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最后一个字落下,他脸上的凶相越发狰狞,举起手中的销魂钉就朝我的头顶扎了过来。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哪有这么容易?”他面目狰狞的说着,来势汹汹地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凶神恶煞道:“你想杀我,那我先弄死你。”
我甚至都看不清楚他是怎么抬手的,只觉得呼吸瞬间就被隔断了,窒息感将我包裹。
他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在我面前晃动着,无法呼吸的情况下我只觉得肺叶都灼痛到痉孪,双眼的视线也跟着模糊。
我试图挣扎,但是大脑缺氧的情况下我使不出半点力气,死亡的惊恐感在我身上一点点地扩大。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意料之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一个黑影凭空出现,一拳头挥在了掐着我脖子的男尸上面。
“啊……”
男尸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
他被重重地砸在地上,那根销魂钉也穿透了他的身体将他给插进了泥巴里。
他被销魂钉给钉住了,只要他一挣扎、伤口的位置就冒白烟。
我一时也有些摸不透,那销魂钉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
我的脖子终于得到了救赎,我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大口大口的吸收空气,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氧气都吸光。
我收回目光看了看被砸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男尸后又扭头看了看救下我的人。
这是一张面如冠玉的绝色脸庞!
是那个我以为会死在山上的白砚辞。
我的钉子钉错了!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我看过尸体的,还仔细看过他戴戒指的那只手,怎么会?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想不明白,浑身发抖,吓得呆愣住了不敢动。
“你、你……”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砚辞冷眼看我,似笑非笑的嘴角勾起几分嘲弄:“我没死在山上让你失望了?”
我身体僵硬,好象是麻了,连带着舌头也发不出声音。
我应该怎么回答他?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直到他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檀香味再次从我鼻尖飘过。
“你不是活人。”
僵持了十秒钟我终于回过神来了,无比惊恐地后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指着他叫道:“你到底是谁?”
就算被车撞死的不是他,他也一定不是正常的人类,谁的身上总是有檀香味?而且他的行为举止也很怪异。
“我确实不是人类,我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但那天晚上出车祸死去的不是我,你刷到的视频也不是我。”他冷笑一声,突然和我坦白了。
三年前?
这个数字对我来说有点特殊,因为我大姐也正好失踪了三年。
我举起了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豁出去般质问:“你敢说我大姐的失踪和你没有关系?你逼我戴上这个戒指到底想干什么?”
他冷冷地睨了一眼,并不避讳道:“我确实不认识你大姐,但是他可能认识。”
他?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具男尸,如果白砚辞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大姐的戒指为什么会在那具男尸的手上?
最主要的是,白砚辞为什么会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我无暇顾及那男尸,先搞清楚白砚辞的来路更重要。
“既然你不认识我大姐,那你为什么有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你靠近我有什么目的?”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这枚戒指不是你家的那枚,至于为什么一模一样还不能告诉你。另外我找你是需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借东西?
我有什么是可以借给他的?
“你要借什么?”我云里雾里一头问号。
他凝视着我,一字一句道:“你一出生就背负了诅咒,你的亲生父母就是因为这个诅咒才将你送给深山里修炼成精的蛇妖,这是一个死亡诅咒,你活不过二十三岁。”
什么狗屁诅咒?
要是按他这么说那我岂不是已经活不到半年了?
不信!
现在谁说的话我都不信。
他肯定是在pua我,试图给我洗脑让我言听计从。
我冷笑了一声不拆穿他的阴谋论,将计就计道:“所以你要向我借什么?”
“借什么你就别管了,但是我可以帮你找到你大姐,也可以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然后解开你的诅咒。”
“……”
他把我给说迷糊了,这怎么听上去我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他帮我找姐姐、找父母,还帮我解开死亡诅咒,只为了向我借一样东西?
我有什么可以借给他的?
虽然我不知道死亡诅咒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眼下我确实需要他的庇护才可以活命。
再者说了,我如今的处境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和我说这些都是给我脸了,我又怎么敢得寸进尺?
“可以,那你帮我找我大姐先。”我答应了下来。
他见我识时务者、那张一直皱着的脸终于慢慢地舒展开来,很爽快地答应帮我找姐姐。
但我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被销魂钉插在地上的男尸突然就挣脱了那根销魂钉站了起来,他把销魂钉握在手上,全身上下散发着令人害怕的黑气,杀意冲天。
同一时间,我发现了很糟糕的情况,我们说话的功夫就被那些坟墓里爬出来的东西给包围了。
我心脏像被攥紧,不自觉地朝他靠近一点。
“他们为什么要包围我们?”我心脏乱跳,小声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小声询问。
白砚辞脸色冷肃:“是你把他们引来的,你的身体里有阴阳两股怪气,不能碰尸体也不能到阴寒之地。死去的东西触碰到了你的身体后,一般的驱邪物都很难生效。”
他说完后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销魂钉,恍然大悟。
“那、那怎么办?”我无比担忧地问。
他冷睨我一声,不阴不阳道:“怎么办、跑呗!”
啊?又跑?
我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呢,白砚辞已经抓着我的手跑上了。
但两条腿哪里能跑得过几十条飘的?没一会儿我们就被包围了。
“我给你的九泉镯呢?”白砚辞看了一眼我空空如也的手腕问。
我愣了一下摸了摸口袋,掏出来放手心里道:“在这呢!”
“谁让你摘下来的?”他浓眉一拧,不悦地从我手中拿过了手镯干净利落的替我戴上。
刚戴上那九泉镯,其他的邪祟都望而却步,不敢离我太近。
“你在这里,不许走。”
白砚辞沉着脸嘱咐了一句,把我丢原地去对付穷追不舍的男尸了。
我盯着手腕上的九泉镯心中有很多疑惑,为什么其他的邪祟见了这个九泉镯都不敢靠近我,而白砚辞可以?
他和其他的邪祟有什么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