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评论全是：“姐姐好美！”“不用理那些烂人！”“我们永远支持你！”
苏晨扫了一眼，笑了。
就在这时，微博热搜突然变了风向。
一条名为“年轮时间线大起底”的词条，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热搜尾巴，一路冲进了前三。
点进去一看，是一个路人博主发的长文。
“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帮粉丝是没脑子还是没长眼？我去翻了向天歌在那个音乐平台的小号，人家早在半年前就发过《年轮》的吉他弹唱deo！虽然只有一段副歌，但旋律跟现在的一模一样！”
下面附着几张截图。
第一张，向天歌的小号主页，发布时间显示是六个月前。
第二张，张碧第一次在直播间翻唱《年轮》的时间，是三个月前。
第三张，苏晨工作室在版权局的登记回执，日期比向天歌发deo的时间还要早一周。
铁证如山。
这篇博文一出，吃瓜群众瞬间炸锅。
“卧槽？反转了？”
“半年前？那时候张碧还在酒吧卖酒呢吧？”
“版权登记都出来了，这还有什么好洗的？苏晨写给自己老婆的歌，老婆半年前就唱过，这不是很正常吗？”
“那个‘毒舌小辣椒’呢？出来走两步？脸疼不疼？”
舆论的风向，开始发生微妙的偏移。
虽然还有死忠粉在嘴硬，但大部分理智的网友已经开始倒戈。
王大海看着评论区，乐得直拍大腿。“哈哈哈哈！我就说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届网友能处，有事儿真上啊！”
向天歌拿着手机，一条条翻看着那些仗义执言的评论，眼眶有些发热。“没想到大家还是愿意相信事实的。”
“还没完。”苏晨把耳朵上的烟拿下来，在指尖转了两圈。“现在压力给到了张碧这边。”
确实。
张碧的微博评论区已经沦陷了。
“姐姐，解释一下呗？人家半年前就唱了，你怎么说是你的成名曲？”
“版权登记怎么说？别装死啊！”
“亏我还真以为你是原唱，搞了半天是贼喊捉贼？”
张碧那边终于坐不住了。
半小时后，张碧删除了那条“清者自清”的微博。
又过了十分钟，那个叫“毒舌小辣椒”的网红账号注销了，所有视频全部清空，跑路跑得比兔子还快。
王大海指着屏幕，笑得前仰后合。“怂了！这帮孙子怂了！哥，咱们现在是不是该痛打落水狗？直接发律师函，告她个身败名裂！”
苏晨没动。
他看着向天歌。“你怎么想？”
向天歌犹豫了一下。她看着那些曾经恶毒咒骂她的id，现在又跑到张碧那边去骂，心里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算了。”向天歌叹了口气，“她也不容易。要是真毁了她，她这辈子就完了。”
“嫂子！你就是太心软！”王大海急得直跳脚，“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苏晨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褶皱。“那就按天歌的意思办。”
他拿过王大海手里的平板，登录了自己的微博大号。
编辑框打开。
苏晨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
图片是《年轮》的歌词手稿，上面有苏晨刚劲有力的字迹，还有几处修改的痕迹。
配文：
“歌是写给爱人的，也是写给所有有故事的人的。歌手张碧双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