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昊轩适时上前一步,蟒纹朝服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
夏昊宇突然暴起,月白锦袍带翻了一旁的青铜鹤灯。
烛油泼洒在地砖上,瞬间凝固成狰狞的图案。
他怒极反笑,从袖中抽出一封火漆密函甩在殿中,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股病态的虚弱。
殿内瞬间安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钱世龙,朕限你在三日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话音未落,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夏昊轩猛地踏前一步,黑金蟒袍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的声音如同刀锋出鞘:
夏明德眉头紧锁,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其族人更是大半依附于三殿下门下!让他来查案?
殿内一片哗然,支持大殿子的官员纷纷附和,低声议论,眼神中透着警惕。
夏昊宇依旧端坐,唇角微扬,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诛心,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国公秦岳峰佝偻着身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殿柱,仿佛随时会倒下一般。
没事就滚回去躺着!
秦岳峰颤颤巍巍地走出人群,苍老的面容上皱纹深陷,可那双浑浊的眼睛却透着一丝精光。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抬起,看向夏明德:
这个名字一出,整个朝堂瞬间陷入死寂。
夏智远,曾经的太子遗腹子,本该早夭的皇室血脉,却在民间悄然长大,如今执掌朱雀殿,手握监察大权。
他从不站队,从不结党,甚至极少出现在朝堂之上。
朝堂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夏智远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朱雀殿制服的银线纹路,那枚象征着监察大权的朱雀徽章此刻重若千钧。
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般扎在自己背上。
他的声音很轻。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清俊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夏昊轩突然嗤笑一声,玄色朝服上的金线蟒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夏智远没有理会这挑衅,只是定定地望着龙椅上的夏明德:
夏明德突然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
夏明德布满老年斑的手颤抖着从袖中掏出一道明黄圣旨,朱红的玉玺印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发疼。
内侍总管小小跑着将圣旨递到夏智远面前时,他能闻到上面还带着新鲜的墨香。
秦岳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朝服前襟。
但夏智远分明看见秦岳峰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
夏智远站在朱雀殿正厅,手中那道明黄圣旨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可以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夏智远刚刚回到朱雀殿,还没有坐下来!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朱雀卫快步上前,低声道:
夏智远眸光微沉,还未开口,殿门已被推开。
一名身披玄色劲装的男子大步踏入,腰间悬着一柄龙纹古剑,剑鞘漆黑如墨,却隐隐透着一股森冷杀意。
男子低沉的说道。
他直视着夏智远,眼神锐利如鹰隼。
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份卷宗,递了过来。
夏智远接过卷宗,指尖触碰到纸张的瞬间,竟感受到一丝寒意。
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三殿下夏昊宇与帝都数个地下帮派的往来证据,银钱交易、密会记录、甚至……暗杀名单。
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刀,直指夏昊宇的野心。
夏智远沉默不语,只是将卷宗合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男子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又一名朱雀卫匆匆来报。
夏智远眉头微皱,还未回应,殿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进来的是一名身着锦袍的文士,面容儒雅,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檀木匣子。
文士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却暗藏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