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瑶抹掉脸上的血迹,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乌云突然吞没月亮,土地庙陷入浓稠的黑暗。
当月光重新洒落时,土地庙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墙角多了三具姿势怪异的尸体——他们的关节全部反向扭曲,,像被巨蟒绞杀过的猎物。
最诡异的是,每具尸体的天灵盖上都趴着一只银蝉蛊,正慢条斯理地啃食着他们的脑髓。
宋诗瑶站在鎏金穿衣镜前,慢悠悠地系着旗袍盘扣。
镜中的女人一袭墨绿色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上绑着银针囊。
她故意把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下方那道赤色凤凰纹。
老管家在在门外恭敬道。
宋诗瑶拿起梳妆台上的翡翠耳坠,指尖轻轻一搓,耳坠背面弹出米粒大小的蛊卵。
豪车缓缓驶入孙家庄园,宋诗瑶透过车窗望着外面张灯结彩的景象,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角。
听雨阁前停满了限量版跑车和定制豪车,每一辆都价值不菲,彰显着孙家在帝都的显赫地位。
车门刚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就钻入耳中。
孙童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蓝西装快步走来,胸前别着孙家特有的金丝徽章,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她伸手就要揽宋诗瑶的腰,被她一个侧身轻巧避开。
孙童嘿嘿一笑,锃亮的皮鞋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声响:
宋诗瑶没有接话。
两人并肩走向听雨阁。
朱漆大门上挂着两盏大红灯笼,上面用金粉写着\"孙\"字。
门口站着两排身着黑色制服的保镖,见到二人立刻躬身行礼。
踏入听雨阁,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檀香。
室内装潢古色古香,却又处处透着现代奢华。
黄花梨木的家具,景德镇特供的青花瓷,墙上挂着名家真迹,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孙童高声喊道,声音在宽敞的大厅里回荡。
大厅尽头,一位白发老者正背对着和一群人在欣赏一幅山水画。
听到声音,老者缓缓转身。
孙正雄虽然已近八十,但腰板挺得笔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丝毫没有老年人的浑浊。
他穿着深灰色中山装,手中拄着一根乌木拐杖,拐杖顶端镶嵌着一颗罕见的黑珍珠。
老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扶扶起宋诗瑶,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
宋诗瑶能感觉到老人掌心的温度,那是一种久违的亲情温暖。
但她同时也注意到,大厅角落里几个衣着华贵的男女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窃窃私语。
宋诗瑶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大厅里的宾客。
放心,在孙家没人能动你一根手指头。
宋诗瑶心头一震,但面上不显,只是乖巧地挽住老人的手臂。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侍者们端着银质托盘穿梭其间,托盘上是价值不菲的香槟和精致点心。
一位穿着暗红色旗袍的中年妇人迎上来,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宋诗瑶礼貌地点头致意。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她跟着外公认识了一个又一个权贵人物。
有政界要员,有商界巨鳄,甚至还有几位在电视上经常露面的明星。
每个人都对她笑脸相迎,但她能从那些笑容背后读出各种复杂的情绪——好奇、算计、嫉妒,甚至敌意。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宋诗瑶转身,看到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年轻男子正举杯向她示意。
男子约莫二十七八七八岁,脸色苍白,但眼神阴鸷,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孙童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敌意。
宋诗瑶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上官家,那个与黑暗势力勾结绑架自己的上官家。
上官宇上前一步,距离近得有些逾越:
他从口袋掏出丝绸手帕,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手帕一角绣着上官家的家徽——一只展翅的黑鹰。
宋诗瑶眼神骤冷。
宴会厅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了几度。
她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玉镯,那是临行前林天给她的防身之物。
孙正雄的声音突然插入,老人拄着乌木拐杖缓步走来,脸上带着笑笑,眼中却毫无温度,
拐杖在地毯上敲出沉闷的声响,宾客们不自觉地让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