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出声?
可是她好想发出声音。身体的燥热得不到疏解,象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难熬得要命。
他的手不给她贴,现在连声音也不准她发出。
巨大的委屈和莫名的空虚感淹没了她。
小姑娘鼻尖一酸,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滚落下来,温热地砸在江砚钦手背上。
江砚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弄得一怔。
这种时候,她居然在哭?
心底那簇被她点燃的火,被这泪水浇熄了大半,只馀下嘶嘶作响的白烟,燎得他心肺都在疼。
若说他还有点冰冷狠绝以外的温柔和无措,那也唯有对她了。
他几乎是立刻撤回了手,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声音低哑、妥协:“好,江叔叔不捂了。夏夏别哭……”
他想说“别哭,我在这儿”,最终却只是放柔了嗓音,带着纵容:“想叫……就叫出来。”
江叔叔?
这个名字象是一个被意外触发的安全开关,冲垮了季夏被药物支配的脑海里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说了,想叫就可以叫出来。
于是,那些被允许的细碎而黏腻的哼唧声便再无顾忌,在空旷的套房里软软地漾开。
一声高一声低,象带着钩子,精准地撕扯着男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将其寸寸崩裂。
可偏偏,得到允许的小姑娘并不满足于此。
她只觉得靠近他,触碰他微凉的皮肤,才能缓解那从骨髓里透出的痒意。
纤细的手臂不管不顾地攀上他的脖颈,将自己滚烫的身体更紧地贴向他。
随即,带着生涩却无比热情的吻,便胡乱地追了上来,印在他的下颌、唇角。
江砚钦呼吸一滞,扣在她腰侧的手收紧。
她今天穿的这条丝绒长裙,剪裁极致贴合,此刻他掌心之下,盈盈一握的腰肢曲线被勾勒得清清楚楚。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柔软与灼热。
这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他在心底狠狠骂了句脏话。
李扬是死在路上了吗?让他去找孟为东拿个解药,去了半个世纪?!
他现在必须打个电话催命,否则……
然而,他刚有松手的迹象,试图将她稍微从身上撕开一点缝隙,怀里的女孩就发出了极其不满的呜咽。
小姑娘手臂收得更紧,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他,不让他离开分毫。
那被泪水濡湿的长睫擦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战栗。
“……”江砚钦闭了闭眼,额角青筋微跳。
跟一个被药性掌控的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他直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唔……?”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季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又被体内翻涌的热浪淹没,“热……江叔叔……”
他怎么不亲她了?刚才唇齿相贴的触感,像甘露般能短暂缓解她的焦渴。
她想要,还想要更多。
“乖,忍一下。”他声音紧绷,踢开浴室的门。
冰冷的水柱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瞬间将两人淋得湿透!
“啊……”
凉意激得小姑娘哼唧了一声,本能地往他怀里最深的地方钻。“不舒服!不要这个……拿开……”
黑色的丝绒裙子被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变得沉重而冰冷,却反而勾勒出裙下身躯愈发惊心动魄的曲线。
她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挣扎起来,委屈:“不要水……要……要刚才那样……江叔叔亲……”
江砚钦的手臂如铁钳般箍着她,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
他的白衬衫早已湿透,布料变得透明,紧紧贴着精壮的胸膛,与怀中的柔软滑腻只隔两层湿布。
他低头,看着小姑娘在水幕中颤斗,泪眼朦胧却依旧执拗索吻的模样,喉结剧烈地滑动。
咬牙,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低语:
“不舒服?”
“宝宝,这才哪儿到哪儿。”
她每次无意中在他身上点的火,太多了,比任何药物都折磨人。
“不舒服……不要……”
小姑娘还在抗议。亲她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
男人警告的声音混在哗啦水声里,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欲望:
“再乱动,再哭……”
“信不信我就在这儿,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舒服’?”
他的威胁裹挟着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与周身的冰冷形成极致反差。
然而,怀中的小姑娘似乎只听懂了他声音里的危险,却完全误解了方向。
或许是本能感知到这份危险源于“距离”,她反而更紧地粘贴来。
药物驱使下,她踮起被水浸透的滑腻脚尖,纤臂用力勾住他的脖颈,仰起湿漉漉的小脸,又执拗地去寻他的唇。
可此刻不是在床上,她光着脚,那本就悬殊的身高差,在此刻被零距离残酷地呈现。
她努力仰头,滚烫的唇瓣却没能碰到预想中的目标,只堪堪印在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不是她想要的触感。
小姑娘不满地呜咽一声,象是在抱怨他的不配合,随即竟泄愤似的,用牙齿在那枚凸起上不轻不重地磨咬了一下。
“呃……”
江砚钦浑身猛地一僵,一股凶猛的电流从那被啃咬处瞬间窜遍四肢百骸,比任何药物都更猛烈地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
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几乎是粗暴地将怀里不安分的小家伙翻了个面,让她背对自己。
转身的瞬间,她腿软得象煮熟的面条,直接就要往地上滑。
江砚钦一把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与冰冷的瓷砖墙面之间。
她却象是找到了什么舒服的姿势,软绵绵地彻底靠进他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还蹭了蹭。
“不知道用手撑着?!”他声音哑得吓人,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强迫她的手掌撑在冰冷的瓷砖上。
可那双手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刚触到墙面,就如同融化的奶油般滑落下来,再次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他。
江砚钦看着怀里这具不断引燃他的身体,重重地喘着气,额角青筋暴起。
想就在这里不管不顾地要了她。
可想想又觉得没意思。
并非他是正人君子。他对她有欲望,很深很重的欲望,可那欲望从来都不只是短暂的一晚。
他要的是更长更久。
戏都演这么久了,最后时刻让人设崩塌,未免太可惜。
想及比,江砚钦收敛心神,压下心头燥热,环住小姑娘的手下移了一些,帮她缓解身体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