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觉得自己那个在黑白两道反复横跳的好友最近有点问题。
不然怎么会跑来庄园给自己儿子药晕就跑?
要不是确认了元清不在庄园里,他都要以为是元清威胁斯内普迷晕自己的宝贝儿子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过……
“西弗勒斯,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再次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斯内普在说完自己需要再给德拉科喂一瓶活地狱药剂时,卢修斯感觉脑门上冒井号。
“说来比较复杂……元清现在情况比较危险,你就当为了避免德拉科跑去找他。”
既然元清专门找自己做了这件事,九成就是德拉科真的有这个能力去到他身边,“寻常手段困不住他,让他昏迷是最好的办法。”
“他有这能耐了?”卢修斯皱眉,只听说他最近在练习幻影移形,他都不知道元清在哪里,能幻影移形去哪?
斯内普沉默,他哪知道元清会教他什么?
尽管卢修斯还是不能接受,但斯内普毕竟是德拉科的教父,不会害他,在跟纳西莎讨论之后,勉强同意了斯内普的要求。
斯内普将熬制的活地狱药剂都给了卢修斯,“……最近或许会有雷声,可以注意一下,或许打完十次之后,就不需要喂药剂了。”
药剂交到卢修斯手上时,一声轰鸣响起。
这样异常的雷声识别度很高,斯内普缓缓开口,“这是第四道。”
不知名森林里,动物们早就躲进了自己的庇护所,抱着自己的家人瑟瑟发抖地祈求这场天灾能尽快过去。
元清还是紧闭着双眼,周身的光晕顶不住冲击,破碎成点点星光消散。
后续的雷直接打在他的肉体之上,嘴角有一丝匆匆擦拭赤金色血迹。
死天道,一点宽松日子都不给。
周身的灵气被天雷侵蚀,在体内噼里啪啦地炸,既要修复体内破碎的经脉,又要重新凝出护体护罩。
得亏前段时间让分身去麻瓜世界刷了一波存在感,又赶上昨天生死一线开业,元清看着自己体内的两颗不断释放灵力小珠子,发自内心地感谢大家。
不过这次雷劫的时间估计很长了,这个时候德拉科应该已经醒了?
不然先回去一趟让他别担心?
元清睁开眼,小小吐出一口气,抬头看向仍旧没有散开趋势的乌云。
仿佛是猜到元清的想法,它不大不小地劈了道闪电——没落下来。
紫色的光芒在云层中游走,加强它的存在感。
元清只好放弃这个想法,他不敢赌下一道雷劫什么时候来。
“你回来了,德拉科怎么样了?”
交代好事项的斯内普再次回到了这里,最中心的圆圈似乎又大了一点,他注意到元清嘴角的血迹,微微皱眉。
“我把多馀的活地狱药剂给了卢修斯,他会办好。”
斯内普想问元清他能不能活下来,但话在嘴边滚了一圈,还是没有开口。
“去生死一线买个金刚环给他戴上,药剂喝多了不好,等他醒了就告诉他,我去褪皮了,会变得更大、更厉害……
但是过程会比上一次更痛、更久,样子很丑,我希望他好好在马尔福庄园里待着,褪皮结束我会第一时间去找他,给他看我最好看的样子。”
“褪皮?是个不错的借口。”斯内普点头答应,“已经四道雷了……你知道会持续多久?”
“我不知道……先这么说着吧,提前回去也会是惊喜嘛。”
元清浅浅笑了一下,但周围环境太潦草,这笑就有点苦笑的意思了。
不过他还有精力玩笑,斯内普没说出口的问题也稍稍缓和,安心离开。
生死一线在老板失踪的情况下,依旧在正常营业,斯内普很简单就买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就是付款的时候韦斯莱家的小儿子罗恩像白天见鬼一样,差点算错钱,白送他金刚环。
后面几天都没再有雷声传来,尽管德拉科不愿意相信斯内普所说的,也只好接受。
他这几天都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心慌的感觉,仿佛上一次只是药剂的诡异副作用。
可明明上一次褪皮的时候,元清都愿意让自己陪着。
德拉科无聊地坐在花园里,摧残纳西莎养的花朵。
不过是掉一层皮,能有多丑?
难道是他的角断了?他那么喜欢他的角,自从长角之后就觉得所有没长角的蛇丑。
越想,德拉科就越觉得是这个原因。
对此,德拉科十分大度——就算元清的角真的断了自己也不会嫌弃他的!
但是他这种不告而别的做法,德拉科十分不喜欢,等他回来之后肯定要狠狠揍一顿。
斯内普显然是知道元清在哪的,但每次德拉科去问,都说不能告诉他,理由全都是元清觉得自己丑,不能见人。
漂亮的绿色橘梗在德拉科手里经历了比冬雪还可怕的揉躏,花瓣掉了一地,只剩个光秃秃的花蕊。
这片绿色橘梗还是前几年德拉科缠着纳西莎种的,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德拉科心虚地折掉这枝只剩杆的花,顺便摘了几朵开得不错的,准备放到房里插花。
“轰——”
德拉科被吓了一跳,整个人跌进了花海里,脆弱的花枝压倒了一片,花瓣纷飞。
这花其实没什么味道,但奇怪的,德拉科此刻仿佛闻到了一股焦糊的臭味。
他站起身脱掉外套,“格丽,扔了。”
接住小主人扔来的外套,格丽低头应好。
德拉科又闻了闻自己的袖口,没什么味道,他看了眼被压垮了一块的橘梗花,沉默片刻,“修理一下,坏掉的挖了重新种新的。”
他需要去洗个澡,就算只沾到一点也很难受,刚才闻到的味道简直要让他吐出来。
恶心到他浑身难受。
都快走到浴室,德拉科又喊了一声,“格丽!”
“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格丽出现在德拉科身旁,低着头问道。
“把那片橘梗全挖了,换上香槟玫瑰。”
“遵命,主人。”
格丽再次离开,德拉科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顺着铂金色的头发滴落,划过鼻尖,砸在地上。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