺在地上一脸震惊的男人,“说,何刚在哪儿?”
那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上次在乔家把他踩在脚下的那个霍景年吗?
身体的记忆瞬间被唤醒,他瞬间腿软了,战战兢兢的说道:“何小爷被人打伤了,现在被送去了医院。”
“被谁打伤?”问完之后见他不回答,霍景年手上的力道收紧,从唇齿间吐出几个字,“说,是被谁打伤?”
那男人感觉自己要是再不说,一定会被他勒死,当即挣扎着开口:“乔……乔大……小姐。”
”胡说八道,一个柔弱女子能打得过你们这么多人?”霍景年听到他们真的把乔知微带到这里,心都炸了。
围在旁边的几人,眼见着同伴的脸色越来越差,一个个的蠢蠢欲动。
杨则大喊一声,“不老实交代,我看你们谁敢动?”
霍景年的身手,其中有好几个人都领教过,而在他身后的男人看起来同样不好惹。
“是何小爷把咱们支开了,乔大小姐趁着何小爷不注意偷袭,不但把他的眼睛搞瞎了,还用高跟鞋砸破了他的头。
他本来留我们下来找她的,可是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也不好回去交差,还又累又困,所以就留下来就地休息了。”
这句话刚落下,被霍景年抓住的男子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霍景年看着他们,“你们是自己跟着我身后的同志去公安局,还是要我和他一起动手?”
“不……我们什么也没干,只是站在不远处放下哨而已啊?”
这里一共有六个人,霍景年怕杨则一个人无法看住,指着其中刚刚那位说话的男人,“你跟着去公安局录口供。”
说完又扫了一眼其他人,“至于你们,自己开车主动跟着,可以让杨警官给你们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否则你们就是何刚的同伙,而何刚这次逃不掉。”
几人想挣扎,但见识过霍景年身手的那几个人,现在是既困又害怕,根本不想费这个力气去挨揍,都不情愿地点头应下。
杨则带着其中一个人出门,“霍团长,我回城把他们送到公安局之后会立即去医院带何刚。”
“恩。”
杨则带着所有人离开,霍景年走出门,月光很暗,他观察了一遍,四周都是杂草和树木,而这间破屋子离村里还有一定的距离。
他实在无法想象,她那么瘦弱的身体是怎样逃出这个地方的。
他把车子重新开到路边,再次观察了一遍,最后朝着一排房屋的影子开去。
她很聪明,应该怎么逃。
不一会儿车子就进了村庄。
因为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根本不适合挨家挨户地询问和排查。
他只得开着车子经过每一家门口。
他绕了一圈,最后在整个村庄修得最好最大的一间房子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
她也应该知道敲什么样人家的门最安全。
村里这样殷实的人家不存在奸商或是纨绔,而是家里都会有聪明又勤劳的人。
聪明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乔知微最擅长和这种人打交道。
想到这里,霍景年在这家人的门口站定,思考了一会敲了敲门。
敲了一遍没人应,他又敲了一遍,直到第三遍门才开。
开门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看到霍景年惊讶了一下,但很快镇定,“这位同志,三更半信息敲人家的门有什么事吗?”
霍景年礼貌地问道:“今天晚上有没有一个姑娘路过这儿向你们救助?”
年轻人当即摇头,“没有。”
霍景年有些失落,“那打扰了。”
等门关上,年轻的男子刚回到房间,妹妹就摸过来了,“又是个男人?”
“恩。”
“这帮人真可恶啊,都找来第三批了。”小姑娘一脸愤恨,真是不让人睡。
年轻的男人解释道:“这次的好象有点不一样。
我没有听到他在别家敲门的动静,而且很有礼貌,气质长相和前面两个人有着天壤之别。”
小姑娘尤豫了一下,“微微姐刚睡着,而且我看她睡着了也是一惊一乍的,所以我现在感觉每个找上门来的男人都危险。
不管怎么样,天亮了再说,这样安全些,也让她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