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听到这句话眼前一亮，他知道怎么应付过去了。
“农村很多用有机肥，鸡粪这些用的多，化肥用得少，这东西一般产量比较少。”
方信拿出一个统计表格，这是他刚写的，虽然很糊弄人，但数据都是他前世辛苦琢磨出的数据。
同时，他说的也是真的，有机肥养出来的东西，味道可能是不错，但缺点就是产量低。
林院长没有看表格，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个。
有机肥施加的蔬菜在20年后看来是农家菜，值得购买的，但04年遍地都是。
因为，化肥贵。
“我上学高中时候在图书馆见过一本杂志，上面写着国外用有机肥和化肥配比出的肥料会更全面。”
“再后来，我就让我爸他们尝试配比了一下，又用了几块藕田做实验，发现没有被烧死之后才开始确定的。
至于说施肥时间，也是这个时候确定的。”
方信指着几块有些发黑的小块藕田，里面的莲藕死相各异，有的有明显腐烂味道，有藕节上明显有黑点。
在尝试着弄出古水莲藕前，他是做过许多加点实验的，结果就是不少的莲藕成了牺牲品。
正好，拿来应对一下。
“原来如此，我以为是神学，想不到是科学。”一名研究人员惊叹地就看着方信。
在得到方信的藕种时候所有人都疯了，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现在看来，就是一个不错的原始藕种，加之方信不断地做实验，这才得出了接近完美的古水莲藕。
“小方啊，你要不跟我读研？”林院长眼馋了，这一点点做实验的认真劲头。
这是什么？这是顶级的研究生牛马，不对，是科学家思维。
这如果在一个大学生身上他都不在意，但方信是辍学的高中生啊，能拥有这种思维真的很少见。
“你如果跟我读研，我可以保证，你以后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种子专家。”
林院长很越发的眼馋，在一个没有参考的时候培育出了古水莲藕。
要是让方信接受了系统的培养，那岂不是要起飞了。
“那还是别了，我可不喜欢做牛马。”方信直接拒绝，什么研究生，还不是牛马。
特别是农学类，经常下地，跟个农民没啥区别。
他好不容易可以享受享受了，可不想当农民了。
“行吧，小林，你们把你们记录的资料给我。”
林院长将众人写好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推给对面的方信。
“恩？”方信有点不明白。
“我要是敢带走这些，那个人会放过我？”林院长笑了，这些资料他可不能带走。
县主管都能在资料中糊弄鬼，当着他的面糊弄就是为了保护资料，他可不敢赌县主管会干什么。
“那就可惜了。”方信装糊涂，他当然知道对方说的县主管，但也没说破。
这次不管怎么说，真的很赚。
800万的现金入帐，同时解决了许多官方层面对种子技术的觊觎。
等到林院长他们回去，就再不会有人惦记种子的技术资料了。
“啧，不行，我还是有点舍不得。”
林院长走出门，但很快就走了进来找到正在吃绿舌头的方信。
“以后每年我会派2批人来你这里调研。”
林院长还是忍不住，方信这里是个宝藏。
肥料比、施肥时间很多细节都是汉方农业崛起的根本所在。
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全套拿走，敢有这个想法都得站着进古水村，抬着出去。
但他太眼馋了，方信很多东西与细节是农科院没有的，学到一点应用到其他的蔬菜上都是血赚。
最重要的是，他好奇那些技术是怎么用的，用出来跟现在的技术细节有什么区别。
“这不好吧。”方信有点麻，他知道对方是为了做研究，但这可不行。
很多常见的数据都是机密，就象是小明期末考了59分，如果被父母知道就是一顿暴揍了。
“一年800万的费用，同时不会记录，只会观看，一次调研只有5天时间。”
林院长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方信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来，签合同。”方信要笑了，给钱早说啊。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对方没有过火。
5天时间真看不出个啥，就是学一个简单的大棚搭建，都要花半天时间。
这纯粹是为了让人获得科研灵感的，这个他真不介意。
更重要的是，这某种程度上算是一个护身符了。
可能没啥用，但这跟剑一样，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古水村外，林院长笑呵呵地看着合同，然后很小心地放进公文包的最里面夹层。
“院长，没有必要吧，800万太多了。”有科研人员有点疑惑，为什么要给这么多的钱。
在这个bj一套房才几十万的时候，800万真的很多了。
同时要求也太轻松了，5天时间够干什么，观察样本，收集一下对比做实验，五天就过去了。
五天最多就能得到一个思路，比如有机肥与化肥高浓度液对莲藕的生长影响。
“对啊，800万都可以买汉方农业的很多技术细节，比如肥料比数据这些了。”
另一个人点头，这些东西是很贵的，因为除了方信别家没有。
但800万也能买到好多个这种技术细节了，完全没必要花800万打水漂。
“因为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看一下，他还能做出多少的类似古水莲藕的惊喜来。”
“院长，你的意思是，他还会做其他的大棚蔬菜？”
“当然，单一的大棚莲藕可走不出万寿县，除非他想一辈子窝在万寿县当土霸王，但我觉得他不会。”
“那就没问题了，等他研究新大棚蔬菜的时候，过来看一下，那个时候得到的启发绝对大赚。”
其他的科研人员瞬间就拥护了林院长的决定。
任何事物零到一永远都是最宝贵的，在科研领域就是一层窗户纸的区别。
古水莲藕已经过了这个阶段，很多资料伴伴随着火灾已经烧没了。
但等到方信重新激活新大棚蔬菜品种研究的时候，他们在边上听着，就能获得启发。
从而在其他的大棚蔬菜育种与培养上，做出改良与进步。
就象是学霸之间讲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学渣听不懂。
但要是学霸跟学渣一起学新东西，如手工，学霸是要学习进度快很多，但这个时候很流露出的细节也足够让学渣学到了。
方信这边，他拿出了帐本，粗略一算，他乐呵了一下。
好象3000多万的欠债，能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