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的许倩媛究竟图什么顾川不知道，但他现在图许倩媛的东西倒是越来越多了。
一开始只想白嫖点用户数据，现在又开始嫖数学了。
不过顾川倒是没有想这么多。
随着他打开了文档夹，那张被他给予厚望的图片展露在了二人眼前。
“学长，”许倩媛虽然已经在计算机上看过，但是现在图片放大成这样，难免还是有点尴尬。
“我，我还是问一嘴哈，你这是认真的吗？”她指着照片问道。
“呼，行吧。”许倩媛看了看四周，指了指操场旁边的小花园，“去那边说吧，这，这照片有点，那个”
顾川自然不会拒绝。
金中的小花园，自然不象街对面的人民中学的那样，一年四季都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在这里只会看到坐在石凳上闷头读书的少男少女
两人放轻脚步总算找到了一个没人的石凳，并排而坐。
金中虽然明确禁止早恋，但是也不会只因为男生女生挨在一起就触发什么奇怪的判定，只要不要被逮着牵手接吻举高高，理论上都没有什么事情。
“学长你看哈。”许倩媛尽量保持一种看别人照片的心态，指了指图片上的眼睛，“你弄这么大做什么？”
“呃。你等下。”顾川从怀里掏出个本子，“你说说，大概缩小多少合适？”
“这，看感觉？”许倩媛一下没反应过来，“反正这样肯定不行。”
顾川点点头，在小本本上记下：眼睛缩小，建议缩小中间值，20。
“还有吗？”他看着有些懵的许倩媛，“你随便说。”
“好，好的。”许倩媛觉得顾川有点过分认真了，“还有就是这个。”
她指了指下巴。
“太尖了？”顾川问道。
“不只。”许倩媛回道，“还太长了。”
“谁会长这么长的下巴啊？”
“好的。”顾川用笔抵住下巴想了一下，确实如此，又开始在小本子上刷刷刷记了起来：
用户反馈，下巴太长，调整
“我晕，学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搞啊，你说30谁懂啊。”许倩媛用拇指和食指丈量了一下，“诺，大概这么长。”
顾川在心里测算了一下，“了解了。”
“还有吗？”他一脸专注。
“呃，还有很多啊，比如滤镜颜色有点怪，冷色感觉不够。”
“还有皮肤有点过于，惨白？这个可能有人喜欢，但我不太接受。”
“还有还有”
许倩媛还真就滔滔不绝，硬生生把这图喷成了一坨。
顾川也不介意，只是偶尔露出思考的神色，时不时还会多问几句。
“我了解了。”顾川终于合上本子，“确实是我的问题。”
“哪里哪里。”许倩媛给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前天真的以为你是来搞怪的，没想到学长你”
审美有点问题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
顾川自然听懂了，“做个市场调查罢了。”
“不过学长，你真的准备拿这个赚钱啊？”许倩媛有点好奇。
顾川自然没原始到准备做p图工人，从他问宋志强香港vps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想好第一桶金从何而来。
现在不过是前期工作罢了。
“是啊。赚点外快。”顾川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必要解释得那么清楚，
“你觉得我技术怎么样？如果把你说的那些全优化了，你作为用户愿意付费吗？”
“付费什么的。”许倩媛想了想，“一块钱吧？一块钱我能接受的。”
其实一块钱都是看你是我学长的份上。
顾川看了她半天，又问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个程序，可以放在计算机上，点一下，五六秒，图就自动p好了，你会愿意每个月付费吗？”
“你是说像黄钻红钻那样？”许倩媛摇了摇头，“寒暑假可能会吧？平时肯定不行。”
“了解了。”顾川谈不上开心也说不上失落，“最后问你一件事，你最近几个月上网一共花了多少钱？”
“我都下盗版的，也不太玩游戏，最多充个黄钻什么的。不太花钱。”许倩媛抬了抬下巴。
你在骄傲什么东西，下载盗版吗？
顾川收起笔，默默给自己加了个反盗版的须求。
夜。
正在默算的顾川感受到花洒里的热水逐渐变凉，知道是因为自己洗澡时间太长触发了保护器。
“不行，还是缺乏数据支撑，这数学还是太难了。”
他内心叹了一句，关上阀门擦干身子，走出了浴室。
他跟数学作业搏斗到了十二点多，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疲惫。
这精力也太旺盛了，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发呆。
自己上辈子纯书呆子，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有这种体质。
更何况还有这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也不知道哪来的。
重生的金手指？
做不到更快更高更强，所以只能更久更粗更硬？
这金手指正经吗？
他苦笑了一下，穿上衣服坐回计算机前，直接点开一个文档夹，这是他昨天在ps之前特意保存的原图。
想了想，他把桌面那个被说得一文不值的照片也塞了进来，重命名标注了日期，然后又创建了个文本文档，把今天许倩媛给自己的意见誊抄了上去，接着又复制了一份原件，导进了ps。
其实顾川审美没有问题，上辈子也没有只穿格子衫，只是2007这个年代确实有点太过久远，他实在有点记不清非主流的照片是什么样了。
昨天是他特意p成蛇精脸，想看看许倩媛的反应。
果然，蛇精脸这种东西，连非主流都觉得它过于激进了。
“任重而道远啊。”
引领新潮流的美好幻想破灭，只能老老实实服务非主流，顾川心里到底有点可惜。
他动作熟练，也压根没想着精修，五分钟左右就完成了p图。
“恩”他歪头看了看，这次好象有点接近自己记忆里的样子了。
保存了图片，他又打开了一个文档，这是他周日从外面回来后起草的内容。
他拉到下面，又写了点什么，才满意的关上了计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