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谦皓不知道经理已经把他列入见色起意那一批了,瞪了经理一眼,看向池苒,放下狠话,“要我道歉,你给我等着。”说完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经理:“……”
池苒,“你看到了吧?他一直在威胁我。”
“……”经理和她商量,“这位女士,不好意思,本会所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要不然这样吧,我跟老板申请下,给您的包厢免个单,再给您送个果盘套餐,您觉得可以吗?
池苒也知道就算拿了监控也不一定能对馀谦皓怎么样,再说,馀谦皓是这里的常客,她能不能拿到监控都难说。
她同意了。
白吃了一顿,又出了一口恶气,池苒多年来的积的郁气都消散了些。
转身又回了包厢。
这事就算馀谦皓不说,在会所也瞒不住,不一会就有人把话传到周祈聿的耳中。
宴水会所,周祈聿有投资,也算是半个老板。
“卧槽,哪个女人这么猛啊?馀少还能被女人伤到。”
“你刚才没听到吗?说是叫池苒。”
“池苒?池苒是谁?”
有人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周祈聿,“这,聿哥,这名字跟那个谁是同名啊?”
包厢里的人都还记得池苒的大名。
毕竟这么多年,也只有她一个女人在周祈聿身边出现过。
馀谦皓本来是不想说的,奈何底下的人汇报得太快,他黑着脸,“就是她。”
他话落,转头就对上周祈聿那双幽黑的双眸,如幽深的深潭,暗不见底。
馀谦皓心底一颤,“聿哥……”
周祈聿面容无波,嗓音不轻不重,“出息了啊,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熟悉周祈聿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征兆。
馀谦皓:“……”
池苒哪里没力啦?刚才踢他力气大得惊人,他现在全身哪哪都痛。
顾时在旁边打着哈哈,“哎呀,皓子只是和她开个玩笑而已,他又不会真的做什么,皓子不是没还手吗?大家兄弟,别因为这个伤了和气。”
“要真做了什么,那就晚了。”周祈聿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手碰到门把手时,回头,声音冷淡,那双幽黑的眸子带着冷意,“皓子,下不为例!”
说完开门走出去。
馀谦皓浑身一震。
周祈聿的言下之意,他都明白,是在警告他。
沉序言追出去,“聿哥,你去哪儿?”
周祈聿停住脚步,他今天穿着件烟灰色的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没扣,露出性感的喉结,显得有几分不羁,脸部线条也更加凌厉,多了几分冷然。
他回头,“回去告诉皓子,有些人他动不得。”
包厢里,顾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上次不是提醒过你,千万别对池苒做任何事?你忘记了?”
馀谦皓面露不满,“聿哥和我这么多年兄弟,难道感情还不如一个女人?”
沉序言从外面进来,听到他的话,想到刚才周祈聿严肃的面容,话不太正经语气却很正经,“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是,你看大街上,断手断脚的有,裸奔的,你见过吗?”
馀谦皓:“……”
“阿言这话糙理不糙。”顾时很赞同沉序言的话,“谁也不知道聿哥对她是个什么心思,这都是聿哥和她之间的事,外人没有立场去插手,我们这些兄弟,能做的是,在聿哥不开心时陪他喝酒聊天,以及,尊重聿哥的一切选择。”
“皓子,这是聿哥的私事,你啊,别过界,别闹得兄弟都做不成。”
再友好的朋友也应该界限,一旦越过这条线,朋友关系就会变质。
他们不是周祈聿,不能代替他决定任何事情。
周祈聿喜欢或讨厌池苒,由不得他们的意志为转移。
说到底,周祈聿和池苒感情问题未来如何走向,大概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又如何去赘言?
秦奕森坐在包厢的角落,看着匆忙出去的周祈聿,陷入沉思。
周祈聿这是对池苒还有旧情?
那他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在顾时劝说馀谦皓的同时,周祈聿已经来到池苒包厢的门口,他没有进去,而是拨打了她的电话。
包厢里,池苒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不是通讯录里的,她以为是什么推销电话,正准备倒扣在桌子上,突然想到什么,再看一眼,是她熟悉的那个号码。
她尤豫了一下,没接。
旁边的客户看到问她,“怎么不接?”
“大概是卖保险的。”
她挂断电话。
她的想法是,如果是公事,大概轮不到他亲自打过来,他底下那么多员工呢。
论私事,已经说过再见是路人了,更没有必要。
但是,电话又打来第二次。
她再挂。
电话第三次响起。
池苒跟客户说了声不好意思,拿着电话出了门去接,她没想到门口还站着人,对方大概也是想推门而入,和开门的她相撞,她没防备直接扑进男人的怀里。
扑鼻而来的是男人冷冽的松木香。
一只大掌落在她的腰间,由于惯性,他的手顺势把她往怀里带。
池苒一惊,别说是陌生人,就算是朋友,这种姿势也很暧昧。
“对不起。”站稳后,她连忙往后退,退到安全距离,抬头才发现对面的男人竟然是周祈聿。
她按断电话,冷淡自持,如对陌生人的语气,“……周总,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周祈聿刚刚握住她细腰的时候,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带着一股香风轻轻贴着他的。
香气转瞬即逝,他咽了咽喉。
怀中的温热也随之离去。
他手掌握成拳放在身侧,垂眸去打量她。
池苒今天穿着一件白色长裙,宴水的空调有些低,她外面套着一件黑色五分袖小西装,波浪似的长发披在身后,干练大气。
她喝了点酒,走得近了,能闻到一点酒气,双唇水润,脸颊也爬了两分红晕,眼尾上挑,带着一点媚色。
周祈聿墨色的眸暗了一瞬。
“刚刚有没有受伤?”
池苒知道这种事情肯定会传到他耳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想到他也在宴水,更没有想到他会跑过来问她有没有受伤。
他们现在就是陌路人。
没有分寸感和距离感的关心让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