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敢把手掌给大家看吗?”
“没错,将手抬起来!”
“不敢了吧?做贼心虚了吧?”
“他就是窃贼无疑了!”
这个案子到了这里基本没有悬念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不服!”钱员外狡辩道:“我这人一向怕狗,我不敢碰它有什么问题,你凭什么就这样认为血泪珠是我偷的?有本事你拿出真正的证据来,不然我死也不服!”
众人见状纷纷喝倒彩,大喊着:“给他点颜色瞧瞧,看看他的身体是不是和嘴巴一样硬?”
文渊博怒拍惊堂木,“大胆刁民,还敢抵赖,真以为本官不会用刑吗?”
钱员外怕得要死,但还是咬紧牙关,“就算您是丞相也不能逼我认罪,你们非要说血泪珠是我偷的,有本事你们找出来,不然你们就是在诬陷良民。”
“好一个牙尖嘴利!”
“打!狠狠的打!不信他不招!”
“来人呐”
“慢!”
纪杰阻止了要动刑的文渊博,笑嘻嘻道:“世伯,对付这种顽徒要有耐心,与其动刑,我觉得更应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忏悔自身,亲手将赃物交出来。”
文渊博脸色古怪,“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纪杰瞥了一眼董山,对钱员外道:“其实他之前有一点是对的,就是在那么短的时间,你所能藏的最隐秘的地方只能是你身上。
钱员外冷笑道:“是吗?他们搜了又搜都没有,你有本事倒是找出来啊,那时我就服你!”
纪杰笑了笑,“他们只是搜表面自然找不到,因为你将宝物藏在”
众人竖起了耳朵!
“你把血泪珠吃进了肚子里!”
众人一拍大腿,对哦,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吃进肚子里的话,能搜到才有鬼,等到摆脱了嫌疑后,他只需拉呕~~
划面有点不太友好啊!
徐员外气得咬牙切齿,“混蛋,你真将血泪珠吃进肚子了?”
“没有!我没有!”钱员外还在抗辩,“我绝对没有将血泪珠吃进肚子,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我说你有!”
“我没有!你如何证明?你又无法看见!”
纪杰嘿嘿笑道:“这还不简单,剖开一看便知!”
钱员外惊呆了,“你你你说什么?”
“剖开你的腹部一看,有的话当场结案,没的话还你清白,简单有效率!”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哈哈大笑,“没错,这个方法好,剖开他!”
文渊博哭笑不得,敢情你是这么动情,这么讲理的!
“我我你们别乱来啊!”
谁管你!
纪杰大喊道:“仵作在哪?一个活蹦乱跳的尸体给你要不要?”
“要要要!”
仵作提着一个工具箱一脸兴奋的跑过来,吓得钱员外的脸都绿了!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
“来人,按住他!”
“不要不要,我招!我什么都说!不要剖我!”
众人不爽的‘切’了一声,还想当场观看‘剖腹产’的说,然后就是热烈鼓掌,将掌声送给他们聪明睿智的逍遥侯。
文渊博也在鼓掌,“精彩精彩,好一个不打而屈人之志!”
其他学生一脸叹服,智商不在一个水平,不服不行啊!
“说吧,将宝物藏在哪了?”
钱员外稍一迟疑,就见仵作的手伸向了工具箱的小刀,吓得他连忙道:“我说!我说!在在”
他的屁股撅了撅,赧颜道:“藏藏在这!”
众人瞪大了眼睛,你特么的还真能藏!
徐员外气得暴跳如雷,“混蛋,价值连城的宝物你居然藏在那种地方,啊~~我要疯了!”
纪杰哭笑不得,他是真没想到会藏在那,这傢伙多多少少肯定有点特殊癖好!
文渊博一挥手,两个捕快不情不愿的将钱员外带进去。
一会后一人搀扶着表情微妙的钱员外出来,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血红色宝珠,呈泪珠状。
漂亮是真漂亮,就是
捕快来到徐员外面前,忍着笑道:“物归原主!”
徐员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放心,洗过的!”
众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文渊博重重一拍惊堂木,怒斥道:“钱宝,你见财起意偷盗价值连城的宝物,罪不可赦,本应判你死刑。但本官可以网开一面,杖责六十后流放边城服役,前提是你的家产全部充公。”
“要命还是要财,你自己选!”
钱员外连忙磕头,“要命要命,多谢大人开恩!”
文渊博想的是,斩一个对国家没有威胁的脑袋,还不如饶他一命,用他的家产来充盈国库,造福其他百姓。
没了钱还得受罪,还让家人跟着一起受苦,纪杰觉得吧,这种惩罚还不如死了算。
钱员外被一队捕快押走,抄家去了。
【您侦破了珠宝盗窃案,奖励300积分。】
很好,又有积分入账了。
不过相比奖励,纪杰更享受这种破案的过程,很有满足感。
文渊博对纪杰笑道:“对于你能否胜任地方官,能否做到明察秋毫,我已经没有任何怀疑,等今天过后我就会向陛下举荐你。”
“多谢世伯!”
文渊博笑道:“不应该改口吗?”
“多谢恩师!”
文渊博满意的笑了,越看纪杰他是越喜爱。
其他人一脸羨慕,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门生啊,谁不想要?
“下一个案子!”
“冤枉啊!”
一声悲愤的高呼,人群分开一条通道,一个青年书生走在前,披麻戴孝。两人抬着一具担架走在中间,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和书生有六七分相似。后面跟着一个身穿白布哭哭啼啼的俏妇人。
人命案!
这可是大案,纪杰顿时来了精神!
文渊博也严谨了起来,“堂下何人?死者又是你什么人?”
青年跪下道:“学生张翰,被害者家兄张轩。”
“为谁所害?”
张翰义一指俏妇人,怒发冲冠道:“为家嫂串联奸夫所害,请大人为学生做主,为家兄讨回公道!”
说完脑袋在地面重重一磕!
俏妇人当即跪下,哭泣道:“冤枉啊大人,叔叔在血口喷人,奴家怎会害自家夫君呢?”
“就是你!就是你!我大哥昨晚还好好的与我饮酒,一回去就死得不明不白,不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