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军继续北上。蔡琰坐在一辆改装过的马车里,给袁庆和将领们讲述南匈奴的情况:“左贤王虽勇猛,但生性多疑,麾下的部落首领各怀心思,只要能击溃他的主力,其他部落定会望风而逃。”
“他们的粮草多靠劫掠,若是能断了他们的补给线”袁庆看向郭嘉。
郭嘉立刻会意:“主公放心,属下这就派一队轻骑,绕到匈奴后方,烧掉他们的粮草营!”
太史慈在旁道:“蔡姑娘,匈奴人的箭术如何?比起我青州的神射手营如何?”
蔡琰笑道:“匈奴人善骑射,但多是野路子,若论章法和准头,怕是不及子义将军麾下的神射手。只是他们骑术精湛,往来如风,需多加提防。”
一路行军,蔡琰看着袁庆如何处理军务:士兵脚磨破了,他让人送来草药;百姓缺粮食了,他下令打开军粮分发给大家;遇到河流挡路,他亲自带着士兵搭建浮桥,从不假手他人。
她忽然明白,为何父亲会如此推崇袁庆。这
世间从不缺能征善战的将军,缺的是既能打仗,又能把百姓放在心上的人。
三日后,大军抵达雁门郡外。
张辽带着残部前来汇合,见到袁庆,眼眶一红:“主公,属下无能,让匈奴人占了雁门,还请主公降罪!”
“起来吧。”袁庆扶起他,“当务之急是夺回雁门,不是追究罪责。说说现在的情况。”
张辽擦干眼泪,指著城楼上的匈奴旗帜:“左贤王把抢来的百姓都关在城里当人质,扬言咱们若攻城,就杀了所有百姓。”
袁庆看向张辽:“文远,匈奴人向来重视牛羊,却不把汉人百姓当回事,左贤王此举,是怕了咱们。”
张辽点头:“正是。他知道硬拼讨不到好,想用百姓逼咱们退兵。但他性子急躁,只要咱们拖延几日,他定会先沉不住气。”
“那就拖他几日。”袁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子龙,你带骑兵在城外挑衅,让他们以为咱们急着攻城;子义,你率神射手营守住各处要道,别让一个匈奴人跑出城;文远,你带人在城下挖地道,咱们不攻城,只把百姓救出来。”
众将领命而去。蔡琰站在高处,看着冀州军有条不紊地布置,心中感慨:父亲说袁公有安天下之才,果然不假。
这调兵遣将的本事,这对人心的洞察,怕是曹操也未必及得上。
夜幕降临时,蔡琰抱着蔡贞姬坐在帐中,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胡笳声,哀怨凄切。
她知道,那是匈奴人在思念家乡,也或许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感到不安。
“姐姐,咱们能赢吗?”蔡贞姬小声问。
蔡琰望着帐外的月光,坚定道:“能。因为咱们有袁公,有这么多想保护百姓的好兵。”
她轻轻哼起父亲教她的歌谣,那是一首关于和平的歌。
歌声穿过帐篷,飘向远处的帅帐。袁庆正对着地图思索,听到这熟悉的旋律,不禁抬头望向蔡琰的营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知道,这场仗不仅要打赢,更要打得让天下人知道: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欺我百姓者,虽强必灭。
而他袁庆,愿做那守护中原安宁的第一道屏障,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雁门城下的对峙已过三日。
左贤王在城楼上望见冀州军只围不攻,反而每日派士兵在城下开垦被马蹄踏坏的农田,甚至帮百姓修补屋顶,不由得心头火起。
“这群汉人搞什么鬼!”他将酒囊摔在地上,酸液溅湿了虎皮坐垫,“袁庆不是号称用兵如神吗?为何迟迟不攻城?”
身边的骨都侯谄媚道:“大王威名远扬,袁庆定是怕了!不如咱们杀几个汉人百姓,逼他出战?”
左贤王眼中闪过凶光,正要点头,却见城楼下忽然竖起一块木牌,上面用汉、匈两种文字写着:“凡献城归降者,免罪;助纣为虐者,屠族。”
“放肆!”左贤王勃然大怒,刚要下令射箭,却见城内传来骚动——原来是张辽的士兵已挖通地道,悄悄救走了大半百姓,剩下的人听闻家人被救,竟在城里呼喊著“开门迎袁公”。
“废物!连汉人都看不住!”左贤王拔剑砍翻身边的亲卫,正想亲自镇压,城外忽然响起震天鼓声。
袁庆的声音透过传令兵传遍城头:“左贤王!你的粮草已被我军烧毁,城内百姓尽归我手,你若识相,速速退兵,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左贤王探头望去,只见冀州军阵中推出数十辆马车,上面堆满了烧焦的粮草,还有几个被捆着的匈奴粮官,正是他派去押运粮草的亲信。
“中计了!”左贤王眼前一黑,险些从城楼上栽下去。他知道大势已去,嘶吼著下令:“撤!撤回草原!”
匈奴兵本就无心恋战,听闻撤退如蒙大赦,纷纷弃城而逃。
赵云率骑兵衔尾追杀,太史慈的神射手在两侧山林中放箭,匈奴兵死伤惨重,连左贤王的王旗都被射穿了三个窟窿。
袁庆率军进入雁门时,百姓们早已欢呼。
雁门城内的欢呼声还未散去,张辽已提着一把匈奴弯刀走进帅帐,刀刃上的血迹尚未擦干。他单膝跪地,将弯刀双手奉上:“主公,这是左贤王的亲卫弯刀,末将在乱军中缴获。属下失守雁门,罪该万死,愿献破胡策,以求将功赎罪!”
袁庆扶起他,接过弯刀看了看,刀鞘上镶嵌的宝石已在奔逃中磕掉大半,刀刃却依旧锋利。“文远无需自责,能夺回雁门、救出百姓,已是大功。说说你的破胡策吧。”
张辽挺直腰板,目光扫过帐中地图,声音铿锵有力:“主公,胡人虽勇,却非铁板一块。末将的计策,分五步走——”
他指向地图上的草原地带,指尖重重一点:“第一步,以精锐骑兵捣其心腹!匈奴、乌桓之流,仗着骑兵来去如风,但若遇上更悍勇的铁骑,必败无疑。末将愿组建一支800精骑直捣左贤王王庭!”
袁庆心里顿时一乐:匈奴人这是把张辽逼急了,要触发被动了。
袁庆大手一挥:“准!就命名为虎贲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