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一个哑巴,他要进来,门卫不让。
纪杰一听大怒,“岂有此理,百姓有冤屈才会前来告状,难道哑巴就没人权吗?”
“去,带他过来!”
“诺!”
纪杰又对纪勇道:“升堂吧!”
纪勇眨眨眼,“那你升啊,看我干嘛?”
“噗嗤!”
水仙又一次没忍住。
“我尼玛”
纪杰瞪了她一眼,“你的高冷仙子范呢?”
水仙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脸蛋红红的,实在没忍不住嘛。
“夯货,喊兄弟们来升堂,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不是啊,猪肉我经常吃,猪跑真没见过。”
“我”
要死啦要死啦,早晚被这个夯货气死!
水仙在一旁一抖一抖的,抖得很辛苦。
“想笑就笑,小心憋爆你的奶奶!”
“你无耻!”
对这个夯货纪杰已经不指望了,还好公孙策及时带领一队衙役赶到,笑道:“大人,您的人没有经验,让他们先顶上吧,之后慢慢教就是了。”
“幸好有先生在!”
这队衙役很快进入角色,分成两边站好,敲打着水火棍,高唱着:“威武~~”
公孙策则是和一个刑房的文书在旁边的陪席坐下,准备好纸笔,他们会将审案的经过详细记录在案。咸鱼看书旺 蕞薪彰劫更辛快
哑巴被带了进来,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端正,皮肤白净,穿着也不差,一看就知道家境优渥。
来到堂下跪下,哑巴一边磕头一边‘阿巴阿巴’的叫着。
哑巴如何问案情?
“你是哑巴?”
“阿巴阿巴!”
“耳朵能听见吧?”
“阿巴阿巴!”
“那就好!识字吗?”
“阿巴阿巴!”
“这就难办了!”
纪杰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如果我说得对你就点头,不对你就摇头。”
“阿巴阿巴!”
“别阿巴了,我不懂哑语,你点头或摇头就行。”
哑巴点头。
“你有冤屈要告?”
哑巴点头。
“你的家人呢?”
“阿巴阿巴!”
“好吧,我的错,我应该问,你还有家人吗?”
哑巴点头又摇头,非常的激动,‘阿巴阿巴’叫个不停。
“我明白了,你的冤屈和你的家人有关?”
哑巴连连点头。
听说县爷在审理一个哑巴,一个个都好奇的跑来围观看稀奇,连杨群都不例外,不过他只能在后边探头探脑,因为两个护卫拦着他,死也不让他过来。
想了想,纪杰猜测道:“你的父母是不是刚过世没多久,然后你的兄弟姊妹抢夺你的财产?”
哑巴点头又摇头。
纪杰一脸蛋疼,这样问话太麻烦了。
“你的父母刚过世?”
哑巴点头。
“你没有兄弟姐妹?”
哑巴点头。
“我明白了,你的家人是指你妻子?”
哑巴连连点头,又激动的‘阿巴阿巴’的叫着。
见状纪杰问道:“你的妻子出事了?”
“阿巴阿巴”
哑巴站起身来手舞足蹈,或许是因为心急的关系,他演示得乱糟糟的,但多多少少能看出一点端倪。
于是纪杰猜测道:“她被人抓走了?”
哑巴连连点头,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纪杰当机立断,下令道:“马汉,带人去救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将人救回来再说。”
“遵命!”
纪杰又对哑巴吩咐道:“你给他们带路,将你妻子救回来,万事有本官给你做主。”
“阿巴阿巴”
砰砰砰磕了几个头后,一行人急匆匆的去了。
纪杰询问看热闹的一众手下,“有认识这个哑巴的吗?”
一个杂役钻了出来,“大人,小人认识!”
“你是”
“小人姓陈,家里排行第六,所以人称陈老六,是个更夫。”
“好的老六,本官记住你了,说说这个哑巴的情况。”
能被大人记住老六很兴奋,说道:“具体的小人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叫谢大郎,北村人,家里挺富有的。”
“这样啊,那就劳烦你跑一趟北村,将他的邻居请几个过来。”
“不劳烦,不劳烦,小的马上去!”
老六去后,纪杰一拍惊堂木,“门房何在?”
两个门卫连忙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堂下,“小的在!”
“我问你们,为何不让哑巴进来?”
“这我们见他连话都不会说,怕是来捣乱的,唯恐惊扰到大人,所以”
“混账,哪个百姓敢跑到县衙捣乱?分明就是你们看不起他是个哑巴!”
“来人呐,每人打十大板,以示惩戒!”
立即有几个衙役上来,不由分说的将两人推倒,扒下裤子举起棍子就打。
两人低着头咬着牙不吭一声,十板子倒不算什么,主要是丢人,因为在场的同僚一个个都是喜闻乐见,看你笑话呢。
板子打完,两人提起裤子,还得谢恩,“谢大人赏!”
“我问你们,可服气?”
“服气,小人以后不敢了!”
你是县令这里你最大,我们敢不服气吗?
纪杰环视众人,威严的目光让所有人收起了嬉皮笑脸,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老二。
“公堂公堂,公公开开,堂堂正正,这里是受了冤屈的百姓唯一能指望的地方,若连代表正义的公堂都要将人分为三六九等,那么公堂存在意义的何在?所以今后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别说聋子哑巴,就算是乞丐流浪汉,哪怕是一只猫一条狗,你们都得给我放进来,明白吗?”
“是,我们记住了!”
嘴上大喊着回应,心里却在想,猫狗就夸张了,如果连猫狗都能告状的话,那这个世界就太疯狂了。
“还有你们很闲吗?”
“大人,我昨晚值夜班!”
“我轮休!”
“我请病假!”
纪杰眉头一挑,“将那个请病假的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啊?为什么是我?”
“请病假不去休息跑来凑热闹,不打你打谁?”
等了半个时辰,马汉和哑巴一行人终于回来了,队伍中多了一个中年男人,不见有什么妻子。
“谢大郎,你的妻子呢?他又是什么人?”
“阿巴阿巴”
“我的错!行了,你别说了,等我学会哑语再来找你交流。”
“马汉,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