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司言订了餐厅一起吃饭。
南枳作为东道主,想尽地主之谊,可刚点完单许司言就把单买了,南枳没抢过他。
吃过饭,微微要跟许司言回申城。
走之前她黏人小猫似的一直贴着南枳走,南枳失笑捏她软萌的脸:“以前没看出来这么黏人。”
微微羞涩抿唇:“我只黏喜欢的人。”
小姑娘在一点点变化,要放以前,肯定不会这么直接表达内心。
南枳:“你回去好好上学,有空可以给我打电话。暑假你想来京西城玩也可以,我们随时欢迎。”
“我暑假一定来!
微微像得到珍宝的人,捧着满腔心满意足上了车,车开出去一段手还伸出窗外朝他们用力挥。
许司言提醒:“手收回来,不安全。”
“哦。”微微乖巧收回手,“爸爸,我暑假要来京西城,先跟你说好,别给我报太多课外班,不然都没时间来了。”
许司言应下,问她:“真的很喜欢枳枳阿姨?”
“喜欢!”小姑娘不假思索。
“所以,”许司言顿了顿,“你也可以接受她当你妈妈。”
“爸爸你追上了吗?”微微兴奋往前探,“表叔叔说你不会追人,还让我多助攻呢。”
许司言神情微妙变化,随后一哂:“你表叔叔这么说的?”
“对呀!让我多给你们多创造机会。”
许司言唇角弧度加深:“好,就听你表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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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公司周会,南枳终于看见失踪人工回归。
只是从进会议室到最后散会出去,某人都没多看南枳一眼。
文舒玥跟的会议,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凑到南枳身边咬耳朵。
“枳枳,你是不是得罪沉总了?”
南枳啊了声:“……没有吧。”
“我感觉沉总像台制冰机,飕飕冒冷气,尤其是往你那个方向冒的。”
南枳默然几秒,开始担心自己饭碗:“可能吧,老板性格都挺阴晴不定的,希望他别给我穿小鞋。”
一语成谶,小鞋下午就来了。
交上去的市场规划书被打回来,理由是“不符合集团战略”,却又没给具体修改方向。
这种情况去问无疑死得更快,南枳只好推翻了重新做。
重做一遍还真发现问题,合作公司的数据有细微误差,导致营销方案收益比降低,联系那边的负责人,那边得了便宜当然不肯轻易吐出肥肉,摆谱说要吃晚饭详谈。
南枳叫了部门两个男同事一起去,北方大汉,主打一个能说能喝,上桌就开始灌。
负责人被灌得七荤八素,南枳趁机让对方松口。
见事谈得差不多,男同事留下来收尾,南枳出去透气。
她孕吐反应倒是没有,只是在空气逼仄的环境中待久了会有些喘不过气,闷得慌。
在阳台透完气,她慢慢往回走,到拐角的地方,突然闪出一个鸭舌帽压得很低的男人,将她猛地往旁边拽。
她连人脸都没看清,就被推进房间摔到小沙发上。
南枳下意识先护住肚子,缓几秒没感觉不适,环视四周判断是间员工休息室,角落堆了清洁工具。
“南枳?”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在里面?”
下一刻,门打开,沉胤的脸出现在眼前。
吊儿郎当的,几分戏谑看她:“这是谁家的小白兔,被坏人关这来了。”
南枳看到他,悬着的心落地,但嘴不饶人:“你干的坏事?”
沉胤哼笑:“要是我就直接扛回家了,关在这么小的地方多不好发挥。”
其实他也没好哪里去,大灰狼闯进小白兔家,不沾点荤腥怎么肯走,反手关了门。
南小兔子耳朵警觉竖起来:“你干嘛?”
“你说呢。”男人一步步走近。
南枳侧身躲过,握住门把手压两下,诶,锁了?
门外急促脚步声渐行渐远,像作案人员快速离开现场。
沉胤浓眉蹙起,似明白什么,冷笑了声:“想死,敢动你。”
南枳看他:“你知道怎么回事?”
“要不是我路过,进来的人就不一定是我了。”
南枳后知后觉背后竖起一片寒毛:“我得罪谁了。”
“笨。”沉胤敲下她的头,“这都想不到。”
南枳可能一孕傻三年,一下还真想不起谁是嫌疑人。
不过比找嫌疑人,眼下情况更要紧,毕竟跟沉胤待在狭小空间里,危险系数并没有低多少。
南枳拿出手机联系酒店工作人员,那边回复马上派人过来。
挂了电话再抬头,沉胤已经走到面前,侵略的黑影压在她身上。
南枳退都没地方退,人站在门边,只能后背贴住墙角:“……离我远点。”
“做不到。”
沉胤拒绝得干脆,右手撑住门,将她牢牢圈住,薄薄的眼皮垂下,漫不经心又透着野兽盯猎物的占有欲。
“你饿疯了,看见心心念念的肉不想吃?”
南枳瞪他:“敢强来,我挠死你。”
“我的性癖你还不知道?你越打我越爽。”
南枳噎了下,偏开脸:“臭不要脸。”
沉胤捏着她下巴转回来:“商量个事。”
南枳直觉没好事。
“在你没找到喜欢的人之前,跟我在一起。”他那双多情深邃的眼像男眼睛下蛊,“我们一起探讨爱,享受爱,快活一天是一天,怎么样。”
南枳一下没转过弯:“什么意思。”
“当炮友,不谈情只上床。”
“……”南枳三观被震了下,“你说什么鬼话。”
沉胤扯唇,几分苦涩意味:“不是不喜欢我?也不强求你喜欢,身体喜欢就够了。”
日复一日地做,想尽办法地做。
做到她依恋,做到她回味,做到她舍不得。
也是种办法。
南枳动唇,挤出两个字:“荒谬。”
沉胤睨着她一张一合潋滟水色的唇,没忍住低头亲了口:“我是认真的。我技术好,长得也不赖,床上你想怎么样我都配合,只要你高兴,当你床上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