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坐在四合院的老槐树下,手里的紫砂壶冒着袅袅热气。
何雨柱拎着两瓶二锅头走过来,鞋底蹭着青石板发出熟悉的声响。
何雨柱把酒往石桌上一搁,瓷器相碰的脆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何雨柱盯着那些跳动的光点,突然开口:"昨儿个看见苏萌在华侨饭店门口,跟个开奔驰的港商说话。
又是苏萌,最近一个月,何雨柱天天来劝慰韩春明,韩春明也有点烦了。
茶盏在韩春明指间转了半圈。
何雨柱注意到他拇指关节微微发白,心里有了数。
“男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这已经不是何雨柱第一次劝解韩春明放下苏萌了,但是每一次效果都不大。
何雨柱拧开酒瓶盖,浓烈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人家留学时学的就是酒店管理,现在整个餐饮部都归她管。
“这么优秀的姑娘,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有好感,你要是错失了,确实可惜啊。”
槐树籽啪嗒掉在石桌上,韩春明捡起来在掌心搓着:"小关确实能干。
“有孝心、有能力、又漂亮、还年轻,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远处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苏萌穿着鹅黄色连衣裙从胡同口经过。
何雨柱瞥见韩春明瞬间绷直的脊背,故意提高音量:"听说港商要给苏萌办移民?
何雨柱仰头灌了口酒,喉结剧烈滚动:"春明啊,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我你还不了解吗?我给你的建议你自己想想。
可惜,何雨柱如此语重心长的话语,最终换来的是韩春明的沉默。
暮色渐渐笼罩院落,关小关清脆的笑声由远及近。
她拎着食盒跨进院门,马尾辫在脑后活泼地跳跃:"爷爷让我送酱牛肉来!
何雨柱冲韩春明使了个眼色,那姑娘已经利落地摆好碗筷,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
晚风送来槐花的甜香,关小关正说到酒店引进新厨具的事,眼睛里闪着自信的光。
何雨柱看见韩春明不自觉地跟着点头,突然插话:"小关,你们酒店不是要招采购顾问?春明对明清瓷器可是行家。
月光爬上东墙时,何雨柱晃着空酒瓶起身告辞。
关小关坚持要送他,两人走到胡同口,姑娘突然小声说:"何叔,谢谢您。
何雨柱摆摆手,回头望去,韩春明站在槐树下,手里捏着关小关落下的丝巾,月光把他身影拉得很长。
三天后的清晨,何雨柱在早点摊遇见眼框发青的韩春明。
“你说你在生意场上那么厉害,为何就是看不懂呢?你现在的实力会比那些港商差吗?肯定不会。”
“那么你为何不告诉苏萌你的实力呢?说白了,你希望苏萌看上的是一穷二白的你,而不是家财万贯的你。”
“但是苏萌会看上一穷二白的你吗?显然不会,他宁愿跟程建军在一起,都不会跟你在一起,每一次跟你在一起,哪一次不是有所图?”
“你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回头看,你是不是会有所为领悟?”
“而且长的那么漂亮,偏偏喜欢你,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胡同里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关小关戴着红色头盔飞驰而过,后座绑着酒店采购的样品箱。
尾音还在空气里飘着,人已经消失在晨雾中。
这些天,何雨柱对他说的话比认识到现在都多。
无法是劝解自己放下苏萌。
但是韩春明知道,自己对于苏萌的感情哪里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而一边又是如此敬重的老大哥何雨柱,也不知道能反驳什么。
只能无言以对。
事实上,韩春明甚至问过母亲,也同样是放弃苏萌的答案。
所以,韩春明才苦恼,到底人生的路该怎么走。
而何雨柱也没多说什么了,这一个月对于韩春明的劝解已经到极限了。
自己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韩春明最终如何选择,何雨柱后续就不再关注了。
毕竟这终究是韩春明一辈子的事情,何雨柱没办法强行干预。
说到底,又不是自己的儿子,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估计也很难干预。
所以,未来韩春明是选择苏萌,还是选择了关小关。
到底哪个女人好?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