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罢了,这就是他们。
几百年来都是如此,争权夺利,永无止境。”
南宫玉的指尖在宋诗瑶腕间轻轻一弹,那只银蝉蛊像是被抽了脊梁骨似的,软趴趴地跌回宋诗瑶掌心。
南宫玉甩了甩广袖,青瓷茶盏在她掌心里转出个漂亮的弧度,
南宫玉左手指节无意识摩挲着空荡荡的右袖,那里本该缠着金蝉蛊的栖身竹筒。
南宫玉的手指猛地扣住宋诗瑶的脉搏,指尖微微下压,像是在探听她体内流淌的血脉。
宋诗瑶只觉得一股温热的内力顺着经脉游走,像是有人在她的血管里点了一把火,烧得她耳根发烫。
南宫玉突然睁开眼,那双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化作恨铁不成钢的恼火。
她一把拽住宋诗瑶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
宋诗瑶被这直白的话震得脑子嗡嗡响响,结结巴巴道:
怎么,他那方面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咬着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自己被孙家的人设计抓住,林天为了救她,硬闯实验室,结果被炸成昏死过去。
孙童趁机要挟,逼她签下离婚协议,否则就不救林天……
南宫玉一掌拍碎旁边的红木供桌,木屑飞溅,供品\"哗啦\"碎了一地。
她眼中寒光闪烁,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宋诗瑶眼眶发红,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南宫玉看着她,眼神罕见地柔和下来,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
她一把扯开宋诗瑶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若隐若现的赤色纹路——那是凤凰血脉觉醒的前的前兆。
南宫玉的指尖在窗棂上轻轻一划,木屑簌簌落下。
她眯起眼睛盯着远处晃动的树影,声音压得极低:
除非有麒麟殿主的帮助。
南宫玉没有立即回答。
她站在窗前,灰白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凝视着天边那轮满月。
南宫玉冷笑一声,指节在窗棂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话到一半突然噤声,耳朵微微颤动——
枯枝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宋诗瑶的指尖一顿,银蝉蛊在她袖中不安地蠕动。
南宫玉眯起眼睛,左手小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那是她们师徒间的暗号。
南宫玉的嘴唇几乎没动,声音细如蚊呐。
宋诗瑶漫不经心地抬手整理发髻,三根淬了蛊毒的银针悄无声息地滑入指缝。
夜风送来极轻的布料摩擦声,来人脚步放放得很轻,却踩碎了地上干枯的落叶。
最先破窗而入的黑影还没落地,宋诗瑶已经腾空而起。
那人捂着脖子踉跄后退,面具滑落的瞬间,宋诗瑶看清了他右颊的白虎刺青——帝都白虎堂的暗探!
第二人挥刀劈来,刀刃割裂空气发出尖啸。
宋诗瑶腰肢肢一拧,军靴狠狠踹在对方膝关节侧面。
第三人刚翻过窗棂,南宫玉的广袖已经缠上他的脖颈。
南宫玉甩着手上的血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她突然抬头望向西南方向,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