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竹心那边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只要沉竹心能缠住裴云铮,甚至制造出二女争夫的戏码,到时候消息传开,沉兰心就算活下来,也会被这桩丑闻彻底击垮!想到沉兰心痛苦绝望的模样,方茹云就觉得解气。
“你什么意思?”彩云愤怒的看着她。
“就你字眼里的意思。”方茹云笑了。
谢玄的脸色很难看,听方茹云的意思,裴云铮那边也出了事。
真是个蠢货,这么容易就出事。
他嘴里骂了一句,看着脸已经开始发烫的沉兰心,咬了咬牙,“我们先走。”
……
刺骨的寒冷从脸上载来,她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当中醒过来。
眉头皱了起来。
“姐夫,你终于醒啦?”沉竹心娇笑着扑过来,身上带着一股甜腻的香粉味,让她眉头皱起有些不适。
她顺势趴在床边,眼神灼热地盯着裴云铮,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占有欲。
裴云铮浑身酸软无力,头晕目眩,显然迷药的药效还未完全褪去。
她开口了声音沙哑:“你做什么?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姐夫,我只是想跟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呀。”沉竹心毫不在意她的抗拒,反而得寸进尺地趴在裴云铮的肩膀上,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不就是碍于沉兰心是你妻子,怕人说闲话吗?你放心,很快就不用怕了!”
她笑得越发得意,语气里满是阴谋得逞的窃喜:“方茹云已经得手了,沉兰心现在估计正药效发作,丑态百出呢!等她的丑闻传遍京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一脚踹开她,到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这么年轻,长得也不比沉兰心差,还比她更疼你,姐夫,你难道不心动吗?”
裴云铮心头一沉,兰心!方茹云竟然对兰心下手了!她急得想要起身,可浑身绵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沉竹心贴在自己身边,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姐夫,你知道吗?我从十二岁那年起,就喜欢你了。”沉竹心的眼神渐渐涣散,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语气带着几分痴迷,“那年腊月,我因为绣品不如沉兰心,被我娘狠狠骂了一顿,我一个人躲在府里的桃花树下哭,是你出现了。”
她喃喃道,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场景:“那天你穿着月白色的长衫,站在落雪的桃树下,就象皓月星辉一样,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我娘总说我样样都不如沉兰心,我拼命学琴棋书画,可不管怎么赶,都差她一截。那天我真的好委屈,沉兰心都比我大多少岁,我跟她比肯定比不上啊。”
“然后你走过来,问我‘你没事吧?’”沉竹心模仿着当年裴云铮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还递给我一张手帕,让我擦擦眼泪。你不知道,那一刻,我觉得整个冬天都暖了。我问你是谁,你说你是我爹的学生。”
“你走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正是当年他给的那条。
她一直都有好好的收藏。
“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你叫裴云铮。是我爹爹的学生,我很开心以后能经常看到你,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爹竟如此丧心病狂胁迫你,让沉兰心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嫁给了你,她给你生了个孽种,三年还没给你生个孩子,一定是对那谢玄馀情未了,才会这样的。”
裴云铮听得心头发冷,她终于明白,沉竹心的纠缠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源于年少时那一场错位的执念。
可那不过是她随手为之的善意,怎么就成了她偏执的理由?
“沉竹心,你醒醒。”裴云铮艰难地开口,“我心里只有你姐姐,就算你姐姐出了什么事,我也会对她不离不弃,你不要做这种无所谓的事,更别让我恨你。”
“我不听!我不听!”沉竹心猛地摇头,发丝散乱,眼神疯狂,象是被戳中了最痛的逆鳞,“你就是被沉兰心那个贱人迷惑了!她表面纯洁无辜,实则水性杨花,一边吊着你,一边还勾着谢玄!”
她说着,竟伸手去扒裴云铮的衣襟,指尖带着偏执的狂热:“姐夫,你看看我!我的身体比沉兰心美多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做真正的夫妻,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怎么跟我抢!”
裴云铮领口被扯得松散,露出脖颈的肌肤,眼底满是悲愤与绝望:“住手!沉竹心你疯了!你快松手!”
你住手,我不喜欢你,而且也没有什么工具让你做什么,松手啊。
她能清淅地感受到衣襟被撕裂的触感,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遭遇这般屈辱,身为男人也这么不安全。
她已经预料到待会儿沉竹心的惊讶了,她心里很绝望。
算了,要是让她知道了也无妨,反而打消了她的心思,这么想着,她也就不再挣扎了。
就在她的心跌落谷底之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把那妖女拿下!”
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瞬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裴云铮猛地抬眼望向门口,只见萧景珩面色阴沉如水,周身气压低得吓人,身后跟着福公公和一众侍卫。
看到他的那一刻,裴云铮眼底的绝望瞬间被惊喜取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皇上!”
福公公跟着进来,一眼就看到床上纠缠的景象。
裴云铮衣衫凌乱,而沉竹心趴在他身上,神色癫狂。
他连忙别过脸,心里暗自同情裴大人,长的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事啊,被女人这样惦记。
尖着嗓子喊道:“来人!快把这个疯女人给咱家拿下!”
侍卫们立刻蜂拥而上,一把揪住沉竹心的后领,硬生生将她从裴云铮身上拽了下来,按在地上。
沉竹心被拽得一个趔趄,抬头看清来人是帝王时,浑身一僵,疯狂的神色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取代,冷汗顺着额角滚落,浸湿了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