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妇人,你姓甚名谁?”
“回大人,奴本家姓吴,名碧莲”
纪杰嘴角抽了抽,不要逼脸,破案了,兇手就是你!
“张吴氏,本官问你,你丈夫是如何死亡的?”
“回大人,我家汉子昨晚喝到醉醺醺回来倒头就睡,睡到凌晨时突然大叫一声,奴家被他惊醒了过来,看到的是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奴家问话他也不回答,试探了一下发现他已没了呼吸,奴家吓得六神无主,之后连忙去找小叔,小叔却非要诬赖是奴家杀的!”
“你撒谎!”吴碧莲刚说完,张翰就怒不可遏,“肯定是你杀的,你除掉我哥这个障碍好和你的奸夫在一起,是不是?”
“你血口喷人!”吴碧莲对文渊博哭诉道:“大人,奴家夫君昨晚和小叔喝酒回来后莫名其妙死去,肯定是他给奴家的夫君下毒了,奴家要告他谋杀亲兄,请大人为奴家做主啊!”
“贱人,你还敢反咬一口,我”
啪!
文渊博重重一拍惊堂木,高声道:“公堂之上不得争吵!张生,本官问你,你口口声声说嫂子勾搭奸夫,可有证据?”
“回大人,家嫂与奸夫偷奸已不是一天两天,唯有我大哥一直蒙在鼓里,是学生看不下去昨天带他去捉奸,当场抓个正着,这贱人不知廉耻,拦住我们护着奸夫跑了,我哥气不过昨晚才会和学生喝闷酒,还说今天就来报官,没想到竟被这歹毒的贱人先下手为强。
“你胡说!你平时对奴家毛手毛脚,说话不干不淨,明明就是你害死自己的亲兄,企图霸佔嫂子,你人面兽心,丧尽天良!”
“你”张翰气得浑身颤抖,“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张生,你先别激动,你所说的可有人能作证?”
张翰深吸几口气平复快要爆炸的怒气,回道:“大人,我家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您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无需问,人群中接二连三有人站出来。
“我可以作证!”
“我也是,确有此事!”
“吴碧莲不守妇道,街坊邻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昨天捉奸时奸夫从后门溜走,我亲眼所见!”
每站出一人,吴碧莲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谋杀亲夫又企图嫁祸小叔,如此无耻的妇人,就算是文渊博也难免动怒了!
“张吴氏,你还有何话说,难道这么多人还能冤枉你不成?快将你如何勾搭奸夫如何谋害亲夫的经过从实招来,不然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吴碧莲却丝毫不见慌张,从容不迫的说道:“大人,他们误会了,杨公子委讬奴家做一些针线活,奴家多次与他相处也是为了探讨生意,绝无半点逾礼之举,还请大人明察。
张翰气不过,骂道:“无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为了谈生意,谁人能相信?”
“国法有规定不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奴家清者自清!倒是你,口口声声说奴家与人通奸,你可有亲眼所见?”吴碧莲又转向几个证人,“你们呢,可有看到奴家与杨公子行龌蹉之事?若没有请你们不要毁坏奴家的声誉!”
几个证人面面相觑,我们也想看啊,关键是你们关着门不让看!
“无耻!无耻!昨天我们闯进去时你们明明衣衫不整,街坊邻居都看的一清二楚,你还敢狡辩!”
“奴家只是试穿缝好的衣服罢了,这也不行吗?奴家又没脱光衣服,你们凭什么认为奴家不检点?奴家死了丈夫本就孤苦无依,如今你们又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还是男人吗?奴家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众人相对无言,这女人厉害,我们有点招架不住啊!
“你你你”张翰想反驳却反驳不来,只能干巴巴的看着文渊博,“大人,您别被她的花言巧语欺骗了,她她您要为学生做主啊!”
文渊博和纪杰对视一眼,彼此眼中有着惊讶,好一个镇定自若、牙尖嘴利、恬不知耻的女人!
“你怎么看?”
纪杰心说我坐着看,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再加上这女人本就长得好看,如今哭哭啼啼的,看起来真是我见犹怜,确实有引诱男人的资本。
当然了,如果这么说的话,估计会被文渊博叉出去!
“可以试试从奸夫处着手,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文渊博点点头,问道:“张生,你口中的奸夫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你可知晓?”
“回大人,学生知晓,他是任城侯府的公子,杨纵!”
纪杰呵呵冷笑,“找死的玩意!”
文渊博点点头,确实是找死,不说陛下最恨权贵子弟为非作歹,更重要的是如今处于非常敏感的时期,你居然还敢顶风作案,这是怕全家不能死光吗?
“去将人带过来!”
“诺!”
文渊博当场批了手令,两个捕快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若是平时他们会觉得这是一份苦差事,但现在下命令的可是丞相啊,侯府又如何,你违抗一下命令试试?
文渊博又吩咐道:“将吴碧莲带到一边,让她低着头老实待着,在没有本官允许之前,她若是敢抬起头或出声,就掌她的嘴!”
“遵命!”
“大人放心,奴家是良民,又是清白的,一定配合。”
文渊博皱了皱眉头,她哪来的有恃无恐的底气?
没过多久,杨纵带到,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酒色过度。
他来到公堂上,拱手行礼,“见过文丞相,不知您召晚辈到来有何要事?”
文渊博一拍惊堂木来个先声夺人,“大胆杨纵,见到本官竟敢不跪!”
“文丞相,本公子怎么说也是侯”
“封侯的是你老子不是你,你还没资格在本丞相面前拿乔。”
“跪下!”
两个捕快在他身后一踢,杨纵重重的跪在地上,疼痛和怒火憋得他脸色通红,却不敢发作。
“杨纵,你勾搭有夫之妇谋害亲夫,苦主已经将你告了,吴碧莲也招了,你该当何罪?”
吴碧莲下意识想反驳却被捕快按住脑袋,这才想起文渊博的命令,吓得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