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上前,将匣子放在案几上,轻轻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枚血玉扳指,通体赤红,宛如凝固的鲜血。
夏智远目光一凝。
夏智远瞳孔微缩。
先太子的遗物?
这是在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完,他微微躬身,转身离去,只留下那枚血玉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夏智远盯着那枚扳指,指尖微微发颤。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推到了风暴中心。
夏智远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两份卷宗的边缘,指尖能感受到纸张上细微的纹路,一份冰冷如刀,一份暗藏锋芒。
他唇角微扬,眼底却是一片寒霜。
声音刚落,朱雀殿内十二名黑衣执事齐刷刷单膝跪地,腰间悬挂的朱雀令牌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夏智远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大殿的空气为之一凝,
十二道身影如鬼魅般散入夜色。
帝都,暗巷深处。
厚重的木门被一脚踹开,木屑飞溅。
黑衣执事鱼贯而入,手中长刀出鞘,寒光映照出一张张惊恐的脸。
帮主瞳孔骤缩,还未开口,后颈便挨了一记手刀,眼前一黑,瘫软下去。
同一时刻,城南某处青楼。
老鸨赔着笑,却在看清来人腰间的朱雀令时,脸色瞬间惨白。
执事们如狼狼似虎地冲入内院,很快从暗格中揪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血狼帮\"的二当家。
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执事冷声道:
帝都郊外,秘密监狱。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朽的味道,火把的光亮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被押解而来的帮派头目们一个个面如死灰,他们被粗暴地推进铁栅栏后,沉重的锁链\"咔嗒\"一声扣死。
朱雀殿,高台之上。
夏智远负手而立,夜风掀起他的衣袍。
远处,帝都的灯火依旧璀璨,可他知道,今晚过后,这座城市的黑暗面已经被彻底撕裂。
执事首领恭敬汇报。
他转身,望向皇宫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恐惧,墙壁上的火把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扭曲。
他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刑房的温度骤降。
四名朱雀卫押着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走进来,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为首的逃犯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此刻却像只受惊的老鼠般发抖。
夏智远慢条斯理地戴上鹿皮手套,金属指套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刀疤脸猛地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夏智远已经转身走向第二个囚犯,那是个瘦得像竹竿的男人。
夏智远突然轻笑一声,笑声让在场所有人后背发凉。
一记耳光抽得他嘴角渗血。
审讯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
当黎明第一缕阳光透过铁窗时,三份墨迹未干的供词整齐地摆在案头。
夏智远摘下手套,指尖还残留着血腥味。
李锋欲言又止。
御书房内,夏明德的手指在供词上摩挲。
夏明德的目光扫过那些工整的字迹,突然冷笑:
与此同时,大殿府。
而在三皇子府邸,夏昊宇把玩着血玉扳指,对幕僚笑道:
帝都的夜,依旧灯火辉煌。
只有朱雀殿最高处的那个身影知道,这场看似完美的表演,才刚刚拉开帷幕。
清晨五点,天易武馆内。
窗帘没拉严实,几道阳光斜地切进来,落在地板上,像几把金色的刀。
林天站在练功房中央,胸口微微起伏,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他抓起毛巾擦了擦脸,走到茶几旁,抄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
“喂,殿主?”
苏轻舞的声音懒洋洋的,背景里还有键盘敲击的声响,估计又在熬夜查资料。
“孙正雄。”
“查他,越细越好。”
“哟,大清早的,这么急?”
“行,交给我。”
“别拖。”
林天说完,直接挂断。
他扭了扭脖子,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响。
门口传来脚步声,轻盈却利落,一听就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