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守望相助,两人也不可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奥莉薇娅其实也不相信真的遇到雨衣杀手时纳撒尼尔会出手相助。看书君 埂歆醉快
她太清楚美国人的冷漠与事不关己,而且纳撒尼尔一看就是那种自我利己的精英,在不威胁自身的情况下,他们或许不会吝啬于施展自己的善心,但当生死之际,不把人推出去挡灾都称得上一句善良。
不过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的存在好歹让她有个心里安慰。
在奥莉薇娅本来就没有强烈意愿要离开小镇的情况下,纳撒尼尔的一番话不过是留下她的借口。
交流完毕,两个并不相熟的年轻男女一时相顾无言。
奥莉薇娅有些尴尬地握紧了水杯,正想开口告辞,青年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青年面色一变,表情顿时凝重起来。
“好的,我明白了,马上过去。”纳撒尼尔冷静地回复道,眼底划过一丝沉重。
“发生什么事了吗,温斯洛先生?”被气氛感染得有些不安的奥莉薇娅不由轻声询问,抬头与他对视的一瞬间,陡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么越界,连忙改口,“抱、抱歉,是我太冒昧了!”
“没事,没什么不能说的。”青年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或许与您也有些关系。”
“什么?”奥莉薇娅迷茫地看他。
“卡特先生去世了。”纳撒尼尔定定地望着她,眼底蕴含着某种沉重的情绪,还有十分微妙的戏谑?
戏谑?
不,是她眼花了吧?
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温斯洛先生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绪?
虽然很多时候奥莉薇娅隐隐感觉纳撒尼尔脸上彷彿戴了张完美面具,真实的他或许与外在表现出来的天差地别。优品晓说罔 蕞薪蟑踕耕新筷
永远优雅、永远平静、永远克制,在处理任何事都显得遊刃有余而且不会得罪任何一方,简直就像是已经在心里预演了无数遍一样若真是如此,这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奥莉薇娅再定睛一看,却发现他眼底的戏谑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赤忱的担忧和温和的安抚。
是她看错了吗?
奥莉薇娅有些怀疑自己,心底却愈发不安。
“为什么说卡特先生去世”女人迟疑地询问——她自己不清楚,她此刻的情态紧张的恨不能整个人都缩进沙发中,试图从裙摆中汲取力量,那片布料被主人捏的皱巴巴的,抬眸望向他时,如同一只在评判猎食者实力的小兔子。
真是美味。
纳撒尼尔暗笑,目光在女人毫无察觉的地方一寸寸放肆地扫过柔软的躯体,赤裸得几乎要用眼神扒光她的衣物。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追寻着女人,从柔嫩丰润的脸颊到起伏的身躯,裙摆下裸露出来的一节白到近乎发光的小腿,在深色的布料旁格外惹眼。
欣赏着女人的恐惧紧张、毫无由来的信任——像是动物袒露肚皮,心甘情愿被掐住命脉那样,纳撒尼尔无法忍耐心底的恶趣味。
害怕一些、再害怕一些吧,再更信任他一些吧
在对方的不安中,纳撒尼尔温声说:“卡特先生的尸体被发现在卧室中,现场比较可怕。如蚊徃 追最新璋踕”
“这是一场谋杀,结合你的情况,我怀疑是昨晚那个杀手做的。”
奥莉薇娅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贝齿紧咬住下唇,眼底已经渐渐漫上泪花。
她看不见自己的神色有多么可怜,多么惹人怜惜,水洗得愈发我见犹怜的双眸信任地注视着他,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温斯洛先生!”女人抓住了他的衣角——没发现青年不知何时已然从对面来到身边,突破了安全社交距离。
“我该怎么办?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会杀了我吗?就像杀死卡特先生那样”
女人哀哀地哭泣,泪珠钻石一样滚落。
纳撒尼尔享受着她的依赖,满足地眯着眼睛,修长的指尖狎昵地揉了揉滑腻的后颈,接着缓缓、又不容拒绝地将她拥入怀中,双手将她环抱。
在她耳边轻声安抚:“不要害怕奥莉薇娅,有我在。”
奥莉薇娅似乎从他的体温中汲取到了安全感,慢慢平静下来,不安地蜷了下手指,直勾勾地盯着他发问:“你会保护我的对吗,温斯洛先生?”
纳撒尼尔十分坚定:“我会保护你的。”
“我发誓。”
然而猎食者的誓言可以信任吗?
斯蒂尼镇已经多年不曾见过杀人案件,最多是几个醉汉醉酒斗殴,但因为小镇居民世代生活于此,家家户户都有些关系,斗殴也点到为止,至今已经十来年没发生过流血事件。
警察们被纳税人的钱养的脑满肠肥,肚子大得彷彿装了个西瓜,提着那把几乎比他们年纪都大的真理,每天不是在办公室打遊戏就是开着警车外出,美其名曰“巡查”。
他们既不具备警察的武力,也没有破案的专业素养,抵达现场后除了一个今年刚入职的小警察还记得拍照留证,其他人捏着鼻子就把尸体装入裹尸袋带回了警局。
没多久纳撒尼尔赶到警局。
作为一个医术非凡的精英医生,纳撒尼尔同时兼职警局的法医顾问。
此次他将作为本案的法医对卡特的遗体进行解剖。
收到警局求援后,纳撒尼尔立马赶了过来,副驾上还坐着奥莉薇娅。
在青年的劝说下,奥莉薇娅最终决定报警,至少如果杀死卡特先生的人和昨晚的杀手是同一人的话,或许她的经历可以给警察们提供一些帮助。
虽然她并不十分信任这群警察的能力
到了警局,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前往法医室,一个去做笔录。
做笔录的是一男一女两位警官,男警官十分肥胖,脸上的皮肤都被肥肉撑开了,油腻腻的头发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竭力做出亲和的模样,实则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上去更诡异了。
反而是女警官一脸威严,眉眼间带着一丝正气,身材保持得不错,穿着板正的警服,威风凛凛的,一看就是人民能信任的好警官。
小镇只有这么几个人,就算不认识也能混个眼熟,更别提奥莉薇娅是小镇十多年来出现的第一个亚裔面孔,还是个生的十分貌美的亚裔。
刚搬来时琼斯夫妻可引起了居民们好一顿讨论,琼斯先生突发意外死亡也一度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奥莉薇娅紧张地把昨晚的情况告诉他们,女警官还没说什么,男警官便迫不及待地说:“要我说杀人的肯定是昨晚借住在你家的那群人!怎么可能他们一来就死人,琼斯夫人也碰到如此可怕的事情!”
“说不定是四处旅遊,一边旅遊一边杀人的变态杀人狂团体!”
“镇子都多少年没出过兇杀案了,他们一来就出现了,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男警官自顾自侃侃而谈,面上不自觉流露出得意,自得于自己“完美”的逻辑。
“好了亨利!没有证据的话不要再说!”女警官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我们是警察,靠证据办案,而非猜想!”
亨利一脸不服气,到底闭嘴了。
“不过亨利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女警官沉思道,“琼斯夫人,你昨晚没听到雨衣人进来的动静吗?”
奥莉薇娅有些羞赧:“抱歉我睡前会服用褪黑素。”
“他们出现的时机实在太过巧合了,”女警叹了口气,“亨利,和我一起去见见他们!”
“好嘞!”亨利立马兴高采烈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