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暗号?(1 / 1)

科举舞弊案抓到了礼部的王主事,算是掀开了一角,但林富贵知道,这事儿没完。

那王德贵敢在公堂上叫嚣上头有人,绝非虚张声势。

老爹林天豪虽然因为帐本的发现,嫌疑洗清了大半,但依旧被皇帝下旨继续在家休养,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等着钓后面的大鱼呢。

朝堂上依旧暗流涌动,林富贵却懒得管那么多。

他只觉得浑身轻松。

终于不用再去大理寺听那群人吵架了。

“摆宴!必须摆宴。”

林富贵在银安殿里大手一挥,

“庆祝本王脱离苦海。”

钱管家如今对自家王爷这种动不动就找理由开宴会的行径已经麻木了,熟练地应道:

“是,王爷。请哪些宾客?”

“就请四皇子,还有大理寺那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张评事吧,这次查案他也算跑前跑后,请他过来吃顿饭。”

林富贵想了想,又补充道,

“哦对了,把石宗师和林墨也叫上,都是自己人。”

宴席就设在银安殿旁的暖阁里,规模不大,但精致无比。

琉璃盏,玉筷子,金盘银碗,依旧是安乐王府一贯的“不把钱当钱”的风格。

四皇子炎臻来得最早,看着这满桌的奢华,笑着摇头说道:

“安乐王你这日子,过得可比我舒坦多了。”

林富贵嘿嘿一笑,给他斟了杯西域来的葡萄美酒:

“四殿下说笑了,我这是小打小闹,比不上四殿下日理万机。

来来来,尝尝这个,据说是八十年的陈酿。”

很快,大理寺的张评事也到了。

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官员,面相端正,带着读书人特有的几分拘谨。

“下官张承,参见王爷,参见四殿下。”

张评事规规矩矩地行礼。

“张大人不必多礼,快请坐。”

林富贵招呼他,

“今天没外人,就是吃个便饭,随便聊聊。”

石破天和林墨也先后入席。

石破天依旧是那副江湖豪客的派头,对着满桌珍馐也不客气。

林墨则安静许多,举止得体,默默地为众人布菜斟酒。

这个林墨是最近投入到林富贵名下的,算是个人才。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四皇子炎臻学识渊博,谈吐风趣,引着话题,从西域风物谈到江南美景。

张评事起初还有些放不开,几杯酒下肚,加之四皇子有意无意的引导,也渐渐话多起来,不免就谈到了正在审理的科举案。

“那王德贵,嘴巴硬得很,咬死了是自己一人所为,就是为了敛财。”

张评事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可那帐本上有些款项去向不明,而且他一个礼部主事,如何能精准拿到试题?背后定然还有人。”

林富贵正跟一只比他脸还大的龙虾钳子较劲,闻言抬起头,油光满面地抱怨道:

“就是!烦死了!这帮人做事一点都不爽利。

舞弊就舞弊吧,还搞这么复杂。

难道他们平时通信,都靠鬼送信不成?神神秘秘的。”

他这话纯属孩子气的抱怨,觉得那些人做事不够光明磊落。

四皇子炎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顺着他的话,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

“安乐王此言差矣。

越是隐秘之事,越需谨慎。

或许他们真有某种不为人知的通信之法,方能避开朝廷耳目。”

“通信之法?”

林富贵费了老劲,终于掰开了龙虾钳,吸溜着里面白嫩的肉,闻言嗤之以鼻,想都没想,就随口胡诌道:

“那还不简单?比如就拿本《诗经》。

随便找一本,约定好,第一页第一个字,第二页第二个字,第三页第三个字就这么顺着往下连起来读,不就是一句话了?

这多省事?扔大街上都没人看得出来。”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纯粹是觉得这种方法又笨又麻烦,远不如直接传纸条来得痛快。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坐在下首的张评事,原本正端着酒杯,听到林富贵这随口一句,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僵,酒水泼洒出来都浑然不觉。

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前方虚空,嘴唇哆嗦着,仿佛魔怔了一般。

“张大人?张大人你怎么了?”

四皇子炎臻最先发现他的异状,关切地问道。

林富贵也停下啃龙虾的动作,好奇地看着他:

“张大人,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喝多了?”

张评事猛地回过神,“腾”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他也顾不得失仪了,对着林富贵和四皇子胡乱一拱手,声音颤斗的说道:

“王王爷!四殿下!下官想起衙门里还有紧急公务,必须立刻回去处理。恕罪!恕罪!”

说完,不等林富贵和四皇子回应,他转身就跟疯了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暖阁,甚至连官帽都差点跑掉了。

暖阁内瞬间安静下来。

林富贵叼着半截龙虾肉,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茫然的问道:

“他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四皇子炎臻看着张评事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林富贵,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笑道:

“安乐王非但没说错,怕是又说中了什么了不得的天机啊。”

石破天闷头吃肉,不明所以。

林墨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爷,又看了看四皇子,默默地将王爷面前凉了的汤换成了热的。

却说张评事,一路快马加鞭,几乎是飞回了大理寺。

他直奔证物房,气喘吁吁地命令值守的书吏:

“快!把从王德贵家中查抄的所有书籍。

尤其是《诗经》。

各种版本的《诗经》,全都给我找出来。”

书吏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照办。

很快,十几本从王德贵书房搜出的,不同年代、不同版本的《诗经》摆在了张评事面前。

张评事深吸一口气,强压住狂跳的心脏,拿起那本看起来最旧,被翻得最勤的《毛诗注疏》,颤斗着手,翻开了第一页。

“关”第一章第一个字)

他屏住呼吸,翻到第二页,找到第二个字。

“彼”(葛覃,第二章第二个字?不,需按页算,假设第二页是某篇的连续,找到该页第二个字,可能是“之”或其他,此处需虚构一个连贯密信)

他不敢怠慢,拿出纸笔,严格按照林富贵那看似儿戏的方法,一页一页,一个字一个字地映射着抄录下去。

随着抄录的字越来越多,张评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渗出了汗珠。

当最后几个字被拼凑出来,组成一句完整的话时,张评事如同虚脱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那纸上赫然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字:

“事急,弃卒保车,一切指向王即可。

后续安排,已存老地方。——松涧”

“松涧”?松涧先生?

张评事猛地站起身,脸上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之色。

怎么会是他?

那位一向以清流自居,德高望重,门生故旧遍布朝野,甚至时常上书直言劝谏陛下的翰林院大学士陈松,陈松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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