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林巢穴內。
奥尔冈姐弟在与那些哥布林们廝杀著。
巢穴內到处都是哥布林的血液与它们深绿的残肢断臂。
本来他们可以避免这场廝杀的。
但他们带走的那些女人,有人因为在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態下,將一块半米高的石头看成了一只哥布林。
本就因为长时间的囚禁生活精神高度绷紧几乎可以说崩坏的女人。
毫无疑问的。
哈气了。
虽然这並非女人有意为之。
但无可避免的,因为她的尖叫,那些沉睡的哥布林被唤醒了,这导致奥尔冈姐弟不得不陷入了一场苦战。
“姑娘们,躲到我们后面去,如果不行,就再回到笼子里去。”
姐弟俩对身后的女人们说道。
哪怕这样,姐弟俩也从没有想过责怪这些女人。
“姐姐,这些该死的哥布林根本杀不完,越来越多了!”奥尔冈说道。
“我知道,我们可能又要和那位精灵小姐做生意了!”
麻辫姑娘有些气馁道。
哥布林越来越多了,多到以她这样稀烂的准头,都能够做到百发百中。
虽然打中都不是她想要打的目標。
但也代表著,这些哥布林已经多到他们完全处理不了的程度。
等到那大祭司吟唱完束缚法术的咒语,他们就可以回笼子里待著了。
“奥尔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突然,麻辫姑娘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声音!姐姐,我听不见!”
奥尔冈敲了敲他的尖嘴盔说道。
尖嘴盔隔绝了一些他对外界的感知,以换取对头部的极致保护。
“不,有很大的声音,直觉告诉我,那是比哥布林们还要恐怖的东西。”
麻辫姑娘面色露出了一丝恐惧,那道悠长空灵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了。
“是诺德人!”麻辫姑娘终於从自己所学的知识中,找到了这道声音所对应的主人。
那是这片大陆的外来者,为这片大陆带来死亡与哀痛的强盗,诺德人发起劫掠时,所吹响的號角声。
一旦听到这种號角声,那么马上,就能够听到诺德战士们敲击圆盾的声音。
而紧跟来的。
“咕嘰!”
一把又快又准的斧头,猛地砸中了正在吟诵咒语的哥布林祭司的脑袋。
哥布林祭司猛地倒下,原地抽搐了两下,就死的不能再死。
“哈哈!”
“嚯——!”
奥格纳一斧头扔死了哥布林祭司,海寇们举起盾牌,半弯著腰,对著哥布林们露出嘲讽的姿態敲击著盾牌。
隨著一声声如同战鼓的声响落下。
一把把斧头和標枪被他们狠狠的扔出去,密度极高的標枪与斧头,几乎每一把都能带走一只哥布林的性命。
见洞穴口杀出一伙强悍的敌人。
哥布林们也顾不得奥尔冈姐弟俩了,它们转过身,冲向海寇们。
但已经失去了祭司的他们,不过是一群智商与成年犬相当的散兵游勇罢了。
矮人海寇们当即上前,將手中的圆盾立在地上,而身后的诺德海寇们將盾牌搭在了矮人们的盾牌上,藉助洞穴的狭窄封闭,形成了一段密不透风的盾墙。
盾墙战术,是古老帝国的步兵军团常用的战术。
那时的帝国强大,威严,令四方蛮族臣服畏惧,拥有整片大陆。
但在帝国消亡后,西大陆的王国与北边的矮人公国,以及从遥远峡湾乘船而来的诺德人们完美的继承了这项战术。
而將盾墙战术运用到极致的,便是矮人公国的矮人们与诺德人。
当哥布林们如同潮水一般扑到盾墙上时,一场无情高效的屠杀开始。
不断有哥布林被从盾墙缝隙露出来的短矛与匕首刺死。
海寇们知道如何在盾墙中以最省力的姿势和角度將长矛刺出。
盾墙的大后方也有海寇投掷標枪与飞斧,一些装备著长弓的海寇们还会拋射箭矢。
而这些哥布林们在失去了大祭司的指挥后,它们对盾墙的伤害,几乎为零。
盾墙中,还会有海寇充当鼓手,整齐,富有节奏的敲击盾牌,指挥著盾墙向前推进。
隨著海寇们的盾墙一步步向前推进,碾压过去。
几乎將奥尔冈姐弟两擒两放的哥布林们,就这样被海寇们彻底的碾杀。
海寇们对哥布林的碾压,是军队体制对散兵游勇的碾压。
在古老的帝国末期,那时的帝国贵族们已经失去了尚武的精神,诺德人与矮人是帝国元老们最喜欢僱佣的僱佣军。
据说帝国的一位末代皇帝,还有一支专门由矮人与诺德人组成的皇室卫队。
他们是这片大陆最好的战士。
很快,海寇们就一路碾压到了奥尔冈姐弟的面前。
“咕嚕”
姐弟俩看著面前看上去坚固无比,牢不可破的盾墙,咽了口唾沫。
那些圆润的盾牌上,粘满了哥布林们的血肉,盾墙中露出的短矛上,还掛著连著绿皮的肉块。
无情的战爭堡垒,在展露它的威严。
“姐姐,海寇们会要赎金嘛?”
奥尔冈咽了口唾沫,他的剑术老师经常教导他,一旦碰到这些带著眼眶盔,或者乘坐龙骨战船的劫掠者们。
一定要转身就跑,或者,一定要张口说自己的家族名號来,这样才能让海寇们因为贪財之心,而压过血腥暴力的原始欲望。
“问得好,这位小兄弟,如果你愿意交付我们赎金的话,我们会遵循国际惯例,將你们放回去。”
一道爽朗的声音从盾墙后响起。
隨著这道声音落下,海寇们的盾墙原地散开,一个脑袋上缠著纱布,也难以掩盖其文雅气质的高大男人从海寇中走了出来。
看著面前这位气质文雅的男子,不知为何,姐弟俩感觉自己鬆了口气。
面前这位在海寇中地位不错的先生,似乎很好说话。
而且
这位先生的长相,似乎不太像诺德人,也不太像矮人?
她希望能够藉助家族和导师的名声,让面前的海寇头领选择换取赎金,而不是要她的命或者身子。
“原来是葛瑞福斯家的小子们。”李立看著姐弟俩,在记忆里浮现出来一个面容冷峻的光头老人。
那是阿罗曼克王国的如今的北境大公,葛瑞福斯·戴·热兰。
一个狂热的战爭主义者,激进的改革派与军国主义者。
其一向以强硬的的態度示人。
看著姐弟俩,李立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蔼的微笑来,也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们好,遵循惯例,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埃尔杜兰·梅罗克。”
“与你们一样,是阿罗曼克王国的贵族,应该说曾经是,你们的爷爷或者父亲,葛瑞福斯,这老光头应该和你们说起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