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森说:“我不太明白韩禹西的猎奇心理,这京市那么多年轻美貌的女人,何必去找一个有夫之妇搞坏自己的名声,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就他爷爷权大势大能保得住他,要放在别人家里,怕要被打断腿。”
周祈聿翘着二郎腿,英俊的脸有一半隐在阴影中。
他神色寂聊,声音淡淡,听不出悲喜,“光不光彩的,得看最终结果。”
秦奕森一脑门子的问号,就又听到周祈聿的声音,“假如他们能冲破重重障碍,最终修得正果,也算是一段佳话,对吧?”
“。”
“他错就错在抱着玩玩而已的心态。”
秦奕森僵硬地转头看向他,他以为他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他听周祈聿的语气,似乎还挺赞成的。
他们这样的家境为什么要找结了婚还有孩子的女人?
对方还没离婚。
哪里能算得上佳话?
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还差不多。
见鬼了。
周祈聿以前不是正得发邪吗?现在变得邪得发邪了?
秦奕森懵在那里,不敢回答他的话。
他是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周祈聿向和韩禹西水火不容,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周祈聿都压了韩禹西一头,韩禹西把周祈聿看作是假想敌,总看他不顺眼。
当然,周祈聿也看不上韩禹西,小心眼,睚眦必报。
怎么的?
现在他们的恋爱观达成一致了?
都偏爱有夫之妇,热衷于做男小三?
正好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馀谦皓姗姗来迟。
众人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周祈聿也看着他。
秦奕森暗暗松了口气。
再和周祈聿说下去,他都不敢想会听到多少颠复三观的话来。
什么光不光彩,什么玩玩而已。
他一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平时玩是玩挺开,但也没敢去找结婚有孩的女人啊!
馀谦皓似乎才从温柔窝里出来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脖子和手臂都有不少抓痕。
沉序言卧槽一声,高声笑道:“刚从床上下来的?这次又换了哪个小明星,还挺激烈的,你是不是太久没吃肉了?往死干?”
馀谦皓气呼呼坐下,拿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喝完,用手抹了下嘴,“呸”了一声。
“干屁!我他妈的,我这是遇到疯婆子了。”
嗬!
大伙目光炯炯盯着他。
“我他妈……”
馀谦皓手顿了下,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周祈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他是在楼下遇到池苒了。
池苒大概是陪同客户吃饭,从包厢里出来,他上楼时正好看见了,就跟了过去。
她上次嘲讽他喜欢周祈聿,说他是gaygay,他不是,他一个大直男。
他气得好几天睡不好,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说他,他必须骂回去。
池苒一出包厢门就看到馀谦皓。
她其实不太喜欢来宴水会所,对这里,她有心理阴影,但是客人约的包厢,她不好反对什么。
她也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周祈聿,这是他常来的地方,但没想到会先遇到馀谦皓。
馀谦皓向来对她抱有恶意,从见她的第一眼,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特别是六年前在包厢里,就数他说的话最狠最难听。
她谨慎胆小,自问没有得罪过他的地方。
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针对她。
有些人,大概天生就是气场不对,见了面就会想撕了对方。
她本来也没想招惹他,当作陌生人就过去了。
当然,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她招惹不起。
但馀谦皓犯贱,鬼鬼祟祟跟在她身后。
他跟上来会发生什么事?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他大概又想上来羞辱她一番。
池苒眼珠转了转,走在转角处,等他过来大叫,“色狼啊!”
然后冲上去用指甲使劲挠他,哪里露的肉多就往哪里挠,她准备今晚回去剪指甲的,现在的长度很适合挠人。
用脚踢他,姐姐躺床上,担心她肌肉萎缩,她也去学过这方面的按摩,知道往哪踢最能刺激人的痛感,她就往那儿踢。
馀谦皓被打懵了。
等经理赶过来时,他高高大大的身躯蹲在墙边,头发被弄得鸡窝头似的,身上有不少抓痕。
好歹还存着有几分男子汉气慨,没还手打人。
经理见状赶紧把人拉开。
池苒盯着经理,义愤填膺,“你是这里的经理是吧?我要报警,这个人跟踪我,意欲不轨。”
馀谦皓是宴水的常客,又是周祈聿的兄弟,经理不好得罪,只能息事宁人。
“女士,馀总是我们这里的会员,他的人品我们是信得过的,您这……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馀谦皓也没想到几年之后的池苒会这么泼辣,上来就挠人,还挠得特别痛。
他恶声恶气,“池苒,信不信我弄死你,你听好了,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否则,刚才……”
池苒看向经理,“你听到了,他还威胁我,我有生命安全的威胁,我要报警!”
经理额头冷汗直流,压低声音劝了馀谦皓几句,“馀总,你们认识的?您低个头道个歉呀,您这弄进派出所,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不是?”
馀谦皓脖颈都红了,伸手摸了下脖子,大概是破皮了,有刺痛感,火辣辣的。
他磨了磨牙,“我道个屁,我就是经过这里,什么都没做,这个疯女人就冲上来踢人。”
池苒冷笑,“调监控看看吧,有人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后,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害怕。”
馀谦皓:“……”
经理看着他,希望两人都能退一步。
在宴水会所这种地方,类似情况时不时也会遇到,总有好色的咸猪手伸向那些年轻的女孩子。
有些女孩会忍气吞声,也有女孩会声张,声张的闹到派出所也有不少。
和馀总玩的那一群人象周总、顾总他们都算正派,还没出过这种事。
馀总破了他们那群人的先例,是第一次。
经理看了池苒一眼,心道,难怪馀总心动,这个女人比馀总之前带过来的所有女人加起来都要出色。
见色起意。
对他们这种公子哥来说很正常。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只能委婉地劝着。
再说了,这种事情,去到派出所还不是一样要协商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