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知,”于谦继续说,“王振的义子王山,在边关倒卖铁器、粮草,获利无数?”
“于谦!你血口喷人!”王振尖叫。
“血口喷人?”于谦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陛下,这是边关守将的密奏,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王振一党的罪行。臣本想等待时机再呈上,没想到天幕提前揭露了这一切。”
朱祁镇接过奏折,手在颤斗。
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王振的各种罪行。
私贩铁器、倒卖粮草、克扣军饷……
每一条,都触目惊心。
“王振……”朱祁镇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这些……都是真的?”
王振跪在地上,额头冷汗直流。
“陛下…………”
“够了!”朱祁镇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朕不信!朕不信这些!王伴伴从小陪着朕长大,他怎么可能害朕?!”
于谦叹了口气:“陛下,正是因为王振,您才会在土木堡全军复没,成为瓦剌的俘虏。”
“闭嘴!”朱祁镇咆哮,“朕说了,那是假的!天幕是假的!朕不会败!朕要亲征!朕要让天下人看看,朕才是真正的战神!”
“朕率领的大明军队可是王者之师,怎么可能会是区区瓦拉蛮夷可以打败的。”
“朕不相信什么土木堡之变,朕不相信!”
于谦闭上眼睛。
他知道,劝不动了。
朱祁镇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
“陛下,”于谦最后说道,“臣恳请陛下三思。若陛下执意亲征,臣愿以死相谏。”
“你敢?!”朱祁镇瞪大眼睛。
于谦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绝:“臣不敢不谏。”
“于谦,你大胆,你狂妄,你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两人对视。
空气仿佛凝固了。
然而此刻除了于谦,其他人纷纷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
与此同时,天幕又双叒叕开始播放了!
【朱祁镇:“大明战神”称号已经解锁,接下来进入第二个称号“瓦剌留学生。”】
【朱祁镇在土木堡之变后被俘,在瓦剌羁留356天,开始了他留学的日子!
【正统十四年八月,朱祁镇被俘时身边只剩袁彬、杨铭等三名随从。】
【也先见抓到明朝皇帝,本想拿他敲明朝竹杠,表面对他颇为客气,每两天送一只羊,七天送一头牛,还常宰马设宴,自己弹着乐器唱曲助兴。】
【朱祁镇初期还抱有幻想,听从也先的话给明朝边关守将写信索要财物,可明朝送来财物后,也先却绝口不提送他回京的事。】
【深秋时节他随也先北上,随身衣物尽失,在黄沙漫天的草原上忍冻挨饿,一路受尽奔波之苦。】
【朱祁镇被安置在苏武庙的帐房,之后便跟着瓦剌部落逐水草迁徙,居无定所。】
【也先为拉拢他,甚至想把妹妹嫁给他,被他婉言拒绝。】
【期间瓦剌汉奸喜宁多次阻挠也先送朱祁镇回京,想借瓦剌之手搅乱明朝。
【而瓦剌内部对朱祁镇态度不同,也先的弟弟伯颜帖木儿很敬重他,常与其交往,两人关系渐密。】
【朱祁镇身边的随从袁彬、杨铭帮了他大忙,袁彬照料他起居,杨铭凭借通晓蒙语担任翻译,三人在艰苦中相互扶持。】
【他在瓦剌过的第一个新年格外凄凉,只能和随从一起宰羊祝告天地,毫无宫廷庆典的热闹。】
秦朝,咸阳宫。
“耻辱!”
嬴政一掌拍在案几上,木屑崩飞。
“身为一国之君,竟成匈奴俘虏!”
他指着天幕,声音如寒冰,“这个朱祁镇,五十万大军全军复没,自己却苟活于蛮夷帐中!他把帝王的尊严,丢到哪里去了?!”
李斯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陛下息怒……”
“息怒?”嬴政冷笑,“寡人当年北击匈奴,蒙恬率三十万秦军,将匈奴赶出河套,收复河南地。三十万对几十万,大胜!”
他转身,龙袍猎猎作响。
“而这个朱祁镇,五十万对多少?全军复没!”
“看来这个大明王朝,也不过如此。”
嬴政冷笑,“后世之君如此废物,如此昏庸,这简直是把大明王朝往灭亡的路上推!”
李斯立刻接话:“陛下英明!一眼便看出大明王朝必将灭亡,大明王朝自然比不过大秦帝国!”
嬴政大笑,笑声中带着祖龙独有的霸气。
赵高跪在角落,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天幕上“宦官王振”几个字,又飞快低下头。
汉朝,未央宫。
刘彻盯着天幕,脸色铁青。
“五十万将士战死,这个废物却在瓦剌吃羊肉、喝马奶?”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反而更显怒意,“成事不足,败事有馀!”
霍去病站在一旁,眉头紧锁:“陛下,这个朱祁镇……简直不配称帝。皇帝乃国之根本,国之尊严。他这般作为,如何面对那五十万亡魂?”
卫青也沉声道:“臣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
他顿了顿,似乎在查找合适的词,“如此荒唐的统帅。”
刘彻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若是给朕五十万大军,朕能平定整个西域!”
他猛地站起,指着天幕:“而这个朱祁镇,五十万大军,全军复没!自己当了俘虏,还过得如此……滋润?!”
霍去病欲言又止。
刘彻摆了摆手:“去病,你想说什么?”
“陛下,”霍去病尤豫了一下,“臣只是在想,若是臣被俘……臣定不会苟活。”
刘彻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唐朝,太极宫。
李世民看着天幕上“瓦剌留学生”几个字,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留学生……”他喃喃自语,“好一个留学生。”
房玄龄上前一步:“陛下,这个朱祁镇……”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李世民打断他,“你想说,他不该苟活。”
房玄龄低头:“臣不敢。”
“不敢?”李世民冷笑,“朕倒是想说,他该死。”
殿内一片寂静,无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