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轻轻握住她的手,顺势吻了一下她的手心,而后将她搂入怀中,虽不知原因,但惹宁儿不开心就是不对,该打:“宁儿,是我不好,不该胡乱说话惹你生气,你别伤心了。”
说罢,他随即低头啃吻上南宝宁。
而他眼中隐隐泛起的欲色让南宝宁有些害怕。
她忙推抵着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夫君不可以。昨夜那般已经险些小产。”
小产?
魏渊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过来。
难怪他会自己打了自己,原来是这一世的自己窜出来后,没轻没重地折腾了宁儿。
简直是活该!
还险些害得宁儿小产,他怎么不自己捅自己一刀!
想罢,他连忙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眼中满是愧疚:“我险些害了我们的孩子,打自己一巴掌是活该,你不必愧疚?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克制自己,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疼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而此刻,南宝宁也终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她轻轻挣开他,像突然不认识他一般。
“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魏渊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南宝宁的目光却依旧紧紧锁住他。
昨夜魏渊的话在她耳边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他的担忧、他的害怕、他的不安、他急切想让自己去区分的前世今生
她看着眼前这个同样对自己深情呵护的魏渊。
与他上一世的所有感情纠葛顷刻间袭来
他为什么还来?
南宝宁只觉喉咙发紧,指尖也扣紧了手炉。
泪水在睫毛上逐渐凝结成晶莹的珠子。
她试图利用力量来驱散心中上一世的酸涩,却只换来更剧烈的刺痛——
那些泪珠像被无形的丝线吊住,悬在眼睑边缘。
魏渊见她这般反应,心中一紧。
难道他猜错了?
他不是因为险些害她小产而打的自己?
魏渊面上却不动声色,挤出一抹笑,伸手碰她却被她突然躲开。
南宝宁猛地起身避开他,因着着急,‘哐当’一声。
怀中的手炉也掉在了地面,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手炉里的炭火溅出,落在地上,火星四溅。
魏渊被她的举动惊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赶忙伸手去拉她,“宁儿,你怎么了?别吓我。”
南宝宁躲开他的手,眼中满是愠怒和慌乱,她转身想跑,却被魏渊一把拽了进了怀中。
“你放开我!”她挣扎、捶打,更慌乱、委屈,愤怒,千种情绪交织。
在她不知道他是上一世的魏渊时。
她或许还能像从前一样,与他在这一方天地里继续柔情蜜意,可如今知晓眼前之前人是上一世的他
那些被她刻意不去在乎的过往瞬间将她淹没。
她在他怀中拼命挣扎,泪水决堤般滑落,打湿了魏渊的衣襟。
“宁儿!”魏渊紧紧抱着她,不肯松开分毫,他的心被她的挣扎与哭喊搅得乱成一团,眼中满是心疼与焦急:“你知道了对不对?他告诉你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开我!”南宝宁在魏渊怀中疯狂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惊恐与抗拒,声嘶力竭。
“我不放!”魏渊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也跟着揪紧。
他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抗拒他,所以他不敢说,可没想到这一天还是还来了。
尽管他此刻心真的很痛,可他仍旧不愿放手:“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再次放过你,你听我说,我们重新开始,过去的那些不愉快和误会都让它成为过去,让我好好爱你。”
“我不要听!”南宝宁双手捂住耳朵,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用力地推着魏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魏渊将南宝宁抱得更紧,可南宝宁不顾一切地挣扎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割着他的心,痛到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每一次的抗拒,都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宁儿,你听我说,我和温雨柔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压抑着几近崩溃的情绪,在南宝宁耳边急切地说道,连声音都在颤抖。
南宝宁却充耳不闻,泪水糊满了她的双眼,她只觉得眼前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是上一世代将她尊严践踏在脚下、以及带给她无尽伤痛的罪魁祸首。
“你放开我!我不信,我什么都不想听!”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双手不顾一切地捶打着魏渊的胸膛:“你这个骗子!”
魏渊任由她捶打,怀里的人儿如此抗拒,他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但他依旧不肯松手。
直到南宝宁的挣扎渐渐没了力气,她瘫软在魏渊怀里,眼神空洞,泪水无声地滑落:“魏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明明早就知道她是重生回来了,可仍旧骗她足足三个月啊,在听完她说的‘梦’以后,他还能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继续若无其事地和她相处。
他把她当傻子一样戏弄。
这一瞬间,她又好似回到了上一世在御前伺候时候。
她第一次见到温雨柔,终于不是在众宫女、姑姑们的口中听说了。
温雨柔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美、那样的娇。
一声‘阿渊’叫得都让人酥到了骨子里,也让正在整理书籍的她,第一次在御书房失了态。
而她生怕惹了皇后娘娘不高兴,更怕本就不喜的魏渊更加厌恶自己。
她慌张跪下,她会做得更好,学得更好,只盼着魏渊不要讨厌她。
她以为他没有罚她,便是心里还有她,所以那丝侥幸心理在心底悄然扎根。
她虽没有抬头,却也听到了魏渊将温雨柔抱进怀中的动作。
听着他宠溺语气,她才知道,宫里的传言都是真的。
他真的有一个很爱的姑娘。
那一刻,她本就还未愈合满是疮口的心,孔子仿佛又裂开了。
可即便如此,她想,定是她给魏渊难做了,于是她将身子伏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