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杰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我知道你恨死你嫂子,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好为你哥报仇,但你不想知道真相吗,你想让真正的兇手逍遥法外吗?”
沉默了一会后,张翰痛恨道:“害我哥的人都得死!是谁?果然是杨纵这个奸夫,对吧?”
“污衊!他在污衊我!”
纪杰看向杨纵,“不,他还真没污衊,你就是杀死张轩的兇手,吴碧莲充其量只是同谋或帮凶。
“你胡说!你自己刚才也演示了,就算我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做到!”
“你就装吧,同为勋贵出身,你觉得我会不知你的底细?”
杨纵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害怕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汗水又哗啦啦直流!
文渊博突然说道:“力气大办不到,但不代表武功也办不到!”
“没错,正是武功,但想要一下子将铁钉顶入人的头盖骨,一般的武者也很难办到,除非这人拥有深厚的内力,又或者”
纪杰突然对人群喊道:“纪勇!”
人群分开,暴露出一个坐着小马扎,手拿瓜子正在磕着的夯货,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吃瓜群众。
关键他还一脸疑惑,干嘛都看着我,是眼馋我的瓜子吗?
纪杰额头的青筋突突突直跳,血压瞬间飙升到最高,“给我死过来!”
“来啦!”
纪勇将瓜子揣进兜里,一溜烟的跑了过来,“少爷您有何吩咐?”
纪杰递了根铁钉给他,“演示一下!”
“好嘞!”
然后他左看看右看看,“找谁啊,他吗?”
被指着的杨纵吓了一跳,“开开什么玩笑,你疯了吗?”
纪杰一脚将纪勇踹到文渊博面前,后者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道:“少少爷,这这不好吧?”
文渊博满头黑线,咋滴,你还想钉我?
众人哈哈大笑,纪杰则是差点被气吐血,吼道:“桌子桌子啊,对桌子演示啊,你个夯货!”
众人笑得更欢乐了,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了,因为纪勇将铁钉夹在掌心,对着桌角就是一拍,等他将手掌拿开时,铁钉已经整根没入桌面钻进桌脚,只留一个钉头在外面。比奇中蚊枉 已发布嶵芯章劫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这只手比铁锤还厉害,关键是他轻飘飘一拍,好像没怎么用力,就像在拍苍蝇一样。
纪杰总算满意的点点头,“大家都看到了,想要做到如此的话,除非拥有深厚的内功,不然就是练就一门强横的炼体功夫,而据我所知”
纪杰来到杨纵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杨家的碎玉掌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哪怕被识破了行兇的手段,杨纵还在死鸭子嘴硬,“那又如何,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吗?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多了去,你的下人就能做到,难道奸夫就不能是他,行兇的就不能是他?”
“少爷,他说我什么?”
“没什么,他说要把姘头送给你。
“啊?”纪勇娇羞了,扭扭捏捏的欲拒还要,“这不好吧,人家还是黄花大闺男呢。”
众人哈哈大笑!
杨纵嘴角抽了抽,这样一个极品说他能勾搭少妇?别说众人不信,我自己都不信!
“好了,你回去吧!”
“好嘞!”
纪勇跑回小马扎坐着,掏出瓜子继续吃瓜。
纪杰回到文渊博旁边坐下,示意吴碧莲,“现在该你了。”
吴碧莲没有急着表态,而是看向文渊博,讨价还价,“如果我将真相说出来,能被无罪释放吗?”
“你疯了,你真相信他的鬼话?你”
“让他闭嘴!”
衙役将一块布塞进杨纵嘴里,又拿布条绕了几圈,让他再也开不了口。
文渊博满意了,这才和颜悦色的回答吴碧莲的问题,“很遗憾,就算你主动招供,也减不去你作为帮凶谋杀亲夫的事实,本官唯一能保证的就是饶你一条命,至于最后的处罚,得刑部和陛下做主。”
沉默了一会后,吴碧莲又说道:“如果从头到尾我都是被逼迫的呢?”
“这”
文渊博看向纪杰,后者点点头。
“如果你真是被逼迫的,确实有无罪释放的可能!”
“大人,您不能”
文渊博举起手,示意张翰稍安勿躁。
两行泪水从吴碧莲脸上滑落,她哭哭戚戚、惨惨兮兮的讲述起来。
“大约几个月前吧,奴家也忘记具体日期了,那一天奴家出门买菜回来的路上溅了一身泥,于是回到家就放水洗澡,怎料这个淫贼”
她指着杨纵,“他突然闯进来就要玷污奴家,奴家自然不从剧烈反抗,但奴家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呢?最终还是被他得手了,事后他威胁奴家,如果敢张扬出去或报官的话,就杀奴家全家,奴家一来害怕,二来怕被外人知道,被人看不起,更怕被丈夫嫌弃,于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
“之后只要夫君和叔叔出门,他就会溜进来,一次又一次的欺负奴家,奴家知道这样不对却无力反抗,也想过死,但蝼蚁尚且偷生,奴家真的舍不得这个花花世界,没办法只能任由他欺辱,不敢告诉任何人。”
“但随着他来的次数多了,纸终究包不住火,昨天被夫君和叔叔当场抓住,奴家本想解释一切的,但夫君不给奴家这个机会,他对我又打又骂,还说要抓我去浸猪笼,我真的好害怕,幸好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发了一通脾气后,和叔叔喝酒去了。”
“奴家在房里等着夫君回来,想和他解释清楚,希望能获得他的原谅,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傢伙还敢半夜溜进来,说舍不得就这样和我结束,想将奴家接到府里去,做一辈子恩爱夫妻,奴家见他脸色不对劝他别乱来,他却说无毒不丈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唯有杀了我家夫君才能永久霸佔我。”
“他一直劝我,说以后保证对我好,说他有办法杀人于无形,保证不会连累到我,但这可是杀人啊,杀的还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可能同意?就在这时我夫君回来了,他连忙躲进衣柜里,醉醺醺的夫君又将我臭骂了一顿,然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奴家松了口气,催他赶快离开,没想到他突然一掌拍在夫君头上,夫君发出了凌厉至极的惨叫,等到我回过神来,夫君已经死了!我不想死,不想被告谋杀亲夫,没办法我只能再一次对他妥协,对外说夫君死于暴毙。”
“大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奴家若有半句谎言的话,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